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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版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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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本书再次重印之际,我很高兴地接受了编者要我“再说几句”的诚挚邀请。我虽然满意于人们对本书的需要,但也不乏忧虑,即本书现在是否值得人们进行研究————假定以前值得研究的话————或者本书从前可能做出了无论何种成绩,但现在应该悄悄地让位于后来者了。实际上,相对于历史的行进、经济学的进步(至少是在动)以及笔者本人思想的发展,本书在几个方面有些过时了。当前的情况已无法用1933年我为伦敦第一次重印时所写的前言来涵盖。在此15年中,从我们眼前流过的历史长河,多数时间浊浪滔天。加之,那篇 前言是一位疲劳的大学教师在学期之末急于赶去度假的情况下写就的。现在回过头来读那篇前言,有的部分简直就像是未完成的草稿,其内容也明显反映出笔者当时的一些成见。但我也略感满足,因为我注意到,事物的发展趋势几乎无法驳斥我作为一个自由主义者,在1933年8月时的某些预感。1940年伦敦第五次印刷时我又加了一篇“增记”,该增记在理论分析上相对来说更为直接地切中题意,现在,我想再作些修正并进一步加以阐发。 [1]

    将消费理论和包括资本生产在内的生产理论作为囊括了分析经济学主体(分配理论不过是个脚注而已)的两个主要论题,即风险和不确定性的关系主要影响的是后一个部分。现在,我想对本书新的读者谈谈我的观点,尤其是在这一点上。风险和不确定性是围绕资本理论进行讨论的,这么多年来,我越来越觉得这一点是一般经济分析的中心以及初学者的难题(pons asinormum)。原文从现实生产的角度,发展出“风险、不确定性与利润”的理论,按照这一理论,“企业家”在一给定时间里购买生产服务,并将它们转换为在下一个时间出售的产品。这一观点表明了一种“生产期间”,尽管该观点并没有忠于由李嘉图发端、由庞巴维克发展并推广的理论。早在1930年代初,我已渐渐相信,这种关于生产和资本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因此当时我就开始发表文章提出我的看法。我也认识到,我的观点的改变也要求我对自己的风险和不确定性理论进行重新阐述(参见1935年为《经济学杂志》撰写的文章,尤其是脚注,第79——80页)。现在事情似乎很明显,利润一定会根据某个既定时间段,即一个或长或短的会计时间推算出来。在这样一段时间内,一家企业或其他单位的利润,就是实际收入与支出(包括定金和贷款)之间的差额,这一差额通过同一时间内资产总价值的变化而增大或减少。(在这一阶段内要假定固定价值的货币单位。)会计期可以按人的意愿在数学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短一些(以减少货币变动率的实际变化)。

    由此我们立刻就能得出一个结论,不确定性和利润理论的关键问题就是资产价值及其变动问题。这就涉及到了资本以及资本利润率学说,但又区别于利息理论。因为,这些价值是靠对未来收 人流的资本化获得的。预期收益的大小和持续时间的长短以及资本化的比率,几乎都是不确定的,但所有这些数据显然都在已经结清而且平衡并显示出在某一特定时刻账目状况的账簿资产上,有合乎逻辑的体现。通常,价值包含了对未来可分配范围之外的东西的一种预期,严格地说,如果在一个确定的时间内采取一次总的清算的话(世界末日),就会出现另一种情况了。(实际的清算涉及某些资产向其他账户的转移。)

    由此我们还能得出一个结论,不存在将生产和消费分割开的生产期间或时间间隔。如果两者的时间间隔相等(“静止经济”的通常含义),严格地说,两者也就是同时发生的;任何“投入要素”的维持和置换,都只是被耗费的“服务”的生产组成部分。消费可能超过生产,其间的差额代表着资本抽资、减少投资或资本的“耗费”。两者之混淆的主要原因在于一个相反的事实,这一点在现代产业文明社会尤为典型,即生产超过消费,其差额代表的是资本的投资或资本的生产,这一点始终意味着超过维持的净生产,其中包括置换以及形式上的不管何种变化。根据表面的印象,人们或许会想当然地认为,资本品的生产以及随之用来产生收入的生产,是间接的未来产品的生产,资本的量将与间接的程度或是生产与消费间的时间间隔相一致。然而,稍为对其进行一下严格的探讨就会明白,这种观点是站不住脚的。在一个静止的或进步的经济体中,投资实际上是永久性的,在现实中,几乎每一个投资项目都有永久性的承诺,甚至用收益进行的再投资也是这样————除非或直到其所有者因某些意外的事情需要对其进行清算。从整体经济的角度看,这也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净清算。再者,与以前的投资相 比,对任何资本增值的有计划清算,也不存在一对一或整体对整体的具体的对应。资本的生产不能视作为其未来收益的间接生产,我们必须认识到,这是两种生产行为,尽管这涉及到了双重计算,在任何情况下,生产的结果不是消耗了服务就是资本有了增长,严格地说,这种结果总是与生产本身同时发生的。

    另一种结果是,按照逻辑的分类,各种有用的投入要素都一定包括在资本之中,因此,我们可以放弃“基本”要素的概念。而明显的事实是,现实世界中所有的经济价值,从经济意义上说,都是过去生产出来的,除非预测或计算有误,否则相同价值的成本相等。甚至人类也只是在有限的程度上是一个例外。在奴隶社会中,这一点非常明显,也不会引出什么难题。但在自由社会里出现的问题,就没有简单的解决方法;因为,人既不能买又不能卖,对人的投资不能在一种极为相似的经济情况下进行,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无法将维持“一个工人”的消费,与工人有目的的消费本身,确切地区分开来。但有一点很清楚,人,尤其是人的生产能力,其生产、维持与替换是有经济成本的,因此本质上它与我们认可的资本品相似。就“自然要素”而论,其现在价值可以追溯到勘察、开发以及诸如此类的生产活动(投资),其中包括“等待”,为保证人类和其他利用过的资源的回报的一种牺牲,以及已付出的税赋和其他成本。这也适用于各种分类的要素,但因为预测错误或对冒险采取的积极或消极的情感态度,它不适用于特殊的要素。从长期看,只要它们体现的是严格意义上的误差,不是需要从正负两方面进行价值估算的某种“偏差”,我们就假定,它们是均衡的。

    放弃经不住推敲的最终资财(ultimate resources)的概念,以 及作为中介产品的资本品的概念和生产期间的概念,对生产的正确描述就不应使用“经济循环”(Kreislauf )的概念,而应使用一个包罗一切要素包括人的与非人的复合投入要素的概念,这一复合投入要素不仅不断地维持着自身,而且还另外生产出一个可以用来消费或再投资的回报。由于是以唯一可能的衡量标准————价值为衡量尺度,所以这就是资本。资本的量则取决于资本的预期净收益(这要取决于经济中有影响力的所有条件)以及资本化率。其中所涉及的原理与鲁滨逊社会或一个以无论何种方式组织起来的社会相同。“自然”利率或均衡利率是单位资本除以成本的商,即牺牲了的消费和牺牲的任何新种类的每年每单位将会带来一份长期净收入的新资财除以成本的商。投入的新投资不仅有“资本品”(过程含义上的物品、机器等)、自然要素和人力,而且还有技术和科研、社会遗存和艺术品以及各种耗费,或是包括所有要素的服务在内的投资本身。在一个金钱社会里,如此决定并限定的回报率也确定了贷款的“自然”利率。应该注意的是,所有要素的收益和价值形式都取决于一种文化或文明的非物质方面,实际上,除了解剖学和生理学上的生物人以及某些类似物外,每样东西都和资本相同,是一种累积的历史产物。

    *      *      *

    本书给读者印象最为深刻的特征,也是本书最为明显的缺点,即它实质上缺乏对“经济循环”和类似问题的分析,实际上自1929年以降,经济循环作为商业活动中不确定性和利润————尤其是损失的主要的唯一的源泉,吸引了经济学家和公众的注意。这一论题也隶属于生产理论。就单独一本书的范围而言(尤其是,本书原 来是我1916年在康奈尔大学的博士论文),笔者仍然认为,采用一系列限制性的假设,是一种合乎逻辑的科学方法。无疑,对古典一新古典一派的批评是较为合理的,即古典一新古典面对这种问题时的反应,以及在思想体系中为这类现象找到一席之地的动作,是如此之缓慢和犹豫。由于缺乏相应的具体知识和训练,我感觉我的多数努力过于偏离了同样重要且需要努力耕耘的经济学的这一方向,笔者继续停留在就经济稳定和充分就业问题进行争辩的边缘,这些问题是自引发大萧条的大崩溃以来,最大程度地赢得了经济学家注意的问题。

    这一问题在这一时期(1930年代早期)当然不是一个全新的论题,甚至在1915年我选择博士论文的论题时,也不是一个新问题了。古典经济学说的空白正由各国学者进行填补,但在美国,尤其是在1907年的恐慌之后,常常还有对以完全市场和“中性”货币以及资源的完全使用为基础的理论的无端攻击。然而,大萧条,尤其是1935年凯恩斯《通论》的出版,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本书只能就这些事件的最新进程(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扼要地作几点评论。对大多数这种发展,以及这种最新的“时新经济学”,我仍然持否定态度。这一点不仅尤其适用于“货币学派”利息理论,而且也适用于使货币理论成为系统经济学的核心和出发点的全部规则(将充分就业作为一个“特例”看待),在许多方面,这也尤为适用于凯恩斯学派的货币理论。这正是我们期望从凯恩斯著作中看到的进展,但我认为,这主要是在对引起混乱和非均衡的货币现象的重要作用进行的令人生厌的讨论,而不是对所提出的具体问题的解决。至于繁荣、萧条和失业理论中的诸种问题,我敢肯定,对这些 问题的分析将以这一事实为起点,即任何一个投机性市场通常都表现出不稳定均衡以及价格在一个不确定的有限范围内波动的趋势。相应地,周期被认为与易于引起投机的所有耐用品和专用物品的生产相关。“这种”周期的特殊问题就是与具体行业相对的经济整体中的扩张和紧缩问题,在具体行业中,人们认为一定时期和一定幅度内的差异可能会相互抵消。

    我相信,在以货币表示的一般耐用品市场上所应用的相同原则中,我们能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法,也就是说,从对货币未来价值,即与不同物品的相对价值截然不同的货币未来价值的投机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种投机大部分都不是有意识的,但因了这个原因,其结果往往更为重要。任何合理的货币理论以及一般经济周期理论的基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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