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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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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家內徙,流離道路失所者頗眾,況察其非有甚惡,釋之。

    包孝肅公拯為御史,言:「諸路轉運加按察使之名,以苛察相尚,奏劾官吏更倍於前,皆捃摭細故,使吏不自安。」詔為罷之。知瀛州,除放一路所負回易公使錢十餘萬,仍奏諸州毋得回易公使錢,遂為著令。少為劉筠所知,筠無子,為奏其族子為後,而請還其所沒田廬。

    戚密學綸,篤於古學,喜談名教。父同文幼孤,事祖母亦以孝聞,從邑人楊懿受經。懿隱居不仕,而以女弟妻同文。遇疾,因托以家事。同文為葬其三世之未葬者,遭世喪亂,亦不復仕,聚徒講學,相繼登科者五十六人,踐台閣者亦至十數。尚信義,喜賙人急,所與交皆當世之名士,楊徽之因事至郡,多所酬唱,及卒,徽之及其門人追號曰「堅素先生」。

    陳龍學從易,天禧中坐失舉送,宰相寇準素惡之,遂除知吉州,及準貶道州,從易為湖南轉運使,或謂曰:「可忘廬陵之命耶?」準至,從易以故相禮敬之,言者為慚。

    郭防瓊,齊州歲饑,出俸以濟之,民多自鄰境至者,郡人詣闕以言,詔立碑。

    林積。南劍人,少時入京師,至蔡州息旅邸,既臥,覺床第間有物逆其背,揭席視之,見一布囊其中,有錦囊又其中,則錦囊實以北珠數百顆。明日,詢主人曰:「前夕何人宿此?」主人以告,乃巨商也。林語之:「此吾故人,脫復至,幸令來上庠相訪。」又揭其名於室曰:「某年某月日,劍浦林積假館。」遂行。商人至京師取珠欲貨,則無有,急沿故道處處物色之,至蔡邸,見其榜,即還。訪林於上庠,林具以告曰:「元珠俱在,然不可但取,可投牒府中,當悉以歸。」商如其教,林詣府,盡以珠授商。府尹使中分之,商曰:「固所願。」林不受,曰:「使積欲之,前日已為己有矣。」秋毫無所取,商不能強,以數百千就佛寺,作大齋,為林君祈福。林後登科,至中大夫,生子又字德新,為吏部侍郎。(出洪景盧《夷堅志》)

    潭州彭子民隨董必察訪廣西,時蘇子瞻在儋州,董至雷,議遣人過儋,彭顧董泣涕下曰:「人人家各有子孫。」董遂感悟,止遣一小使臣過儋,但有逐出官舍之事。

    沙門島舊制有定額,過額則取一人投之海中。馬默處厚知登州,建言朝廷既貸其生矣,即投諸海中,非朝廷之本意,今後溢額,乞選年深、自至配所不作過人移登州。神宗深然之,即詔可,著以為定制。未幾,馬方坐堂上,昏困如夢寐中,見一人乘空大呼曰:「我自東嶽來,聖帝有命:奉天符,馬默本無嗣,以移沙門島罪人事,上帝特命賜男女各一人。」遂置二童,乘黃雲而去。馬驚起,與左右卒隸見黃雲東去,後生男女二人。馬親語餘如此。

    張文懿罷相,由範文正攻彈也。文懿復相,一日仁宗語文懿曰:「范仲淹嘗有疏乞廢朕,可施行之。」文懿曰:「仲淹法當誅,然不見章疏,乞付外施行。」上曰:「未嘗見其疏,但比有為朕言者,且議其罪。」文懿曰:「其罪大,無他法,無文案,即不可行。望陛下訪之。」凡數日,則一請其疏,月餘,凡十數請。上曰:「竟未見之,然為朕言者多矣,可從末減。」曰:「人臣而欲廢君,無輕典;既無明文,則不可以空言加罪。」上意解,即曰:「仲淹在外,初似疑,今既無疑,可稍遷之,以慰其心。」上深然之。

    寇忠湣知永興軍,於其誕日排設如聖節儀,晚衣黃道服,簪花走馬承受。且奏寇準有叛心。真宗驚,手出奏,示執政曰:「寇準乃反耶?」範文正熟視笑曰:「寇準許大年紀尚騃耳?可劄與寇準知。」上意亦解。

    李和文都尉好士,一日,召從官呼左右軍官妓置會夜午。台官論之,楊文公以告王文正,文正不答,退以紅箋書小詩以遺和文,且以不得預會為恨。明日,真宗出章疏,文正曰:「臣嘗知之,亦遺其詩,必不得往也。太平無象,此其象乎?」上意遂釋。

    王和甫嘗言,蘇子瞻在黃州,上數欲用之,王禹玉輒曰:「軾嘗有『此心惟有蟄龍知』之句,陛下龍飛在天而不敬,乃反欲求蟄龍乎?」章子厚曰:「龍者非獨人君,人臣皆可以言龍也。」上曰:「自古稱龍者多矣,如荀氏八龍,孔明臥龍,豈人君也?」及退,子厚詰之曰:「相公乃欲覆人家族耶?」禹玉曰:「他舒亶言爾。」子厚曰:「亶之唾,亦可食乎?」

    晁文元迥嘗言:曆官臨事,未嘗挾情害人,危人售進,保全固護,如免髮膚之傷。(以上出王定國《近錄雜記續錄》)

    公言:李沆相秉鈞日,有狂生扣馬獻書,曆抵其短。李遜謝曰:「俟歸家,當得詳覽。」狂生遂發訕,怒隨公馬後,肆言曰:「居大位不能康濟天下,又不能引退,久妨賢路,寧不愧於心乎?」但於馬上踧踖再三,曰:「屢求退,以主上未賜允。」終無忤色。公言:「以帷箔之罪加於人最為暗昧,萬一非辜,則令終身披其惡名,至使君臣父子之間難施面目,言之得無訒乎?」

    公言:呂申公奏請天下獄有情可疑及情理可憫者皆取敕裁,今為著令,使其子孫昌盛,宜矣!公言:「一瞻視聽察之間,有可以和難解紛者,不得不為。仰福祖考、下芘子孫,未必不由垂方便之力也。」某當書諸紳。(以上出《傅獻簡公佳話》)

    華陰呂君舉進士,聘里中女行,既中第,婦家言曰:「吾女故無疾,既聘而後盲,敢辭。」呂君曰:「既聘而後盲,君不為欺,又何辭?」遂娶之。生五男,皆中進士第,其一人丞相,汲公是也。(以上出陳無己《談叢》)

    神文時,慶⒗淮南有王倫者,嘯聚其黨,頗擾郡縣,承平日久,守令或有棄城而出者,事定,朝廷議功罪,富鄭公在樞密,凡棄城者請論如法。範文正參預大政,爭以為不可:「今淮南郡縣徒有名耳,其城壁非如邊塞,難責城守。」神文睿德寬仁,故棄城者得以減死論。既退,鄭公忽謂文正曰:「六丈當欲作佛耶?」范公曰:「主上富於春秋,吾輩輔導當以德,若使人主輕於殺人,則吾輩亦不得容矣。」鄭公歎服。

    閩人生子多者至第四子則率皆不舉,為其貲產不足以贍也,若女則不待三,往往臨蓐以器貯水,才產即溺之,謂之洗兒,建劍尤甚。四明俞偉仲寬宰劍,之順昌,作《戒殺子文》,召諸鄉父老為人所信服者列坐廡下,以俸置醪醴,親酌而侑之,出其文使歸,諭勸其鄉人,無得殺子,歲月間活者以千計,故生子多以俞為小字。轉運判官曹輔上其事,朝廷嘉之,就改仲寬一官,仍令再任,復為立法推行一路。後予使於閩,與仲寬為婚,家法當避。仲寬罷去,予嘗至其邑,聞仲寬因被差他郡,還邑,有小兒數百迎於郊,雖古循吏蓋未之有也。偉有《戒殺文》甚詳,行於世。

    應山二連,伯氏庶字君錫,仲氏庠字元禮,少從學於二宋,相繼登科,君錫為人清修孤潔,故當官,人號為「邊底清」;元禮加以肅,人號為「連底凍」。其父處士名舜實,字輔之,為鄉里所說服。歲饑出穀萬斛,損價以鬻之,惠及傍邑。有盜其牛者,官捕甚急,窮,自歸處士,愧謝,厚遺以遣之,故歐陽文忠公表其墓具述其事。「二宋」謂元憲、景文。

    鄭屯田建中,其先本雍人,五季時徙家安陸,貲鏹钜萬。城中居人多舍客也,每大雨過則載瓦以行,問有屋漏,則補之,若舍客自為之屋亦為繕完。又隆冬苦寒,蠲舍緡仍日。屯田公晚得一子,即侍郎公紓也,登進士第,官至祠曹前行職,為理字少列。侍郎有五子,長曰獮中,皇祐元年登第,至朝奉大夫;次即侍讀公毅夫也,皇祐五年魁天下士,三子與孫皆任以官,不繇選調,世祿不絕。陰施之報,蓋不誣矣。(以上出王彥輔《麈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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