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闭目养神。傻姑娘蹲在一边呜呜地哭诉着。
傻姑娘:“排长,这都是江得拉的主意,不关我的事……”
杨光海:“江得拉,说,是谁指使你拿出老婆献苦肉计,长期隐蔽在这里的?”
江得拉:“我自己。”
杨光海:“谁又让你越境活动的?”
江得拉:“我自己。”
杨光海:“赛密尔·格阿德纳你认识吗?”
江得拉:“莫名其妙的名字……”
杨光海:“大概你想不到还真有使你莫名其妙的事,进来!”
沙比尔·乌受与司马宜推着高大粗壮的汉子从门外进来。这个汉子赤裸着上身,战士们给他披上一件军大衣,膀子上扎着绷带,绷带上印着湿漉漉的血迹。
江得拉望见他,吓得颤抖了一下,马上颓唐地垂下头去……
杨光海:“这有多莫名其妙啊,他还活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牙尔拜克。”
江得拉:“不要忘记你的誓言,背叛了神,你要下地狱!”
汉子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杨光海示意战士带走江得拉和巴里古儿,然后指指椅子让大汉坐下。
杨光海:“你要说实话,我们宽大处理。”
汉子:“是,长官,我说实话。”
杨光海:“说吧,尼牙孜的老伴呢?”
汉子:“她,她死了!”
杨光海:“胡说!你们还留着活口,收买尼牙孜,你们是不会让她死的!”
汉子畏缩地:“我,我不敢说谎……”
杨光海:“江得拉已经送你进一次地狱了,跟着他还能上天堂吗?”
汉子俯首沉默着。
杨光海:“江得拉是死路一条,可我们还在考虑你,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
汉子犹豫地抚摸着伤痛的臂膀。
杨光海:“再说说,你们每天什么时间跟赛密尔联系?”
大汉:“早晨四点!”
排长看看表已经三点一刻了:“对吗?”
大汉:“我不想说谎了!”
杨光海:“事实上你已经说过谎话了,这回对证一下你说的是否是实话。”向战士:“请吧。”
战士拉开屋门,尼牙孜笑嘻嘻地搀着老伴从屋里走出来……
汉子懊丧地叹口气。
排长欠身请老夫妇坐下。
杨光海:“大婶,他说得对吗?”
尼牙孜大婶:“对,这一点他说的是实话。”
杨光海:“好,牙尔拜克,说说你们的主要任务!”
汉子惶惑不安地:“我,我……”
尼牙孜大婶:“牙尔拜克,江得拉把你推进地狱,部队又把你救活了,你这是两世为人。你的誓言不会再跟着你,你还怕甚么呢?”
尼牙孜不耐烦地:“两条道在你面前摆着,你自己选吧!”
杨光海:“对,说吧!”
汉子破釜沉舟地:“我说!探听贵军的巡逻埋伏规律,利用尼牙孜的土屋作为我们的据点,等待一切时机成熟,我们便去冰山顶上接他们……”
杨光海:“怎么接法?”
汉子:“我们发三发绿信号弹,他们回答三发红的!”
杨光海:“是这样?……”
汉子:“为了报答长官的恩德,我决不说谎了。”
杨光海:“说不说谎要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
汉子:“长官,您吩咐吧,只要您放句话,让我干什么都行!”
杨光海看看表:“快四点了,你继续和赛密尔联系,(从桌子底下拿出敌人的电台)告诉他们,你们的工作一切顺利进行,让他们明天下午四点越境。不要忘了,这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
汉子:“长官,请放心,包您一切如意!”他手按前胸,躬身向排长表示他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