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艺术之都

    亚瑟耸耸肩，看的出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兽人轰拉的体格自然不用担心，已经拍拍身上尘土起来了，坐回在桌边接着大吃起来，将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在食物上，他仇恨或许不是任何人，而是他自己，自己那些无法面对的曾经。兽人总是这样直白，直白到无法给自己找理由，直白道欺骗自己。

    如果是人类城主大概会勃然大怒，觉得自己的权威被冒犯了，但是龙根本不会在意人，而人也绝不敢真的在龙面前无礼。曾经有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贵族小子以为埃布尔这个城主软弱可欺，当面辱骂他以显示自己的勇敢，然后他们的尸体现在还在城墙上挂着呢！而后这里的人就学会了分寸这两个字。

    轰拉被亚瑟从夏洛克手里要出来，自然要听亚瑟安排，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往北方走那是找死。德意志帝国和兽人常年战争，恐怕一进入德意志的国界就会被|干掉。于是就被亚瑟安排到艺术之都来了，先跟着埃布尔混一段时间。

    亚瑟摊摊手道：“好吧！真正的战士，今天的晚饭你自己解决吧！”

    亚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这个穿着寒酸拿着画板的年轻人。年轻的画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那一刻，真是太美了，请允许我将它留在我的画板上。”

    正想接着走一走。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上来说：“请等一等。”

    害怕被困在一个地方，所以才那么执着的想要到远方。停留需要勇气，而离去，却只需要抬腿。到底谁是勇士，谁是懦夫，只有自己的心才能明白。

    那人自豪的说：“这是艺术，为了反抗衣物的束缚，回归本真的人性！”

    亚瑟心道：当埃布尔变成巨龙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说！不过当亚瑟宣称自己就是为了找一个天下最大的傻瓜的时候，那人立刻向他指出了城主府的位置。不出意料的，也是一个城堡，只是建筑风格比起城里其他建筑而言，一本正经的有点呆呆傻傻的。

    亚瑟不得不叹一口气回过头来说：“轰拉，放松，放松一点，这里不是北方的战场，我们只要享乐就够了！”

    亚瑟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在回过头去望一眼熟悉的小屋，叹一口气，正要化作乌鸦，一个人影走出来，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裹，放在他身边，是艾文。里面是艾文准备了许久的东西，却也无非是一些特制的食物，自酿的美酒。

    这幅名为《群鸟》的画作，也成为后世史学家研究灭世者亚瑟最重要的资料之一。

    “无非是傻瓜之类的话！你让他到我面前说说看，平时只是懒得理他们这些虫子而已！”埃布尔一脸了然的说。

    兽人轰拉对胆小鬼这几个字分外敏感，丢下吃了一般的食物朝着埃布尔冲了上去。埃布尔突然转头，一对银色的眸子直视着轰拉，轰拉的身体一滞，再想冲上去的时候，已经被埃布尔一脚踢飞，发出一连串叮叮咣咣的响声，不知砸坏了什么东西。埃布尔的眼眸恢复常色回头对亚瑟说：“这也要从你书款里扣。”刚才那一瞬是龙惧的威力。

    “喂，轰拉，别盯着那些鸽子看，那些是用来观赏的。来吃点面包吧!”亚瑟对着蹲在地上死死盯着那些广场的观赏鸽的轰拉说。狩猎是兽人的本能，但他中午吃的还算饱，轰拉之所以盯着那些鸽子看，是因为奇怪这些敏锐柔弱的鸟儿怎么能无视自己的敌意呢？按照他们的传统，到达新的地方，有不懂的地方立刻向长者请教，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兽人轰拉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大吃大嚼，而埃布尔抱着一桶酒咕咕嘟嘟的喝着。轰拉见到亚瑟这个救命恩人立刻含含糊糊的打招呼：“亚瑟，你来了！快来吃点东西，你太慢了，我们都等不及先吃了！”

    画家眼中闪着热切，亚瑟有些不习惯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礼貌的微笑一下道：“当然可以，只是要付我当模特的钱！”

    随着侍者直达城堡的核心，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侍者说城主大人就在餐厅等候。亚瑟准备在这里好好吃一顿。不过当亚瑟推开一扇大门后，还是充满的惊叹之情。

    亚瑟想了想说：“在你们的传统中，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应该是没有经验的要听从有经验的吧！”兽人只有语言却没有文字，所有知识都是口耳相传，服从年长者的经验是必须的，而不像一般人认为的那样永远用拳头说话。

    “不过艺术之都的建筑还真是奇怪啊！”亚瑟变成的乌鸦在城市上空盘旋了两圈。塔门的建造如果说是一切以规划整齐，方便贸易为核心。那这个城市就古怪了，各种各样的道路七拐八扭，建筑物也是什么样子的都有。亚瑟甚至看到了一个颇似男性器官的高塔。后来听说，这个塔的是建筑者为了表达对那玩意的崇拜之情。

    而后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亚瑟带着轰拉在这个城市里逛了一下，不得不说，轰拉的样子帮他们减少不少麻烦。走到一个喷泉广场，买了一大袋面包，准备找一张长椅安静的休息一下。

    亚瑟摸黑起来，给身边熟睡的凯伊一个轻轻的吻，一个人走出门外。他已经不想再经历太多离别了，就这样悄悄离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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