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在边防军办公室里。
杨光海出神地对着面前飘摇不定的烛火思索着,手里拿着铅笔轻轻地敲着桌子。
杨光海自言自语地:“绝迹地带没有人通过……零号埋伏也没发现情况,那么真是……”
他在纸上画了一只熊,围着熊画了一堆大问号。接着他又刷刷地画了一座山:“是不是有人偷越了天险?”
他在山下又画了几个问号,停顿一下,他又迅速地画了支箭头:“对,向黑熏沟、无名沟同时搜索!问题就……”
他画了许多叉把问号勾销了。
从办公室里间走出个报务员,轻轻地说了声:“总卡的回电!”便把译好的电文放在他的面前走了。
电文:
可搜索黑熏沟,捕熊!无名沟任何人绝对禁入。
夜间派部队隐蔽保护尼牙孜家。
总卡
杨光海:“可搜索黑熏沟,捕熊!无名沟任何人绝对禁入。绝、对、禁入……”
卡子门前。
战士们正围着新来的战士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扛行李,解鞍具。人们热情地问寒问暖,抢着拿他提的东西,可是年轻人坚持自己拎着那对罐头盒子。
它什迈提引着新战士去见排长。在办公室门前他喊了声:“报告!”屋里说了声:“进来!”于是他带着司马宜走进去。
它什迈提:“报告排长,总卡补充来一名新战士,现在前来见你!”
杨光海:“好,欢迎!”
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掏出介绍信,把衣服拉拉整齐,端正地敬了个礼。
司马宜:“报告,骑兵战士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前来报到,听候您的指示!”
杨光海:“好哇,我们这里有个战士因为血压高,送下去了。边防团通知给我们补充一个健康的战士,没疑问一定是你了!是党员,还是团员?”
司马宜把介绍信递给排长:“团员,这是两封介绍信……”
杨光海:“怎么是两封介绍信呢?”
司马宜:“一封是我的,一封是由总卡转来的阿依仙木的!”
杨光海:“阿依仙木?”
司马宜:“就是住在卡子附近的新娘子!”
杨光海:“哦,新娘子是个团员。”
沙比尔·乌受听说补充来的新战士来了,急忙从班里跑来。
沙比尔:“排长同志,给我们二班补充的战士来了?”
杨光海:“来介绍介绍吧,你要在二班里生活,这是你们的班长!”
沙比尔:“沙比尔·乌受!”
司马宜:“你好,班长同志!战士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
杨光海:“二班长,先带司马宜·阿不都力密提到伙房搞几张烙饼吃!”
它什迈提:“同志,这儿地势高,米饭、面条只有七分熟,吃烙饼也就等于在‘巴扎’吃羊肉、烤包子了!”
杨光海:“回头把一、三班长找来交代一下总卡布置的任务!”
沙比尔:“排长,我们二班是什么任务?”
杨光海:“进入黑熏沟,打熊!怎么样?”
沙比尔:“嘿!总卡就是英明!”
沙比尔·乌受洋洋得意地正准备领战士去吃饭,突然他发现新战士手里的一对罐头盒子。
沙比尔:“你这带的是咸菜?”
司马宜:“种的花!”
杨光海:“种的花?我看看!”
战士把铁筒递给排长,排长惊奇又喜悦地欣赏着美丽的花秧,嗅着它散发出来的新鲜气息。
沙比尔·乌受皱着眉头随便看了一眼:“哼,玩这套?小心你自己别让帕米尔的风暴刮倒了!”
夜雾里飘着野羊琴低泣的三弦。
尼牙孜门前的草地上,闪闪地跳着红红的火舌。阿不力孜坐在篝火旁抚着野羊琴,新娘望着他忧戚的目光,轻轻地叹息着……
阿都拉带着战士它什迈提隐蔽在洼地的黑影里,望着摇曳的篝火。
老牧人挟着步枪,缓缓地在火光中出现了,又在夜雾里消失。
牛羊伏在墙根下反刍。
新娘往火里添几棵骆驼刺,火光映着阿不力孜面颊上的泪滴。
颤抖的手摸索着琴弦,这本来是幸福的调子,但经过缓慢的延长,成为痛苦的声音。
阿都拉和它什迈提伏在洼地里关切地望着他们。
新娘子几次欲言又止,揪着衣服把话咽了回去。
傻姑娘睡得满头大汗,披头散发地从屋里出来,怔怔地向黑暗里走着……
老牧人拦住她:“孩子,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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