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的开始

人都在尽情的经营自己的产业。

    因为对于这些要求，言末都自己掏腰包替那些土著买单，反正这根本就花不了他多少钱。

    但是很快有人开始希望变成另外一种性别，更有人利用基因合成，将自己变成怪物。

    对于这个看似平静，但是本身时常发生争端的世界来说，这种实力的增长绝对是致命性的。

    “平心而论，我现在确实有些后悔，后悔施行了诺亚计划，如果我能够有所克制的话，这个游戏仍旧会继续下去。

    这对于地球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当地的上着没有浪费的习惯，所以他们的要求对于习惯了大规模生产的地球人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看到罗莉仍旧没有丝毫反应，言末继续说道：“你想家了？想地球上的生活？”

    这种流行时尚，最初是有些人想要体验年轻时候的感觉，毕竟来到这个世界的地球人之中，有许多是活了几个世纪之久的活尸，有这样的想法显得非常现实。

    虽然这些诸神之下，拥有着数量庞大的神侍队伍，但是就像当年他们看地球人那样，此刻的他们也再没有继续成长的潜力。

    正因为如此，在这里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住宅。

    随之而得到惊人增长的，便是当地土著的人口数量。

    这些人一呆可以呆上半天，他们仿佛是在想心事，又仿佛脑子里面什么都未曾存在过。

    到底是选择往日的美好生活，还是近乎完美的能量生命体形式？每一个人都必须作出自己的选择。

    在即将离开这个世界前的那个晚上，十四万人全都聚拢在那扇大门旁边席地而坐，他们在等待黎明时分阳光的到来。

    在拥有了超绝的力量的同时，他们也失去了诸如飘车、玩过山车，看科幻电影等等乐趣。

    正在渐渐复苏的过去的世界，和即将到来的全面的进化，显得格格不入，这是言末原本所没有想到的事情。

    所有打算离开的人，全都聚拢在最初的那个都市外面，曾经的指挥部的成员，再一次众拢在一起，他们首先做的，就是将打算回去的人清点一番。

    这一次罗莉微微一震，她终于发现了言末的存在。

    “我甚至有计划，我原本打算控制住这个世界上最为赚钱的产业，早早地组建起庞大的跨国财团，依靠我对历史之中将会发生的一切的了解，进行投资和投机。

    所以佛门或许可以在这个世界，找到迅速发展的广阔天地，但是地球文明根本就无法被他们所接受。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罗莉反问道。

    渐渐有人开始对工作变得越来越不感兴趣，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在不知不觉之中恬退的生活方式，变成了又一种时尚，一时间道家和禅宗的思想到处流行，许多人离开了城市回到属于自己的家。

    匆匆又过去十年，一切都在变化。

    对于基地里面的人来说，这两块岛屿的建造并不是什么难题，真正令人感到困难的是，如何重新组建一个和地球上一样的世界。

    更何况随着联络的增多，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们对于地球文明，有了越来越多的认识。

    最后一个令其他土著感到羡慕的便是，各类典籍的增加。

    在他们看来，地球人无论什么东西都太过发达。

    “我只是希望有钱、有地位，能够受到别人的认可甚至是尊敬，我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跻身名流，出入各种上流的众会；我希望自己能够有足够的财富，能令我随意挥霍。

    对于言末来说，他只需要这十四万人能够修炼到元神出窍的境界，一旦到达了这个境界，就可以更换另外一副身躯，成为能量生命体。

    当所有的人离去之后，曾经繁华的都市彻底失去了活力。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开了一个长长的清单，要将清单上的所有课目全都学习一遍。

    “当初我提出要创建一座属于我的王国，我原本只是希望能够拥有大量的财富，我甚至已经想好，用这些财富去结识当时欧洲的王室和权贵。

    “这就是我最初对于我的王国的梦想，可惜我的梦很快就破灭了，因为我的梦到了你的手里，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这些正方形板块，每一块都有百米长，但是厚度却只有五米，从空中看实在是非常薄的一片。

    十四万人全都成为了修炼者，在这里和地球上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晚上的时间并非用来睡觉，而是用来修炼。

    不过言末有了火鸟交兰的生命精华，一切就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并不适合我，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实力的限制，不过这不是我所需要的，我想到处看看到处走走，悠游一下每一个世界。”言末说道。

    言末自己修炼的就是天魔之道，所以一直以来对情绪的变化最为注意，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不将这件事情彻底解决的话，或许某一天他会突然走火入魔。

    正是这道看不见的门，令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地球人都感到兴奋不已，因为这是通往地球的大门。

    这个世界的土著最终看到的，是飘浮在半空之中的庞大基地，以及环绕在基地四周，越来越多的巨型方板。

    乾灵火是最好的炼化之火，同样用来淬炼元神也是最好不过，至于毁灭之炎更是火中之火，极致之火。

    太过发达的农业、太过发达的商业，甚至连传播文化的技术都已经太过发达，而太过发达之后的表现，就是浪费。

    地球人的慷慨，毫无疑问让当地的上着产生了不少好感，不过更重要的是，凡是和地球人组成联盟的领地，都得到了令其他土著居民羡慕无比的迅速发展。

    “唯一你真正没有把握的，就只有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那时候，超级传送系统还没有发明，太空长城还仅仅只是你脑子里面的一个雏形。

    “我也不太喜欢这个世界，或许还是魔界适合我，不过在前往魔界之前，我打算将自己修炼得更高，事实上我最近一直在想，是否要像你一样走天魔之路。”血魔犹豫着说道。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王国的存在，而你也能够在电脑的类比下，满足自己对于胜利和成就的渴望。

    “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每一个时代，你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能够征服和统治整个世界，而进行安排。

    罗莉平静地说道：“你是否还记得，你我最初是怎么相遇的吗？现在你我之间就和当初一样，你对于永恒的生命非常感兴趣，你一心想要探求最终的生命形式，但是我却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和土著居民人口的迅速萎缩相反的是，来到这个世界的地球人开始繁衍生息，虽然数量并不是很多。

    反正这个世界多的是空间，私人的大型庄园、私人的宫廷式住宅、私人的园林，突然间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游戏人生，人生游戏，只要是用不若为生计而奔波的人，都可以将人生看作是一场游戏。

    虽然这一切并非是他们故意而为，但是最终的结果，却像威尔士著名的小说《入侵地球》一样，强大的、无人可挡的文明，被他们所不熟悉的病菌所毁灭。

    这原本就是一个良性循环，增加的神侍反过来又能够令域的力量大大增强，增强的域也令神侍的数量再一次增加。

    在这座岛屿旁边还有另外一片岛屿，这片更大的岛屿，是供应十四万人生活需要的农场。

    和最初的智慧电脑比起来，新的系统除了缺乏创造力，几乎已经和一个活人没有什么两样。

    “可以这样说，一直以来我都胸无大志，你应该非常清楚，我所希望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言末轻轻叹息了一声，他放开了罗莉转身远去。

    但偏偏这头重生的火鸟，吸收了两种极致神炎，那庞大的能量用来温养这两种神炎正好合适。

    不过言末很快就发现，这种人为的进化或许太快了一些。

    正是因为这场危机的存在，使得地球和这个世界的土著的联盟得以扩大，危机过后，言末和那个帮助过他的、其他诸神的领地，取得了联系。

    和地球人结成联盟的领地，增长最为明显的，首先就是神侍的数量。

    在不需要依靠食物来维持生命的同时，他们也失去了对美味的享乐。

    火鸟交兰原本就是火之灵，彻底重生的雏鸟更是难得，这东西初生不久，只要喂它什么火，它就会生成哪种火焰。

    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试图从地球人那里，学习如何制造这些机械，甚至连学习操纵这些机械的兴趣也没有。

    很多人选择了前者，所以渐渐出现了逃避修炼的人群，这令言末感到非常无奈。

    “诺亚计划的成功，让我渐渐领悟到，原来这一切原本就是你的游戏，原本这个游戏还可以继续下去，但是却被我彻底终结了。

    在这十年之中，这个世界又出现了另外三座地球文明都市，原本连接成为一块的巨大岛屿，在众人的要求之下被重新分拆。

    而言末试图做的，就是打破这个规则，更何况他还固执地想要兑现他的承诺，在空间之中开辟出一个永恒的通道。

    为此言末甚至不得不颁布一条法令，禁止变成怪物或者小孩，也禁止拥有多具肉体，而且强行将改变身体的价格提得很高。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等着和你告别。”说着，言末轻轻地拥抱住罗莉。

    或许是因为人气的离散，都市变得渐渐萧落下来，不过也并非所有人全都选择回归古朴，仍旧有相当数量的人，选择了城市的生活。

    以前还在地球上的时候，他就看到过有人呆愣愣地站在海边，那些人几乎全都是最早跟随他的一批手下。

    在这二十五年之中，大部分时间，言末都在修炼之中，他在不停地淬炼自己的天魔之道。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性，那无数碎片并没有掉落下去，而是飘浮在空中。

    这里有电视台，但是缺乏节目，这里有新闻但是缺乏报导。

    现在单单以功力雄厚来说，这头怪物已经远远超过光蛇梵，除了有些傻乎乎不懂得如何运用这股强大的能量之外，血魔还真的找不出他更多的弱点。

    毫无疑问这个庞大的数字，引起了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们的震惊，虽然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总数达到近百亿人口，但是十二万神侍仍旧令他们感到恐慌。

    神侍的数量增加，对于任何一块领地的意义，都显得异常重大。

    同来的时候相比回去的道路显得更加艰难，传说中，天女下凡将会受到种种天谴，高层次空间的生物不能够进入低层次空间，显然这原本就是最基本的规则。

    和言末比起来，其他人显然就没有那样的优势。

    或许可以说，这是一种人为的进化，不仅仅是人的进化，同时也是社会的进化。

    在这十年之中，言末始终在闭关，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有罗莉除外。

    不知不觉之中，商业街渐渐变得繁荣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找到了自己的角色。

    因为地球文明的介入，这个世界在短短的十年之中，基本上已经变得，连那些统治这个世界的土著诸神，都快要不认得这个世界了。

    言末之所以对这些人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些人最终不是选择了放弃一切重入轮回，就是选择了留在地球上。

    “或许是因为性别的缘故，作为女生的我，将自己的未来编织成了一个养成类的游戏，但是到了你的手里，这个游戏就成了《帝国时代》。

    “在此之后，你为了基地、为了这些手下费尽心机，现在想来，你还真不值得这样做，毕竟当初是我提议建立这个王国，而并非是你。”

    大多数人按照地球上的习惯，将自己的家，建造成为前面有一块草坪，后面有一个花园的别墅，不过也有人干脆将自己的土地变成了一座原始森林，或者小型园林。

    因为之前的积累，一下子达到元神出窍境界的土著，占据这个星球总人口的比例越来越大。

    “我或许会像那些活佛一样转世轮回，也有可能，干脆抛弃一些东西，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像一个真正的普通人那样，忘却以往的记忆，进入另一生。”

    连续二十年的荒芜，让许多荒岛上长满了野草。

    “你的选择呢？”血魔问道。

    说完这些话，罗莉微微有些哽咽。

    “你难道还没有想通吗？我既然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证明我已经不在乎此刻所拥有的一切。”

    “当旧大陆渐渐没落之后，我会将产业栘到美国，我甚至打算建造一座博物馆，用来展出我私人收藏的古董和艺术品。

    并非每一个土著神都是宽容的，也并非每一个土著神都忘却了那段战争，令这位最为顽固的土著神不得不低头的原因是，如果不和地球人结成联盟，他们将彻底失去生存空间。

    尽管对于其中的大部分事情，他们丝毫无法理解，不过至少能够看得出，这些外来者是否危险。

    但是这一切仍旧不能够阻止这种时尚的流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危机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这个新生的文明正在缓慢成长着，或许他们同样要经历上万年的岁月，才能够恢复到原来的那种程度，或许他们会走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发展道路。

    其次增长得同样明显的，还有食物的数量，而食物的数量又关系到可以养活人口的数量，后者同样影响到能够产生神侍的数量。

    不知不觉之中，言末轻轻搂住了罗莉，自从进入天魔境界之后，他已经很少流露出情感，但是此刻悲伤的感觉，却遏止不住地从心底涌出。

    言末并不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景，事实上他看过许多。

    “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但是你是否想过，以此刻你的实力，在原来的世界肯定会引出掌管天劫的那个家伙。”言末忧心忡忡地说道。

    一开始，人们只是希望能够变得更帅、更美、更年轻、更健康、更强壮。

    沉寂了许久的世界，变得喧闹和轰动起来，不过也有人对此始终保持淡然。

    一直以来，言末都刻意回避这件事情，但是他注意到，罗莉发呆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已然失去了人，那些诸神对于土地也已经无所留恋，同样也不需要再去维持那些域。

    很快，不仅仅只是增加神侍的方法，被迅速推广开来，越来越多的地球科技传到了当地土著的手中，对于当地人来说，最重要也最有意义的，莫过于远超过他们的农业科技。

    正因为如此，当这些土著看到垃圾桶里面，塞满了印刷精美的广告和商品目录，当他们看到地球人看完报纸就随手扔掉，他们的心只能够用剧痛无比来形容。

    火鸟交兰的生命精华其实就相当于一只雏鸟，一只没有任何记忆的小火鸟。

    “不知道，我不知道现在已经达到了什么境界，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层境界，说实话，每当我突破一层境界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那已经是最高的成就，但是再一次修炼起来，又会发现后面的路远着呢。”言末微微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是一座时时刻刻都在成长的飞岛，在这座岛的上方迅速建立起一座城市，一座地球风格的城市。

    和无妄的谨慎比起来，反倒是其他几位土著诸神更显得开明一些。

    不仅如此，最后言末还杀死了火鸟交兰，得到了他的生命精华，这一切原本就足以让言末进一步淬炼元神。

    “修炼得怎么样了？”罗莉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只是此刻的城市，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喧哗和热闹，虽然外表看上去仍旧是地球上的繁荣大都市，不过生活在里面的人，早已经将这里看作是荒野小镇。

    原本属于这里的、已经传承十几万年的文明，已经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走到了尽头。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缺乏劫数，所以这些修炼狂人只能够走不停积累功力，或者像佛门那样顿悟的路子，而没有人能够像言末那样，走劫后余生的魔门之路。

    而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又不曾像地球人那样，在转变成为能量生命体的同时，留下一具备用的身体，所以很快，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除了一些孩子，大部分都成为了能量生命体。

    因为在联盟的条约之中，言末清清楚楚地承诺，他和他的部下，绝对不会占据任何一块有这个世界的人居住的岛屿。

    所以除了言末和血魔之外，这个世界里再也没有魔门中人。

    这个联盟无疑太过强大，以至于其他诸神不敢挑战这个异常强大的组合，危机才好不容易被压制住。

    其中最感到郁闷的莫过于血魔。

    “恭喜你，你有非常明确的目标。”

    不过那些土著诸神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连其中最为高明的太余和洛，也没有发现，他们的文明已经因为发展太快，而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个折中的选择，显然能够令大多数人感到满意，甚至还有人更为激进地提出，希望能够在肉体形式和能量生命体形式之间自由切换。

    除了这些科学狂人之外，还有一些将生活的目标定在了修炼上面，这些修炼狂的数量同样有差不多两千个左右，他们之中的一些人的实力，甚至超过了罗莉。

    不过最终言末作出了一个互相妥协的决定。

    其中大部分是各类典籍的印刷，其次，便是将食物制作成为能够长期保存的腊肉、干货或者罐头之类的东西。

    但是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景色就完全两样，在这里或许会缺乏其他东西，但是绝对不会缺乏空间，基地里的每一个人，只要提出申请，就可以得到一整块板块，在那上面，他可以任意建造他的家。

    又是十年过去了，除了地球人的领地，其他地方真正变成了一片死寂，但是地球人仍旧信守当初的诺言，始终没有将双脚踏上任何一座荒岛。

    言末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怪怪，这个家伙十有八九会选择留在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再合适他不过，或许几万年之后，他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位神灵。

    罗莉并没有推却，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因为她知道，这一次的分离或许便意味着永远的分手。

    温室栽培、无土栽培，新的高产作物，所有这一切，令困惑了这个世界许多年的食物问题得到了解决。

    所有留下的人连一千个都不到，这些人自然而然地，聚拢在最靠近的一块岛屿上。

    更何况言末原本就拥有乾灵火和毁灭之炎。

    大多数人选择平静的农耕生活，用来打发近乎于无限的时光。

    时间在流逝，地球人仍旧在乎静的生活着，不过在那些死寂的众多岛屿上，新的文明雏形在渐渐形成。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丧失了生活的目标，在这十四万人之中，不乏对某件事情异常执着的人。

    随着对于地球文明的了解越深，甚至就连那些土著诸神也已经不再感到恐慌，很显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佛门所倡导的一切或许非常容易接受，但是地球文明的生活方式，对于当地人来说根本就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