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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全书总述与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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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germinal vesicle)的一丝痕迹开始的发育过程中,究竟在哪一个明确的阶段里才成为一个永生的生物;既然如此,那么,在整个逐渐上升的生物的进化的阶梯之上,有生之物究竟在哪一个段落里才取得永生资格的这一问题的无从断定,也就更没有理由教我们忐忑不安了。 [2]

    我理会到,本书所达到的各个结论将被某些人斥责为严重地违反了宗教。但斥责这些结论的任何人有责任向我们说明,对于个别的人的出生,我们既然可以根据生殖的一些通常的法则加以解释而不发生反宗教的问题,如今我们根据变异和自然选择的一些法则来解释人,作为一个分明的物种,是怎样从某一种比较低级的形态嬗递演变而取得他的起源,何独就对宗教有所违反了呢?物种的出生和个人的出生,同样是古往今来那伟大的一系列事件推移的一些部分,我们对此,衷心地不甘于承认是盲目机遇的结果。有人说,结构上每一个轻微的变异————每一对婚姻的结合————每一颗种子的散播————和诸如此类的其他事件,全都是为了某些特殊的目的由神道注定的,对这话我们能相信也罢,不能相信也罢,但对一切事物产生于盲目的机遇这样一个结论,我们的理解力却只有起而反抗的一途。

    在本书里,我对性选择作了不厌其详的处理,因为,我在上文已经试图加以说明,它在生物世界的历史里曾经起过重要的作用。我也觉察到,这里面可疑的地方还是不少,但我已经尽力对整个问题提供了一个公平的看法。在动物界的较低的各部门里,性选择似乎没有什么作为:这些部门里的动物有的往往终身胶着而停留在一个地点之上,有的是雌雄同体的,而尤其重要的是,有的连觉察和理智的能力还没有进展到足以产生恋爱和嫉妒的感觉、或有到足够的能力对异性对象进行挑选的那样一个地步。然而,当我们进行到节肢动物(乙97)和脊椎动物(乙995),哪怕是这两大亚界中的最低级的几个纲的时候,我们便看到性选择作出了不少的成就。

    在动物界的几个大的纲————即哺乳类、鸟类、爬行类、鱼类、昆虫类和甚至甲壳类————中间,两性的差别所遵循的规矩几乎是一样的。调情求爱的一方几乎总是公的或雄的。也只有公的或雄的才装备有向他们的情敌进行战斗的特殊武器。他们一般要比母的或雌的长得强壮些、高大些,并且天生备有勇敢善斗的必要的品质。他们又备有声乐或器乐的器官,有的是独有的,即母的完全没有,有的虽两性都有,公的所具备的在程度上却要高得多;他们又备有发出臭气的气腺。他们有着光怪陆离的种种附赘悬疣,又有着种种鲜艳夺目的颜色,而这些颜色又往往编排成各种漂亮的花样,而母的却是朴朴素素,全不打扮。如果两性在重要的结构上有所不同,那也总是公的才装备有便于发现对象的特殊的感觉器官,便于追逐她的行动器官,又往往备有便于抓住她的把握器官。这些用来媚惑或抓取母的动物的形形色色的结构又往往只在每年的某一个时期,即在繁育的季节里,才发展出来。在许多例子里,这一类的结构在母的身上也或多或少地出现,但往往只是一些发育不全的残留。如果公的经过阉割,这些结构就会消退,或终身不会出现。一般地说,公的也要到生殖年龄以前不久才发展这些结构,在青年的初期里是没有的。因此,就绝大多数的例子说,两性在幼年时代是彼此相像的,而母的毕生就多少和她的幼年子女有几分相像。几乎在每一个大的纲里;少数个别的反常的例子也是有的,甚至发生两性特征几乎是完全对调的情况,母的竟然取得了正常属于公的动物的一些特征。但总起来说,调节两性差别的一些法则是划一的,而调节的范围既包括这样众多而彼此渺不相涉的纲,这种划一性也是大得出奇的。但如果我们承认一个共同原因的作用,即性选择的作用,这种划一性也就不难理解了。

    性选择的作用有赖于物种的某些个体,在传代与繁殖方面,在与其他同性别的个体的竞争中取得了胜利。而自然选择则不然,它的作用有赖于物种中某些个体,不分性别,也不分年龄,在一般生活方面,在对一般生活条件的适应方面,在和其他个体的竞争中,取得了成功。性的竞争有两类:一类是在同一性别的个体之间,一般是在雄性与雄性之间,为的是要把情敌赶走或除掉,雌的始终是被动而观望的。另一类也是在同一性别的个体之间进行的,为的是要激发和媚惑异性的个体,这异性一般总是雌的,到此,雌的也就不再观望,而进而选取更为惬意的配偶了。这后一类性的竞争所产生的选择作用和我们虽无意识却有效地在家养生物身上所起的选择作用有密切的可以比拟之处,人畜养或培育一些生物,对所培养的物种初虽没有加以改变之意,却能把最悦目或最有用的个体长期保存了下来。

    遗传的一些法则决定:两性之中不拘哪一性通过性选择所取得的一些特征在向下代传递的时候,是只传给同性,即子或女,抑或不分性别,即子和女;也决定,这些特征,在子女身上,将在什么年龄发展出来。情况似乎是,个体身上出现得晚的一些变异一般只传给和它属于同一性别的后一代,即父则传子,母则传女。变异性是选择所由发生作用的必要的基础,也是独立于选择作用之外的。正由于这个道理,在物种的繁衍方面,通过性选择的途径,同时又在一般的生活目的方面,即为了更适合于生存,通过自然选择的途径,凡属同样而一般性的种种变异都往往被利用上而得以累积起来。因此,只有通过一番类比之后,我们才能把两性同样会遗传到的一些第二性征从一些寻常而也可以具体指出的特征之中区别出来。通过性选择所获得的一些变化往往表现得特别显著,显著到可以使人常常把同一物种的两性看成分属于两个不同的种,甚至不同的属。这一类特别鲜明或突出的差别一定有它们的重要性,哪怕我们还说不清楚它们究竟重要在哪里。我们只知道,就某些例子来说,这些差别的取得是付过代价的,不仅是不方便的代价,甚至是暴露给实际危险的代价。

    我们之所以相信性选择的力量,主要是基于如下的几点考虑。某些特征只一性有之,只此一点就有可能说明,就绝大多数的例子来说,这种特征是和生殖的举动有关系的。数不清的例子表明,这些特征总要到个体成熟的年龄才十足地发展出来,而且往往只限于每一年的某一个时期,就是繁育的季节。雄的个体(少数个别的例外搁置不提)在调情过程中是更为主动的一方;他们也是武装得更好,用各式各样的办法打扮得更为漂亮的一方。值得特别注意的是,雄的总要把这些富有诱惑力的特点细心周到地在雌的面前卖弄出来,而一过叫春的季节,却又难得或根本不再卖弄了。我们很难相信所有这一切会是无所为而为的。最后一点,就某些四足类和鸟类动物来说,我们有着确凿的证据,说明此一性别的个体,对于另一性别的某些个体,会有强烈的厌恶或喜爱之感。

    记住了这些事实,再加上人在家畜和人工培育的植物身上通过不自觉的选择所取得的一些显著的成果,我看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地认为,如果两性中一性的一些个体,在一长串的世代之中,一贯趋向于和具有某些奇异的特点的异性个体结成配偶,那么,所产生的后代将会慢慢地、但却又拿得稳地,发生变化而表现出同样的特点来。在雄性的个体在数量上超过雌性的个体、或一夫多妻的配偶方法流行的情况下,上面这番话是可以成立的,但若情况不是如此,则比较漂亮的雄性个体,比起不那么漂亮的来,是不是会成功地留下更多的后代而把优越的装饰和其他能吸引异性的特点遗传下来,是值得怀疑的,这一层我在上文中没有试图加以掩饰。但我也曾指出,这一层也许不必过虑,我们还须转而考虑雌性的一方,雌性的个体,尤其是一些更为健壮的雌性,而这些也正是有更早的机会来开始繁育后代的雌性,所挑取的,不仅是更为漂亮的雄性,而同时也是更为健壮和在和同辈争雄的过程之中更为优胜的雄性。

    尽管我们有一些正面的证据说明鸟类能欣赏鲜明而艳丽的物件,例如澳洲的凉棚鸟(bower-bird),也尽管它们确实能领会歌唱的吸引力,我还须充分地承认,许多鸟类和某些哺乳类的母的动物居然会有天赋的足够的鉴赏能力来领略装饰之美,总是一件值得惊奇之事,至于所谓天赋,我们有理由认为就是性选择的创造了。而尤其令人叫绝的是,在爬行类、鱼类和昆虫类中间也竟然有这种情况。不过我们对于人以下各类动物的心理状况实在了解得太少。例如,我们无从设想,风鸟或孔雀的公鸟会在母鸟面前如此其费尽功夫地把美丽的翎羽竖起、敞开、颤动起来,而全无用心于其间。我们还该记得上文有一章里所叙述到的有着极可靠的权威作后盾的那桩事实,就是,有几只母孔雀,在被拒绝和一只她们所已看中了的公孔雀接近之后,便宁愿守上一整个季节的寡,而不和另一只公孔雀配合。

    但还有比这更奇怪的,在我所知的自然史里,没有比百眼雉(Argus Pheasant)的母雉的鉴赏能力更为出奇的了。在这个雉种里,公雉两翅上的羽毛呈现着许多由浅入深的球臼扣合型的关节状的圆斑,极其精美,而总起来又构成一片漂亮的图案。母雉所欣赏的就是这片圆斑图案。凡是相信自从上帝创造他的日子起,这只公雉就一直具有像今天这样花色的人一定得承认,上帝把这些奇美的羽毛赋给他,确乎是专门为了打扮他,因为这些羽毛对飞行反而是个累赘,又因为一到求爱的季节,公雉确乎把它们抬出来卖弄一番,而卖弄的姿态又是十分奇特,为这一物种所独有,等到求爱季节一过,这一套却又全都收拾了起来。既然如此,则这个人还须进一步承认,上帝在创造母雉的时候,也一定把欣赏这一类装饰品的能力赋给了她。我也承认这些,唯一不同之点是在信念方面,我则相信,公的百眼雉的美丽是通过母雉,在许多世代之中,不断挑取装饰得更为美好的公雉,而逐渐取得的。而母雉的审美能力则通过练习与习惯也逐步获得了进展,像我们自己的鉴赏能力逐步得到改进一样。何以知道这类变化是逐步取得的呢?幸运的是,在公雉两翅上今天还保留着几根未经变化的羽毛,使我们不难清楚地追踪一下,一些朴素的小圆点,加上陪衬在一边的几道暗黄色的浅晕,是怎样一小步一小步地向前发展,而终于有可能达成今天奇美的球臼扣合型的关节状的圆斑所构成的花色来的,而实际发展的过程大概也确乎是这样。

    哺乳、鸟、爬行、鱼各类动物的雌性能领略雄性的美丽,肯定地说明她们的鉴赏力是高的;但为什么这样高,又为什么在审美标准上大致和我们自己的很相符合,这一种能力究竟是怎样取得的————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不是真像上文所说的那样,这即使在已经接受进化原理的人,也还感觉到很难接受。这样的人应该回想一下,在全部脊椎动物的系列里,上自最高的成员,下至最低的成员,大脑的神经细胞都是从这一庞大的动物界的共同祖先那里派生出来的。因为这样我们才可以看到,无论种类如何不同,无论彼此之间的界限如何分明而各不相涉,某些心理能力的发展却采取了几乎是同样的方式和达到了几乎是同样的程度这一过程究竟是怎样来的。

    本书的读者,如果把专门讨论性选择的各章都读过一遍,当能作出判断,我所达成的若干结论所得到的证据的支持究竟充分到什么程度。如果他接受这些结论,我想他会把它们引申到人类身上,而不至于有阻碍不通的地方。在这里,再把我不久以前已经说过的重复说一遍————说明性选择是用什么方式在人的身上,男人身上和女人身上,显然发挥它的作用,从而使两性之间在体格上与心理上都发生了区别,又使各个种族之间在各方面的特征上也呈现了差异,以及使这些种族和他们古老的、在组织上更为低级的祖先之间也有了不同————是没有必要的了。

    凡是承认了性选择的原理的人会被带领到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结论,就是,神经系统不仅调节着身体上绝大多数的现有的机能,而且也间接地影响身体上各种结构以及某些心理品质的前进的发展。勇敢、好斗、毅力、体力、身体的大小高矮、各种攻守用的器官、声乐和器乐的器官、各种鲜明的颜色以及装饰用的附带结构,都通过进行挑选时所使出的力量,通过恋爱和妒忌,通过对声音、颜色或形态之美的领悟,而为这一性别或那一性别的个体所取得,而这些心理上的能力一望而知地有赖于大脑的发展。

    人在对他的马、牛、狗进行配种之前,总要不遗余力地把它们的性格和谱系仔细察看一番;但一到他自己的婚姻,却极难得、或从来不肯费上任何这一类的心思。尽管由于他高度地欣赏心理上和道德上的种种优美的品质,他要比这些低于他的动物卓越得多,但就驱使他走上婚姻之路的一些动机而言,他却和不受人工驯育的限制而得以自由选偶的这些动物几乎是一样的。然而人的配偶选择却是另一路的,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的未必是一些优美的品质,而是单纯的财富或社会地位。但通过真正的选择,他对他的后代,不仅在身体的素质和形态方面,而且在理智和道德的品质方面,是可以做出一些成就来的。无论男女,如果在身体方面或心理方面有着显著程度的缺陷,便应该自己克制,放弃结婚;但在遗传的一些法则彻底地被人发现以前,这一类的希望是乌托邦一路的空想,即便是部分地加以实现也是不可能的。任何人能向着这个目的出一点力,就算是有了良好的贡献。有一天人们对育种和遗传的一些原理有了更好的了解,我们将不再听到议院里不学无术的议员先生们,用着嘲笑的态度,把确定近亲结婚是否对人有害的这样一个调查研究计划推出院门之外了。

    人类幸福的推进是一个极为错综复杂的问题:为未来的子女设想,凡是没有能力养育他们而无法使他们免于赤贫生活的人全都应该放弃结婚,因为贫困不仅本身是件大坏事,而且通过对婚姻的率意进行,不负责任,倾向于滋长更多的贫困。在另一方面,像高耳屯先生说过的那样,如果能深思远虑的人回避结婚,而凡事漫不经心的人却结了婚,则社会上较差的成员势将取较好的成员而代之。人像其他每一种动物一样,其所以能达到他今天的崇高的地位,无疑地是由于,继他的快速繁殖之后,他曾经阅历过一番生存竞争,而如果他指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怕还需在严酷的竞争之中继续受些折磨。要不然,人将沉沦于怠惰懦弱,而天赋比较好的,在生活的斗争中,比天赋差的未必取得更大的成功。因此,我们的自然增长率,尽管目前正引向许多明显的弊病,还无论如何不宜于降低得太多。人人应当有公开竞争的机会,而最有能力的人不应当受到法律和习俗的限制,使其不克做到最大的成功和养育最大数目的子女。过去的生存竞争虽然重要,而就在今天,也还并不是不重要,若就人性中最高的一部分的发展而言,还有比它更为重要的一些力量在。各种道德品质的进展,直接间接通过习惯、各种推理的能力、教导、宗教等等的影响而取得的,要比通过自然选择而取得的多得多。不过我们可以有把握地把各种社会性本能的出现归功于自然选择而这些本能又为道德感的发展提供了基础。

    本书所达到的主要结论,即,人是从某种在组织上比较低级的形态传下来的,我抱憾地想到,对许多人来说,将是不合脾胃的。但我们是从半开化的朴野人传下来的,这应该是无可置疑的了吧。我将永远不会忘记,当我在一处荒凉而破碎的海岸上,第一次看到一队火地人(Fuegian)的时候所感觉到的一阵惊诧的心情,因为当时立刻涌上心头的想法是————原来这就是我们的祖先。这些人真是一丝不挂,全身涂上颜料,又长又乱的头发纠缠成许多结子,陌生人在他们中间所引起的激动使他们口流白沫,他们的神情是旷野、张皇而狐疑的。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手工艺,并且,像野兽一样,抓到什么就吃什么,他们没有政治组织,除了他们自己的小部落中人以外,对谁都可以加以残杀。任何在自己的本土见到过一个野蛮人的人,如果被迫而不得不承认在他自己的血脉里也未尝不流动着一些比他自己更为卑微的人的血液,他不会感觉到太多的羞辱。但就我个人而言,如果要我在猿猴类祖先与野蛮人祖先之间作一抉择的话,我宁愿认猿猴,而不愿认野蛮人。有一些真实的故事说一只英勇的小猴子,为了救他的看守者,冒了自己的生命危险和它的可怕的敌人周旋,又说一只年老的狒狒从山上直冲而下,从一伙惊愕而措手不及的猎犬中间,胜利地把它的年轻的同伴抢了回去。而野蛮人呢?他拿虐待敌人、看敌人的婉转哀号自己开心,他用生人作为祭品,他没有心肝地维持着溺婴的恶俗,他把众多的妻子作为奴隶看待,他不识廉耻为何物,他被一些最粗鄙不堪的迷信弄得失魂落魄。

    人这样地兴起而攀登了生物阶梯的顶层,固然并不是由于他自己有意识的努力,但若他为此而感到几分自豪,也是可以理解而受到原谅的;这样地兴起,而不是一开始就现成地被安放在地面上这一事实会给他希望:他还可以提高,提向遥远未来中的一个更大的幸运。但我们在这里所关心的,不是希望与恐惧之类,而只是真理,我们的理性能容许我们发现多少,我们就关心多少,而我也尽力地加以证明了。不过我以为我们总得承认,人,尽管有他的一切华贵的品质,有他高度的同情心,能怜悯到最为下贱的人,有他的慈爱,惠泽所及,不仅是其他的人,而且是最卑微的有生之物,有他的上帝一般的智慧,能探索奥秘,而窥测到太阳系的运行和组织————有他这一切一切的崇高的本领,然而,在他的躯干上面仍然保留着他出身于寒微的永不磨灭的烙印。

    原注

    [1] 《关于自然选择的限度》,载《北美评论》(丙104),1870年 10月,页295。

    [2] 皮克屯(甲525)牧师,在他所著书《新学说与旧信仰》(1870年版)中,讨论及此,看法相同。

    译注

    1.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以前,西方对畸形现象的研究,只限于解剖学和胚胎学方面的一些现成资料的描绘和叙述。至达瑞斯特等才开始进行实验。达尔文十分清楚地看到了这方面的发展前途,所以特地把达瑞斯特的名字一度提出,作为例子。到 1891年,达瑞斯特终于把他的实验成果写成专书问世,即《关于畸形现象的人工产生的研究,或畸形发生实验论》,从而实际上在生物科学里创立了一门新的学科,即实验胚胎学。然而达尔文已经不及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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