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沙比尔:“排长,这里缺那只老狐狸!”
杨光海:“是的,我们险些又中了他们的诡计!”
沙比尔:“那怎么办?”
杨光海:“这是那条老狐狸的替身,先放他们过去!”
沙比尔:“那行吗?”
杨光海:“没问题,让他们撞撞三班长的拦江网去。”
时间过了很久,但是山上依然没有赛密尔的影子。
杨光海冷静地注视着。
沙比尔·乌受焦躁地用冰块搓着头皮。
在尼牙孜门前。
一班长阿都拉牵着几匹马和尼牙孜一家人在一起谈话。
阿都拉:“尼牙孜大叔,你们家的马匹我全拉走了!新娘子要把联络信号记住,这是排长在冰山上来的指示……”
阿依仙木:“记住了!”
阿都拉:“大叔,敌人过去,你就给卡子送个信儿去!”
尼牙孜:“好……”
冰山上起云了。一条条的云带,从冰山顶上向下压去。
在云雾里隐约地出现了两个人影。
杨排长兴奋地长出一口气:“老狐狸,你到底来了!”
战士们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个特务。
司马宜摆着赛跑起脚的姿势,等待着排长的命令。
赛密尔毫不迟疑地向云雾里滑下去。
杨光海:“抓住他,要活的!”
战士们像流星一样跟踪滑下。
司马宜抢先一步,从背后揪住老狐狸的领子,两人扭在一起,一边旋转着,一边厮打着。
阿不力孜和它什迈提两个人揪住了热力普,这个特务已经四肢无力、俯首贴耳地听任摆布,他们控制着速度,选择安全的路线平稳地滑着。
司马宜和老间谍纠结成一团,速度愈滑愈快,看看前面便是一道冰沟……
沙比尔一声惊叫:“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
沙比尔·乌受吓得闭上眼睛。
只听“轰隆”一声,司马宜与老狐狸消失了踪迹。
冰沟里,水声如雷,深不见底。
月光下。
尼牙孜门前,有一个特务蹲在墙外“咩咩”地学两声羊叫。阿依仙木机警地从土屋出来。
阿依仙木:“叫也白叫,没有青草!”
那特务又轻轻地击了两下掌。
阿依仙木从墙头上探出头:“冰山上的来客吗?”
特务:“对了,江得拉在吗?”
阿依仙木:“刚走,在乌金沟山口等你们。”
特务:“有马吗?”
阿依仙木:“江得拉赶走了!”
特务:“有酸奶和馕吗?”
阿依仙木:“江得拉都带去了,让你们快走,趁这阵没埋伏!”
特务:“好吧,走!”
特务学了两声羊叫,领着其余几个特务狼狈地上路了。
阿依仙木:“祝你们一路平安!”她扭回身在月光里偷偷地笑了。
尼牙孜从屋里探出头来:“走了吗?”
阿依仙木:“走了,爹,你到卡子上去吧!”
尼牙孜:“是,把枪给你留下,跟你妈俩看家。”
阿依仙木:“嗯。”
激流泄出冰沟。在月光下银光闪闪,犹如美女披开她的辫发……
突然,在远远的山弯下传来沙比尔·乌受惊喜的叫声。
于是十几双脚踏碎河里的月光,向前飞奔。
沙尔比:“排长,你看!”
就着月色,发现河岸上有两条水淋淋的足迹……
杨光海:“继续搜索前进!”
一块夜光表,时针指着九点。
赛密尔头破血流,浑身水淋淋地看着表,咬牙切齿地骂着:“卡尼力,你个人面兽心的牲畜!”
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
老狐狸急忙向黑影里靠了靠。
骑马的人走近了,原来是尼牙孜从卡子上回来。
赛密尔拿出了手枪,出其不意地拦住尼牙孜的去路。
赛密尔:“站住!”
尼牙孜:“什么人?”
赛密尔:“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尼牙孜,今天我交你个朋友。我身上还有个值万把块银元的东西,只要你把我送过乌金沟山口,我的一切全是你的。”
尼牙孜:“放屁!”
赛密尔:“悄声,你喊叫我要你的命!”
尼牙孜:“你敢?在我们土地上撞倒你尼牙孜大爷一根汗毛,四面八方的枪子儿,锥你满身窟窿,把枪撂下!”
在尼牙孜气势汹汹的威吓之下,赛密尔确是感到毛骨悚然。尼牙孜就势从马上一跳,企图把敌人的枪夺过来。但是脚还没有沾地,却不防老狐狸抢上一步,照他太阳穴上狠命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下。
赛密尔才跳上尼牙孜的马,却不料从草地里立起一个战士,一步赶过去,抡起冲锋枪的把子,劈头盖脑把赛密尔打下马去。
尼牙孜翻身扭住敌人,拔出腰里的刀子。
司马宜:“大叔,要活的!”
尼牙孜:“你是谁?”
司马宜:“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
在乌金沟山口外,五个特务进入了天网地罗。
三班长的枪口对着特务们说:“我们神圣的国土上没有你们这些野心家的站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