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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新的事实,所有人们对此不会产生多少热情。如果这个人有某种潜力,某种可怕的、不曾表现出来的天赋;如果这天赋使他焦躁不安、尴尬难堪,那么我们最好警惕起来。智者应该洞察到邪念,并提出补救的方法。但这还不够,我们还应该延缓我们的生命,不要占领我们应得的领地,煽动我们的只是某个想法,不是某个精灵。我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这些就是生命的特质,另外一个特点就是不断增长的讯号。人应该机智而真诚。他们也必须使我们感觉到,他们前方是一个可控的幸福未来,这未来使逝去的日子也变得光辉夺目。英雄总遭到误解和歪曲,因此,他还没来得及揭发每个人的错误,就又踏上了征程,为他自己的领地增添新的力量和荣誉,对你的心提出新的要求。如果你还留恋旧的事物,如果你没有通过积累财富来和他保持联系,那么这种要求就会使你破产。新行动仅仅是旧行动的辩解,高尚的人可以提供和接受这些辩解。如果你的朋友因为某件事使你不快,你不应该坐下来反复考虑这件事,因为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忘得一干二净,他已经开始加倍努力地为你效劳,不等你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就会给你一大箩筐祝福。

    我们不喜欢用实际结果去衡量仁慈之心。爱是永不枯竭的,如果爱的庄园废弃了,爱的粮仓空了,爱依然会欢呼雀跃,富足充实。人虽然在睡觉,但他似乎还在净化空气,他的房子还会装点风景、加强法律。人们总是能看到这种差别。我们知道谁是仁慈的,不是看他给救济团体捐了多少款,而是另有识别的办法。可以列举的只是一些小的功绩。当朋友们表扬你做的好事的时候,如果把话说得太满,你就会害怕。当他们站在那里,流露出游移不定的胆怯目光,半敬仰,半厌恶,而且一定要在多年之后再对你做出判断评价,这时,你可能会开始憧憬。对于能活到现在的人来说,那些能活到未来的人总是显得十分自私。因此,那就是好心人里默笔下的小丑。里默写过歌德的回忆录,他列出了一张歌德捐赠和行善的清单,比如:多少钱给了师第林,多少钱给了黑格尔,多少钱给了蒂施拜因,给沃斯教授找了一个肥缺,给赫尔德找了一个大公爵手下的职位,给迈耶弄到一笔津贴,把两位教授推荐给了外国大学,等等,等等。最长的救济金明细单看起来会很短。如果用这种方法衡量一个人,那么他就太可怜了。因为,凡此种种,都是例外。一个好人的规矩、习惯和现世的生活就是善行。歌德真正的善行可以从他给艾克曼博士的一段描述中推断出来,这段描述是歌德花钱方式的。“我的每句妙语都值一袋黄金,我继承的财产,我的薪水,五十年来我写作赚来的大笔收入,这些钱中有一半(五十万)都花在了学习我现在所掌握的知识上了。我还看到……”

    我承认,去罗列这个简单而快速的能力的特点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闲谈,这就等于是用炭笔去画闪电;但在这些漫漫长夜里和悠长假期里,我喜欢这样聊以自慰。除了这种力量本身,什么也不能模仿它。一句发自内心的真诚话就能充实我。我会无条件投降。在这个生命之火之前,那些文学天才是多么冷酷啊!这些就是振奋我沉重灵魂的力量,它们给了我看穿黑暗天性的眼睛。我发现,我认为自己最缺乏的地方,恰恰就是我最富足的地方。由此产生了一种新的理性的复兴,当然它也会再次遭到一些新性格的责难。吸引和排斥交替往复,这真是奇观的现象!性格批判智慧,但同时也激发了智慧;性格转化为思想,也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表现,然后它又在新的道德价值的光芒面前感到自惭形秽。

    性格是自然的最高形式。模仿它与抵抗它都是徒劳的。反抗、坚持、创造这种力量多多少少都是可能的,这力量将挫败所有的模仿。

    这个杰作只有在大自然插手的地方才会最为出色。当心,那些注定有大作为的人会滑进生命的阴暗处,有着千里眼的雅典没有关注他,也没有宣扬年轻才俊的每个新思想和每个令人脸红的情感。最近,至高无上的上帝的两个孩子让我引发了思考。当我试图探寻他们神性和丰富想象力的来源时,似乎他们两个都这样回答:“这是由于我不屈从,我从来都不去听你们人类的法律,或者听所谓的信条真理,这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我满足于我自己的朴素而贫乏的法则,因此也满足于这中间的甜蜜。我的工作虽然从不会使你想到那种甜蜜,但它完全是甜蜜的。”大自然在这样的人身上替我大肆宣扬,在民主的美国,它不会被民主化。与市场和丑闻彻底隔绝!在今天早晨我才送出这些林神的野花。它们是对文学的一种解脱,它们都是从各种思想情感的源泉里吹来的阵阵清风。这就像我们在修正和批判的年代,欣赏一个民族最初的几行散文和诗句一样。无论是埃斯库罗斯、但丁还是莎士比亚、斯科特,他们对于他们珍爱的书籍是多么的着迷啊,就好像觉得他们与那些书息息相关似的,谁触动了那书,也就会触动他们,尤其会触动那些与世隔绝的批评家,触动他写作的灵感之源————帕特摩斯岛,因为他不曾意识到有人会阅读这个作品。他们能像天使那样继续做梦吗,不会因为被比较、受恭维而醒来?但有些人的本性太善良了,他们不会被赞美宠坏,只要他们的思想足够深邃,他们就不会变得虚荣。严肃的朋友会警告他们被大吹大擂冲昏头脑的危险,但他们只是付之一笑。我记得,一位雄辩的公理会教徒对一位神学博士善意的警告愤怒不止:“朋友,人不能接受赞美,也不能接受羞辱。”原谅那些忠告吧,她们都是出于本性的。我记得,当几个机智超俗的外国人来美国时,我脑子里当时的想法是:你们来到这里是不是上了当?或者,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先告诉我:你们会上当吗?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大自然会把那些主权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不管我们的布道和戒律怎样冒冒失失地分配部分功劳,或者宣扬法律可以塑造市民,大自然依然会我行我素,使最有智慧的人蒙受冤屈。它无视各种信条和先知,这就好像一个人还可以生育许多的子女,但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照看每个孩子。有一种人,他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一次,他们拥有非凡的洞察力和美德,因而被所有人奉为神明,他们似乎积累了我们看重的那种力量。神圣的人物就是天生的性格,借用拿破仑的一句话,他们就是有计划的胜利。他们经常受到恶意的攻击,因为他们是新奇的,人们夸大了上一个圣人的性格,而他限制了这种夸大的做法。大自然从来不会使它的子民同声同韵,不会把两个人造得一模一样。当我们看见一个伟人时,我们就想象他与某个历史中的人物相似,然后会预测他的性格和命运,他肯定会使我们的希望落空的。除了他自己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法,否则,根据我们的偏见,谁也不能解决他的性格问题。性格需要自己的空间,不能被人们挤来挤去,也不能根据从几个场合获得的一时之见来作出评判,就像要了解一幢大楼一样,了解一个人的性格需要看到他的全景。它可能不会很快建立关系,我们不应该要求它的行动对大众伦理道德以及自我的道德品行作出草率的解释。

    我把雕塑看成历史。我不认为阿波罗和朱庇特没有真实的情感。艺术家在石头上记录的每个特点,他都在实际生活中目睹过,这些特点比他记录下来的东西还要生动、出色。我们见过许多赝品,但我们生来就相信伟人。我们在古书上能很容易地读到祖先们最微小的活动,因为那时人还不是很多。我们需要一个人在整个风景中显得高大如柱,这样才值得把他的活动记载下来。他站起来束好腰带,准备动身去某个地方。最可信的图画是那些威严的人的画像,他们一出现就先声夺人、势不可当,人们立即就对他心悦诚服了。这就像那位东方的魔术师所遭遇的一样,他被派去检验琐罗亚斯特的功绩。波斯人告诉我们,当那位希腊圣人到达大夏时,古饰塔他斯普指定了一天,让全国的首领都集合起来,他为这位圣人准备了一把金椅。后来,亚资丹所敬爱的先知赛尔图史特走进了会场,希腊圣人一看见那位首领,就说:“这个气势、这个步态不会有假,从那里只会产生真理。”柏拉图曾说,不可能不相信诸神的子孙,“尽管他们说起话来缺少必要的证据。”如果我不相信历史上发生的最好的事,我就会与我的同伴们格格不入。米尔顿说:“约翰布莱德夏看起来像个执政官,权利的束棒不会随岁月流逝而与他分离。因此,不仅在法庭上,在他整个一生中,你都会认为他在审判国王。”我发现,像中国人说的那样,一个人必须了解天命,这要比许多人了解世界来得更可靠。但没必要去找古代的例子。如果经验没有让一个人明白魔法和化学的现实和力量,那么他就是一个迟钝的观察者。最冷静的清教徒一出国也会受到各种莫名其妙的影响。一个人死死地盯着他,记忆的坟墓交出了里面埋葬的死者,那些无论是严守还是泄露都会使他悲惨的秘密必须被揭开。还有一个人,他无法说话,他身上的骨头似乎丧失了软骨,朋友一进来,他就更加优雅、大胆、雄辩了。还有一些人,他不得不将他们牢记在心头,因为是他们让他的思想无限扩张,是他们在他的内心深处唤醒了另一个生命。

    当这些密切的友好关系从深根里长出来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种关系更美好呢?有人怀疑人类的力量和装备,对于这些怀疑者最有力的回应,就是人们之间可以快乐地交往,这种交往会促使所有有理性的人坚定其信仰并采取行动。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像深入的相互理解更加使人满意,两个高尚的人长时间的相互关照,彼此互相信任,这种理解会在他们之间长存。这是一种幸福,他把一切其他的喜悦都放在次要的位置,它使政治、商务、宗教都显得毫无价值。因为,当人们想要以理所应该的那种方式相会时,每个人都是恩人,是群星,有思想,有行动,有成就,那此时就应该是大自然的节日了。异性之间的爱情是这种友谊的第一个标志,正如其他一切事物都是爱的标志一样。那些与杰出人士的友谊,我们曾以为是青春的浪漫传奇,现在,在性格发展过程中,它变成了一种最实在的享受。

    如果能与人们建立正确的关系那该多好啊!如果我们不和他们索要任何东西,无论是赞美、帮助、还是怜悯,如果我们满足于用最古老的法则吸引他们,那该有多好啊!难道我们不能按照不成文法对待几个人或一个人,并检验这些法律的功效吗?难道我们不能向我们的朋友表示真挚的、沉默的、宽容的赞扬吗?我们用得着这么急切地找到他吗?如果我们有缘,迟早都会相见的。古代的一个传统说,没有哪个神可以通过变形来躲过另一个神。希腊有这么一句诗:

    诸神不会不相知。

    朋友之间也遵循神圣的必然规律,他们彼此会相互吸引,而不会相互排斥:

    如果他们彼此相互躲避,

    那么彼此就最为欢喜。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可以打造的,而是被认可的。众神必须不用管家陪伴,亲自坐在奥林匹亚山上,而且要按照神的资历排好座次。如果要劳力费神,如果同伴要走一英里路才能相见,那么社会就变质了。如果它不是社会,那么它就是一场恶意的低级争论,尽管它是由精英构成的。每个人的伟大都发挥不出来,每个缺点都在痛苦中煎熬,好像奥林匹亚山上的诸神相见就是为了交换鼻烟盒似的。

    生活在急速地向前冲。我们要么在追逐某些飘忽不定的计划,要么就是被身后的某种恐惧或命令驱赶着。但如果我们突然碰上一个朋友,我们会停下脚步。我们满头大汗,火急火燎,看起来就像个傻瓜;现在需要的是停顿、镇静,和用心智壮大当下的力量。在所有高尚的关系中,当下就是一切。

    一个神圣的人就是思想的先知,一个朋友就是心灵的希望。如果这二者能合二为一,那么我们就将送出诚挚的祝福。岁月正在开启这种道德力量。所有力量都是这种力量的影子或象征。诗歌能使人变得快乐而强大,因为它从这种力量里汲取了灵感。人们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世界上,因为他们身上充满了这种力量。历史是卑鄙的,我们的国家都是乌合之众。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那种神圣的样子我们还不得而知。我们所知道的只不过是对那种样子的梦想和预言。我们不知道属于他的那种威严的仪态,他的仪态会使观者感到欣慰平静。总有一天,我们会认识到,最大的隐私就是最强大的公共能源,它的质量会弥补数量上的不足。伟大的性格在黑暗中行动,去救助那些从未见过它的人。已经出现的一切伟大,对于朝这个方向行进的我们来说,就是鼓励和开端。世界已经记录下了那些众神和圣人的历史,人们后来对这些历史顶礼膜拜,这历史就是有关性格的文献。

    岁月像一个年轻人一样欢欣鼓舞,他不亏欠命运什么东西。他被绞死在祖国的刑场上,他纯洁的本性使他的死亡绽放出史诗一样的光辉,把每一个细节都传话成了人类眼睛的普遍象征。这种巨大的失败是迄今为止我们面对的最重要的事实。但是,思想需要一种感官上的胜利,需要一种能转变法官、陪审团、士兵和国王的性格力量,这种力量能主宰动物和矿物的效能,它能融入体液、河流、风、星辰和道德力量。

    如果我们不能一下子取得这样的显赫的成绩,那么至少让我们向它表示敬意。在社会中,重大的优点往往是作为缺点赋予其占有者的。这就需要我们在预测评估时更加谨慎。如果我的朋友没能识别出优秀的性格,没能用感恩的态度来对待它,那么我是不会原谅他们的。最后,当我们梦寐以求的事物终于出现,灿烂的光辉从那遥远的天国放射出来,照耀在我们身上,到那时,以市井小人的粗俗、挑剔、无聊和怀疑来对待那样一位贵宾的人,便暴露出了自己的庸俗。因为,他这种做法,就犹如将天国拒之门外一样。当灵魂失去了自知之明,也不知道它的忠诚、它的宗教信仰应该放在哪里才适合的时候,它就会陷入到混乱和癫狂之中。在生命的浩瀚沙漠里,我们珍视的那种神圣情感已经开出了一朵花,而且就是为我而开的,除了知道这一点,还有其他的宗教信仰吗?如果没人看到这朵花,我却能看到它。哪怕只有我自己,我也能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伟大。这朵花绽放之时,我会守我的安息日或圣时,暂停我的忧郁、愚蠢和玩笑。贵客临门,天性得以尽情地流露。有许多双眼睛能察觉并尊重那种谨慎的日常美德,还有许多双眼睛能在星光熠熠的夜空中找到守护神,不过暴徒是办不到的。爱可以忍受一切,回避一切,激发一切。它对自己起誓说:“在这个世界上,宁可做一个可怜虫、一个傻瓜,也不愿让任何的屈从玷污自己那双洁白的手。”当这种爱来到我们的街头和家门口时,只有那些纯洁的、抱负远大的人们,才能认出它的面孔,而他们能够向它表示赞赏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占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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