第八章 快攻

功力？两成、三成？小云——」

    「你还好吧？小云！」雷震亲切地对季行云打招呼。

    渐渐地其他观众也有少数人恢复视力了，吵闹声也开始沸腾，场上情况像似已经分出胜负。可是竟无人知晓谁胜谁负。

    当下走向季行云举起右手大声宣布：「这场比赛由季行云胜出！」

    杨菁茹继续放出真气锁死季行云，同时也要使出她拿手的法印韦陀，能够大幅提升速度的法印。

    杨菁茹果然感应到季行云（一个圆形的绝气壁）忽左忽右飘移不定地接近自己。心念再动，数百枚银羽疾速射出！完全封锁季行云！

    不过季行云停下来专心防守后也有余力分心思考、搜寻解法。

    季行云可没有这种优势。双掌合围的真气弹还处于十分不稳定的状态，见到杨菁茹飞快而来，处理得不好根本就不用等杨菁茹作出任何攻击，双掌中的真气弹就足以让季行云挂点。而且，杨菁茹那两面炫丽的羽翼也是沾惹不得的东西，每一个银色的薄片是由高度凝聚同时还在不停震动中的真气所组成，要是被银翼扫到那还得了！

    高大的雷天走入房内，坐到杨菁茹对面的沙发，搔搔头皮像是想要说话又不知如何启口。两个人面对面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待了几分钟。

    而使用伏逆清心诀的季行云当然还是保持平静的心情，只是所有行动都被对手掌握，实在很不利。

    长青回夜和长青回望闻言马上转身行个礼，并向声音的主人说道：「大姊你好。」长青回夜行完礼，又马上红着脸低下头。

    胜利了！杨菁茹心中这么高兴地认定，同时也暗自警惕可别将力道用尽了，季行云可禁不起这么多银羽的攻击。比武虽难免会受伤，可是出了人命总是不好。

    杨菁茹似乎不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可以撤去法印韦陀，让自己依然包覆在气雾之中。

    杨菁茹大惊！这小伙子为了取胜竟然不顾一切了！心念一动，既然对手都有这种精神了，也就不必客气。

    当季行云来到杨菁茹身前一影之处，羽翼扬起，尽数射出。千余枚的银羽斜下射出！方圆两影之内的任何物体将被打成蜂窝！

    杨菁茹决定看看季行云的极限到底在哪，于是双掌迅速击出，数道掌劲虚晃一招，斜后退去，要将用在法印的内息再加一成，却发现季行云竟然从掌劲的空隙中穿过，如影随形地跟上自己。

    雷天在杨菁茹的玉颈上，看到一道淡淡的红色血痕。

    两人在场上并肩而行，快速奔驰，忽南忽北忽左忽右，一来一往招式几乎都才打出半招就又改变攻防，竟然没有一招使实了。四周的观众要不是明白知道这是在比赛，看起来倒像是一男一女翩然起舞。

    惊讶归惊讶，季行云也马上运动真气，沈着地转身避开，紧接着让体内的真气快速运作，活化身体的每一分肌肉，也保护着活动的关节，并且在体表布上一层簿簿的真气。

    一间休息室内，白任、长青回望、长青回夜、小康、新智、周荃、方管家等人都在劝季行云不要参加下午的准决赛。

    原来这就是季行云的目地，太肤浅了！杨菁茹心中这么想着，同时站在原地不敢乱动，这附近的地板被自己的羽翼扫过后，外表看来虽然只是多了几道刮痕，其实早就被切成碎片，万一踏上了，不身陷其中才怪。

    季行云看似以直线接近杨菁茹，实以一道巧妙的曲线前进，似乎用尽全速，其实也还保留余力准备变更方位，然而这一切却都在杨菁茹的掌握之中。

    杨菁茹身上因为法印韦陀的关系，身边弥漫着一层像是烟雾的真气，现在又使出银羽刃翼，就像是在身后长出了一对羽翼，看起来就像是一名战斗女神，带着一种神秘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雷天，你别太小看季行云。你听过哪种功夫能发出那种炫目强光却又不会伤人吗？光凭这点就不能小看季行云。以他目前尚浅的功力就能有这种能耐，将来会成长到何种地步真是令人期待。」

    在另一间休息室，杨菁茹独自一个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这时的她已经换过一套衣服，还特地在脖子上系上一条丝巾。

    长青回夜说话了：「小云，难不成你想用铁枪和雷天比试？这不太好吧，你应该很清楚雷天可能拥有的法印，你还用『铁』枪！」

    终于季行云还是先行动了。季行云在瞬间将真气爆发，以电光火石之速移动了。

    「小云，你何必这么坚持？要和武议士交手以后有的是机会！万一在比赛中留下无法治疗的伤害，再来后悔就来不及了。」白任道。

    和长青回望不一样，杨菁茹并不会因为季行云的功力较弱，就轻视他或是放松心情，依然十分小心谨慎、全神贯注、仔细观察季行云。杨菁茹用真气紧紧锁住季行云，希望能用强大的真气造成季行云心理上的压力，同时只要季行云有任何的动作，都将逃不过杨菁茹的感应。

    白任在观众席上看得是目瞪口呆，想不到季行云居然能将速度提升到这种程度！而且与杨菁茹还是有来有往，像是势均力敌的样子。

    在观众台的白任大叹糟糕，小云果然还是想用速度扰乱对手，这下可不妙了，杨菁茹在上一场比赛就是用速度取胜……小云怎么可能比她还快呢！

    「你对这场比赛的胜负大概十分疑问吧。」杨菁茹平平淡淡地说。

    落地之后的季行云马上调理内息，幸好表体气脉的真气已经事先用掉了，让自己能有充分的空间，马上作出一道护身真气和调节脉冲的余地，让翻腾内息又马上稳定。

    在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任心急如焚，不知道季行云伤势如何！？战果如何！？

    情况如此转变却让季行云意外发现，自己留在原地以逸待劳竟然反而更为轻松，杨菁茹的动作虽然变得极快，却也变成缺点。

    季行云权衡考量之下，还是先想办法逃过这一劫要紧，将双手的真气弹移到右手后，马上张开绝气壁。

    此时，杨菁茹施用法印韦陀，身上溢出淡淡的光雾，让她看起变得有点朦胧，带着一点点虚幻的感觉。她轻轻一点就横跨了近十影的距离，出现在季行云眼前。这个速度让季行云大感惊讶！

    此时的季行云故意让重心左右晃动，让杨菁茹难以捉摸自己要向哪闪避，杨菁茹见状就将右方羽翼展开，整片羽翼形成了一个长达一影的翼形，像是要由右向左将季行云包覆。

    比赛很快地在不知不觉中要结束第一轮的赛程了。这最后一场比赛将由季行云与杨菁茹对决。

    季行云一脸疑问地说道：「距离下午的比赛不是还很久吗？我调息一下不就得了。」

    眼见季行云双手即将碰上自己灌满真气的一腿，杨菁茹心中狂喜，得手了！这脚踢实了，季行云也随势向后退去。

    「嗯，就是要用铁枪。」季行云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并用恳求的眼神看着白任。

    「我帮你准备就是了……可是我认为你还是认输比较恰当。」

    随着双手移动的轨迹，许多银色的薄片出现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最后杨菁茹的双手在头顶交会，而双手划过的地方则留下两面银白细长的薄片。

    白任见到场上两人像是木头人般呆呆站立，不再有任何动作——

    原来杨菁茹几乎将韦陀发挥到极限，同时也超过自己能灵巧活动的速度了，这么一来季行云反而更能掌握对手。可是让杨菁茹维持不败的因素还是存在，她的真气还是严密地监控季行云。

    「这是？」雷天小小地惊呼一声。

    可是羽翼扫过甚至划穿地面也没有接触到人体的感觉，杨菁茹的视线被自己的羽翼挡住了，便用真气感应，却发现季行云并没有避向自己布的罗网，朝反方向逃逸！还作出投球的动作，将手中的气弹投出。

    「什么！你输了！」长青回颜虽然也不是很清楚方才到底发生何事，可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杨菁茹身上又没有受伤，真气也勉强算是饱满。反观季行云多处受伤内息又接近空虚。虽然长青回颜概略知道季行云最后利用绝气壁的空壳，引诱杨菁茹将银羽刃翼尽数用尽，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杨菁茹占有的优势。

    无奈之下季行云再度向旁又横移一尺，闪过左拳同时双掌也向前一推，真气凝而不发，击向杨菁茹腹部。

    季行云也想过发出真气和她对抗，可是内息远不如人，但也总不能这样一直耗下去吧……

    杨菁茹没有反应。

    而季行云却像是风神特攻队般无畏无惧，最后竟直线冲向杨菁茹。

    长青回望有点不客气的说：「是啊，你不过是受了点皮肉伤，但是你拿什么和雷天比试？以你目前剩下的内息能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