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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人类的第二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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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地方,土著居民在门牙上锉出若干尖头,像锯子的锯齿,或者钻个窟窿,镶上扣子。

    我们文明人讲美貌,把脸当做鉴赏的中心,野蛮人也是如此,于是脸就成为斫丧的集中之所。在世界各地,鼻梁或鼻的两翼上要戳洞,鼻梁上更是普通,然后在洞里贯穿上圈圈、小棍子、羽毛以及其他饰物。耳朵是到处要穿孔而同样地加上装饰品的,而在南美洲的波托库多人 [14] 和楞古亚人中间,耳朵上的窟窿被这些装饰品弄得越来越大,其下面的边缘可以碰到肩膀。在南、北美洲和非洲,上唇或下唇要穿孔,而也是在波托库多人中间,下唇的窟窿大得可以嵌进一个直径四英寸长的木制饼。曼特戛札有过一段有趣的记录,说到一个南美洲的印第安人,在他把他的“滕姆巴他”(tembata)————即用来穿过耳朵的大片涂色的木头————卖掉之后,是如何地难为情和如何地受到旁人的奚落。在中非洲,女子在下唇上穿窟窿,窟窿里戴上一块水晶,“说话的时候,由于舌头转动,这块水晶也就跟着蠕动,那股蠢劲真是无法形容地可笑”。拉图卡(Latooka)部落的酋长的妻子对斯·贝克尔爵士说, [48] “如果爵士夫人肯把下颚的四只门牙拔掉,然后在下唇上穿戴一根尖长而磨光的水晶,她就会漂亮得多”。由此更往南,到麦卡罗罗人(Makalolo)中间,穿孔的是上唇,而孔中穿过的是金属和竹制的一只大环,叫做“贝勒雷”(pelelé)。在有一个例子里,这使得上唇向前突出,超出了鼻尖有两英寸之远,而当这位女主人嫣然一笑的时候,肌肉的收缩更把它抬起,抬得比眼睛还要高些。有人向年高德劭的酋长琴塞尔迪(甲150)发问,“为什么妇女要穿戴这些东西?”这位酋长很诧异地回答说:“为了好看呀!妇女们所有美丽的东西就是这些;男人有须,女人没有。如果没有了‘贝勒雷’,她会是什么一种人呢?嘴和男人一样,却又没有须,她就根本不成其为一个女人了。”这位酋长的所以表示诧异,显然是因为他觉得客人的问题提得太蠢。 [49]

    但全身的各部分都可以成为这种不自然的变革的对象,几乎没有一处得以幸免。这种变革所造成的痛楚,在分量上一定是极大的,因为有的手术需要好几年才能完成,而从此也就可以知道,对这些种族来说,这一类的习惯在观念上是如何地必要而不容违拗。它们的动机当然不止一端,男子通身涂上颜色,在战争中可以见得狰狞可怕;某几种肢体的毁伤是和宗教礼俗分不开的,有些是男子进入发育年龄、或男子达成某种品级的标志,有些则用来区别不同的部落,成为部落的番号。在野蛮人中间,一种时行的习尚的所谓时是拖得很久很久的, [50] 因此任何身体上的毁伤,初不论起因如何,一经作出,不久就受到重视而成为所以别异于一般人的标志。但自我修饰、虚荣心和邀取别人的赞赏,似乎是些最普通的动机。关于文身文面,在新西兰的传教士们对我说过,当他们试图劝说土著的年轻女子放弃这一类的习惯的时候,她们的回答是:“我们在嘴唇上总得有上几个条条;要不然,我们一到老年,就会变得很丑。”至于新西兰的男子,一位最有判断能力的人士 [51] 告诉我们:“文面要文得好是一个年轻男子的一大雄心,一则它可以使自己取得姑娘们的欢心,再则使自己在战场上显得头角峥嵘。”在非洲有一个地方,男子额上雕一个星星和下颌上刻一个点点,这对被追求的女子们看来,有着无法抗拒的美的威力。 [52] 在全世界大多数的地方,但不是所有的地方,男子要比女子打扮得更多一些,而且男子与男子之间往往打扮得不一样。有时候,女子几乎是全不打扮,但这种情况是难得的。野蛮人既然让女人负起绝大部分的劳作的责任,又既然不让她们享受最好的各种食物,那么,他们也就不会让女人取得和使用上等的装饰品了,因为这样做,都是符合于男子的自私自利的特性的。最后,上面所征引的种种,也证明一个显著的总的事实,就是,在改变头颅的形状上,在头发的打扮上,在涂色、文身、穿鼻、穿唇、穿耳上,在打牙、锉牙等等上,同样的一些形式会在全世界相距极远的各个地区里长期地流行过,而有的地方至今还在流行。若说那么许多不同的民族中所曾通行过或尚在通行的这些习俗是由一个同源的传统而来,那是极度不可能的事。不,它们所指证的是,尽管分成了若干种族而各有所隶属,人在心理方面有着密切的相类似的性格,其他也几乎是普遍通行的一些习尚如舞蹈、假面具和粗率的绘画等所指证的也无非是人心相同的这一层道理。

    关于野蛮人对各式各样文饰的事物所感觉到的爱慕,乃至对我们所认为极其难看的身体上的伤残也艳羡不已,我们已经说了这些为下文做准备的话,现在让我们看一看,在男子方面又是怎样地为他们的女子之美所吸引的,而他们的美的观念又是些什么。我曾经听说,有人主张野蛮人对他们妇女的美不美是很冷漠而不关心的,仅仅是因为她们可以用作奴隶才看重她们;我们不妨首先说明这样一个结论性的主张是与实际不符的,她们实际上很费心力地打扮自己,或者说,实际上她们也有她们的虚荣心。柏尔契耳(甲121) [53] 有过一段教人发笑的记录,说一个布希曼人的妇女 [15] 所用的油膏、赭土和发亮的粉,其分量之大,“足以使一个普通而不是很富有的丈夫宣告破产”。她在神情上也表现得“很爱虚荣,并且毫不掩饰她那种自觉的优越感”。瑞德先生告诉我,非洲西海岸的黑人时常谈论她们的妇女之美。有几个有资格的观察家曾经把流行得可怕的溺婴的风俗部分地归因到妇女自己,说她们感觉到一种愿望,要更长久保持她们自己的美貌。 [54] 在若干地区,妇女身上带有各种符咒之类的迷人之物,还有媚药之类,为的是要取得男子的欢心。勃朗先生说过,北美洲西北部的土著妇女备有四种被认为足以媚人的植物。 [55]

    赫尔恩 [56] 是个出色的观察家,曾同美洲印第安人多年生活在一起,他说,谈到女人,“试问一个北部的印第安男子什么是美,他会回答说:一副宽阔而扁平的脸;小眼睛,高颧骨、左右两颊各有三四条宽黑的横纹;一个低平的额角、一个又大又宽的下颚、一个重厚的鹰爪鼻子、一身黄褐色的皮肤,和一对长长的、可以下垂到裤腰带的乳房”。帕拉斯访问过中华帝国的北方地区,说:“那些长得有些像满洲(Mandschú)人的女子容易被人看中;那就是说,脸要宽,颧骨要高,鼻子要很阔,耳朵要特别大。” [57] 而据福赫特说,中国人和日本人原有的外梢斜上的眼睛在画张上是被夸大了的,为的是,据他“看来,要展示它的美,恰好和红毛番人 [16] 的眼睛的不美成个对照”。像迂克(甲333)再三说过的那样,许多人都知道中国内地的中国人认为欧洲人白皮肤、高鼻子,丑得可怕。按照我们的观念,锡兰土著居民的鼻子远不能算太高,然而“第七世纪的中国人,习惯于看到蒙古 [17] 各族的扁平的面貌,对僧伽罗人(Cingalese)的高鼻子不免表示惊讶,而奘(Thsang)甚至于用‘鸟喙而人身’的话来描绘他们”。 [18]

    在极为详细地叙述了交趾支那的各族人民之后,芬雷森(甲239)说,圆圆的头和脸是这些人的主要的特点。他又说:“全部面貌的浑圆在女子方面尤为显著,女子越是能表现这一形态的脸,就越以美貌见称。”暹罗人的鼻子是小的,两个鼻孔有些左右岔开,嘴宽,嘴唇相当厚,脸特别大,颊骨很高很宽阔。因此,不足为怪的是,“我们所了解的美对他们说来是陌生的。然而他们认为他们自己的女子要比欧洲的女子美丽得多”。 [58]

    很多人都知道,在霍登脱特人(Hottentots)中间,许多妇女躯干的后部是鼓出得很奇特的,她们具有所谓脂肪臀(steatopygous)。而斯米思爵士肯定地知道,这一特点是当地男子们所大大赞赏的。 [59] 他有一次看到一个被公认是个美人的妇女,臀部发展得如此之大,使她在平地上坐下来以后无法再站起来,只好向前匍匐一段距离,直到有高坡的地方才行。在若干不同的黑人部落里,有的妇女也有这个同样的特点。而据柏尔屯说,索马里(Somal)的男子“在挑选女子为妻的时候,据说要把她们列成一排,然后就其中挑取背面鼓出得最远的那一位。对这里的黑人男子来说,没有比这种形态的反面更为可憎的了”。 [60]

    至于皮肤的颜色,黑人们曾经取笑过帕尔克的白皮肤和高鼻子,他们认为这两样东西都是“既不雅观又不天然的构造”。帕尔克却报以一番称赞,说润泽有光的漆黑的皮肤和平陷的鼻子是如何地可爱,黑人们说,这是“嘴甜”挖苦人,但他们还是给了他吃的。非洲的摩尔人 [19] 见了帕尔克的白皮肤,也“皱着眉头,并且还像有些发抖”。非洲东海岸的黑人男孩子们,当他们看到柏尔屯的时候,嚷着说,“瞧那白人,他不是像一只白的猩猩么?”在西海岸,据瑞德对我说,黑人对皮肤很黑的人,要比对任何浅色皮肤的更为赞赏。但他们之所以憎厌白色,据这个旅行家的意见,也是有缘故的,部分是由于大多数的黑人相信精灵鬼怪都是白色的,部分则因为他们认为白皮肤是健康不佳的一个标志。

    巴尼埃人(Banyai)是非洲更迤南地区的黑人。名为黑人,“其中很大的一部分人的肤色却是像咖啡加上牛奶的一种浅褐色,而且,说实在话,这在当地整个区域里被公认为是漂亮的”;这一来我们就又有了一个鉴赏的标准了。喀非尔人(Kaffirs)是和黑人很不相同的,“他们的肤色,除了靠近德拉哥亚湾 [20] 的一些部落之外,通常不是黑色,而是红黑相混,最普通的是可可色。这样深色的脸既然最为普通,自然而然地是最受人赏识。如果有人被别人说到肤色很浅,像一个白人,这在喀非尔人听来是句很不高明的恭维话。我曾经听说过一个不幸的男子,因为皮肤实在太白,弄得没有女子肯嫁给他”。朱鲁人 [21] 的国王的尊号里,有一个是“黑的殿下”。 [61] 高耳屯先生向我谈到南非洲的土著居民,说他们的美的观念似乎和我们的很不相同;因为在有一个部落里,有两个苗条、纤小而可爱的女子受到部落中人的冷待。

    转到世界上的另外一些地区:在爪哇,据法伊弗尔(甲523)夫人说,黄皮肤的女子是个美人,而白皮肤的不是。一个交趾支那的男子“用瞧不起的口气说到英国大使的夫人,说她牙齿白得像狗牙齿,而皮肤红得像马铃薯花”。我们已经看到,中国人是不喜欢我们的白皮肤的,而北美洲的印第安人则赏识“一张黄褐色的皮”。在南美洲,住在东部连山叠岭地区荫翳而潮湿的山坡上的尤拉卡拉人(Yuracaras),有着很苍白的肤色,而他们自己的名称,在他们的语言里就表示了这一点,然而在他们的眼光里,欧洲女子还是远不如他们自己的女子美。 [62]

    在北美洲的若干部落里,头发可以长得出奇。喀特林提供过一个有趣的例证,说明长发是何等地受到重视,原来克茹人(Crow)的酋长就是因为他在全部落的男子中长着最长的头发而被推举出来的,他的发长是十英尺七英寸。南美洲的艾玛拉人(Aymara)和奇楚亚人(Quichua)的头发也很长,据福尔勃斯先生告诉我,头发之美是如此可贵,使得他可以用割发作为最严厉的刑罚来对付他们。在美洲的南北各一半的大陆上,土著居民有时候还要用各种纤维编进头发使它显得格外地长。尽管头上之发是如此受到爱护,而嘴脸上的毛,在北美洲印第安人眼中却是“俗不可耐”有一根要拔一根的。拔须的风俗事实上通行于美洲大陆全境,北自温哥华岛,南至火地岛,没有例外。贝格尔号船(The Beagle)上服务的明斯特尔是一个火地人,当他被遣回家乡的时候,当地人告诉他应该把脸上的几根短毛拔掉。这些人也曾威胁过暂时独自留在当地的一个年轻的传教士,要剥光他的衣服,拔他脸上和身上的毛,而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一个多毛和多须的人。流风所至,巴拉圭的印第安人竟然把眉毛和睫毛也拔得一干二净,说是他们不愿意像马那样浑身是毛。 [63]

    值得注意的一种情况是,世界上凡是几乎完全没有胡须的各个种族都不喜欢脸上和身上有毛,总是竭力地把它清除掉。卡尔默克人 [22] 是没有胡须的,而他们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像美利坚土著居民一样,要把零星出现的毛完全拔光;玻利尼西亚人 [23] 、某些马来人以及暹罗人也是如此。伐伊奇(甲664)先生说,日本姑娘“全都反对我们的络腮胡子,认为很丑,要我们剃光,学日本男子那样”。新西兰的土著居民现在蓄有短而鬈曲的须,但在从前,他们也是要摘掉的。他们有一句俗话说“世上没有女子来配上一个多毛的男子”。但看来也许是由于来了欧洲人,新西兰原有的风气已经变了,有人肯定地告诉我,美奥利人(Maories————即新西兰土著居民————译者)现在对胡须是欣赏的。 [64]

    反过来,凡是有须的种族都赞赏和十分珍爱他们的胡须;在盎格鲁撒克逊人中间,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有一定公认的价格,“弄掉人家的胡须估计要赔二十便士,而折断大腿只定为十二便士”。 [65] 在东方,人们用胡须来赌咒。我们已经看到非洲麦卡罗罗人(Makalolo)的酋长琴塞尔迪认为胡须是一大美饰。在太平洋区,斐济人(Fijians)的胡须是“茂密而蓬松的,是他们最大的引以为豪的东西”;而邻近的东加(Tonga)和萨摩亚(Samoa)两处群岛的人是“没有胡须而怕见一个毛糙的下颌的”。而在埃力思(Ellice)岛群中,仅就一个岛而言,“男子都有大胡须,而不免为此夸耀一番”。 [66]

    这样一看,我们就知道不同的族对于什么是美在看法上是如何的大相径庭了。每一个文明有了足够进展的民族都要为他们的神道或神化了的帝王造像,造像的雕塑匠无疑地会试图把他们的美丽和庄严的最高理想表达出来。 [67] 在这样一个观点之下,我们不妨在我们心里把古希腊人的尤辟特尔或阿普罗 [24] 和埃及人或亚述人在这方面的造像在想象中比拟一下,再把这些和中美洲残存的建筑上面的狰狞可怕的浮雕来一个比较。

    我所碰到的反对美的观念各有不同这一结论的说法是绝少的。但瑞德先生的说法不同,他曾经有过广泛的观察的机会,他观察所及的黑人,不但有非洲西海岸的、并且有从来没有和欧洲人来往过的非洲内地的黑人。他肯定地认为他们的一些美的观念,总起来 看,和我们的没有什么不同。而柔耳弗斯博士写信给我,就波尔诺(Bornu)和泊罗人(Pullo)诸部落所居住的各个地区的情况说话,所见和瑞德相同。瑞德发现,在对当地土著女子的美的估计上,他是和黑人男子们不约而同的;又发现,他们对欧洲女子之美的领会和我们自己的也没有什么不符。他们也赞成头发要长,并且还用人为的方法使头发显得丰盈,他们自己的胡须虽然很稀少,却也欣赏别人有好胡子。到底哪一种鼻子最受欢迎,在这点上瑞德先生没有太搞清楚,但他说有人听到一个女子说:“我不爱同他结婚,他没有鼻子。”这说明过于扁平的鼻子是不受欢迎的。但我们应当记住,在非洲的居民里,西海岸黑人的宽扁的鼻子和突出的上下颚,也毕竟是些例外的类型,因而遭到拒绝。但尽管有上述的这些话,瑞德先生也承认,黑人是“不喜欢我们的肤色的,他们用猜疑的眼光来看我们的蓝眼睛,他们又认为我们的鼻子太长而嘴唇太薄”。他又认为,仅仅根据体格方面的一些秀美的表现,黑人大概宁愿看中一个好看的黑人女子,而不会看中一个最美的欧洲女子。 [68]

    好久以前,洪姆博耳特 [69] 所坚持的原则————就是,人总是要对自然所赋予他的任何特征表示赞赏,并且往往还要试图加以夸大————一般说来,是真实不虚的,这从许多方面可以得到证明。无须的种族习惯于清扫任何须髭的痕迹,甚至往往殃及身上所有的毛,就是一个例证。古今各时代里,在许多民族手里,头颅经受过很大的变化。无疑的是,这种人为的矫揉造作之所以也成为一种习尚,尤其是在南、北美洲,无非是要把某一个自然而受人赞赏的特点变本加厉地夸大出来。有人知道,不少的印第安人称赏扁到极度而在我们看来却认为一个白痴才会有的脑袋。美洲西北海岸的土著居民把脑袋挤压成尖顶的圆锥体,而他们又经常地惯于把头发在颅顶上打成一个结,为的是,像威耳森(甲709)博士所说的那样,“使他们所喜爱的圆锥体可以见得特别高耸”。阿腊克罕地方 [25] 的居民“赞赏一个宽阔而光滑的前额,而为了塑造它,他们在新生儿的头上绑上一块铅板”。在另一方面,斐济诸岛上的土著居民却以“一个宽阔而浑圆的后脑包为绝美”。 [70]

    头颅如此,鼻子也如此,阿帖拉(Attila)年代 [26] 的古匈奴人习惯于用绷带把婴儿的鼻子捆得扁扁的,“为的是夸大一个自然生成的形态”。在塔希帖人中间,“长鼻子”是个骂人之词,所以他们为了美观要把小孩的鼻子和前额加以压缩。苏门答腊的马来人、霍登脱特人、某几种黑人和巴西的土著居民, [71] 也是如此。中国人的脚生来就是异乎寻常地小的, [72] 而大家都熟悉,他们上层的妇女还要使它变形而缩得更小。最后,洪姆博尔特认为美洲印第安人之所以要用红色的涂料涂遍全身也无非是为了要夸大他们天然的肤色,而直到不久以前,欧洲的女子也喜欢在天然鲜明的颜色之上变本加厉地添些胭脂白粉, [27] 但一般半开化的种族是不是也有这一类涂脂抹粉的要求是可以怀疑的。

    在我们自己的服装的时式方面,我们所看到的也恰恰是同样的一条原则和把一切特点推向极端的一种同样的愿望,我们也表现同样的争奇斗胜的精神。但野蛮人的时式要比我们的远为持久得多,而凡是牵涉到要用人工来改变身体形态的一些时式势所必至地要维持很长的时期。尼罗河上游的阿拉伯妇女要花差不多三天的工夫梳一个头;她们从来不模仿其他的部落,“而只是在自己人中间,在自己的梳妆风格上争奇斗胜”。威耳森博士,在谈到各个美洲种族挤压头颅的风俗时说:“这一类习俗是在最不容易根除之列的,革命的震撼可以改朝换代,可以扫清一些更为重大的民族特点,而这一类习俗却可以安然无恙。” [73] 在育种的艺术里,同一个原则也在活动,明白了这条原则,我们也就不难了解,像我在另一场合已经说明的那样, [74] 为什么许多只供和专供观赏的动植物品种会取得如此惊人的发展了。好奇猎艳的这方面的育种家总希望每一个特征多少再加强一点点,或提高一点点,他们不赞成任何中平的标准,他们当然也不指望他们的品种在特征上发生巨大与突然的变化;他们只欣赏所已习惯于欣赏的特点,而渴望此种特点在每一个世代里多发展那么一小点。

    人和低等动物的感官的组成似乎有这样一个特质,使鲜艳的颜色、某些形态或式样以及和谐而有节奏的声音可以提供愉快而被称为美;但为什么会如此,我们就不知道了。若说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在心理上自有一个普遍的美的标准,初不管这标准是什么,那肯定地是不真实的。但,有可能的是,在漫长的时间过程里,某些鉴赏的能力或许会变得能够遗传,尽管现在还没有有利于这样一个信念的证据,而如果真可以遗传的话,每一个族就会有自己内在而固有的美的理想标准。有人提出过这样一个论点, [75] 认为丑之所以为丑是由于人身的结构有接近于低等动物之处,人其名,兽其实,所以丑;这一论点,就文明已经相当发达而能以理智为重的民族来说,无疑地有一部分正确性;但要解释一切方式的丑,这就大有困难了。每一个种族的男子总是看中平时所习惯的东西;他们不能忍受任何太大或急剧的变更;但他们也喜欢变化和赞赏有所推进而不走极端的每一个特点。 [76] 有的人习惯于几乎是椭圆的脸形、平直而端正的面貌和鲜明的肤色,而如果这些特点发展得更显著一些,他们就要进而加以赞美,我们欧洲人就是这样。在另一方面的人们则习惯于宽阔的脸、高颧骨、扁平的鼻子和黑皮肤,而如果这些特点发展得强烈一些,他们也要加以欣赏。一切特征,如果发展过分,则反而成为不美,这也是无疑的。因此,一个完整无缺的美人,即所以成其为美的许多特征全都发展得恰如其分,在任何种族里是个绝无仅有的尤物。像大解剖学家比夏(甲57)很久以前说过的那样,如果每一个人是用同一个模子陶铸出来的话,那世间就不会有所谓美这件事了。如果每一个女子都变得像梅迪契年代所发现的金星爱神造像(Venus dé Medici)那样的美,我们在一定的时期之内会目眩神迷,但不久之后,我们又将要求来些变化,而一旦有了变化,我们很快又愿意看到某些特点能够比现有的寻常标准再略微夸大一些。

    原注

    [1] 见英译夏弗哈乌森所著文,载《人类学评论》(丙21),1868年10月,页419、420、427。

    [2] 《非洲的心脏》,英译本,1873年版,第一卷,页544。

    [3] 见英译埃克尔文,载《人类学评论》(丙21),1868年10月,页351——356。埃克尔之后,这一项男女颅形的比较研究由菲耳克尔继续进行,工作很是周密。

    [4] 同上注[3]文,页352、355。又福赫特《关于人的演讲录》,英译本,页81。

    [5] 同上注[1]文,页429。

    [6] 见福赫特《关于人的演讲录》,英译本,1864年,页189引卜吕奈尔贝论黑人婴儿的话。欲知关于黑人婴儿的更多的事实,参看劳仑斯《生理学……演讲集》,1822年,页451所引温特尔博屯姆(甲710)的资料。关于瓜拉尼人的婴儿,参仑格尔,《哺乳类动物……》,页3。亦见高德戎《人种论》,第二卷,1859年版,页253。关于澳大利亚土著居民,见伐伊兹《人类学引论》(Introduct.to Anthropology ),英译本,1863年,页99。

    [7] 仑格尔,《哺乳类动物……》,1830年版,页49。

    [8] 例如猕猴属的爪哇猕猴(乙583),见德马瑞,《哺乳动物学》,页65;又如敏猿(乙495),见泽弗沃圣迪莱尔与居维耶,《哺乳动物自然史》,1824年版,第一卷,页2。

    [9] 《人类学评论》(丙21),1868年10月,页353。

    [10] 勃莱思先生告诉我,猴子有须、颊须等等的例子,他只见过一个,而由于年龄已老,须髭已在变白,像人到老年的情况一样。但这事发生在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年的猕猴属的爪哇猕猴(乙583)身上,它的上唇的髭特别长,而且很像人的髭。这只猴子的总的面貌和同时在位的一个欧洲的君主有着十分可笑的相似之处,因而一般都用这个君主的尊号作为混名来称呼它。在人的某些种族里,头发几乎永不变灰变白,例如在艾玛拉人(Aymara)和奇楚亚人(Quichua)中间,据福尔勃斯先生告诉我,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例子。

    [11] 好几个种的长臂猿(乙494)的母猿就是如此;见泽弗沃圣迪莱尔与居维耶,《哺乳动物自然史》,第一卷。又,关于白掌猿(乙497),见《小百科词典》(Penny Cyclopaedia),第二卷,页149、150。

    [12] 这些结果是由伐伊斯巴赫博士从谢尔泽尔与希伐尔兹两博士所作的测定推究出来的,见《诺伐拉号航程录:人类学之部》,1867年,页216、231、234、236、239、269。

    [13] 《圣克尔达岛行程记》(第二版,1753年),页37。

    [14] 滕能特爵士,《锡兰》,第二卷,1859年,页107。

    [15] 戛特尔法宜文,载《科学之路评论》(丙127),1868年 8月 29日,页630;又福赫特,《关于人的演讲录》,英译本,页127。

    [16] 关于黑人的胡须,见福赫特,《……演讲录》,页127;伐伊兹,《人类学引论》,英译本,1863年,第一卷,页96。又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国(《美国士兵军事学与人类学的统计的调查》,1869年,页569),纯种的黑人和他们的混血的后代,身上似乎像欧洲人一样地多毛。

    [17] 沃勒斯,《马来群岛》,第二卷,1869年,页178。

    [18] 载维斯博士,《关于海洋洲的诸种族》,载《人类学评论》(丙21),1870年 4月,页185、191。

    [19] 喀特林,《北美洲的印第安人》,第三版,1842年,第二卷,页227。关于瓜拉尼人,见阿札腊,《南美洲旅行记》,第二卷,1809年,页58;又见仑格尔,《巴拉圭的哺乳动物》,页3。

    [20] 阿该西兹教授与夫人(《巴西行记》,页530)说,美洲印第安人两性之间的差别比黑人和各较高种族的两性之间的差别为小。关于瓜拉尼人,亦见仑格尔,同上书,页3。

    [21] 茹迂提迈尔,《动物世界的界限;一个合于达尔文学说的看法》,1868年版,页54。

    [22] 见《发自威尔斯太子堡行程记》,八开本,德勃林版,1796年,页104。勒博克爵士(《文明的起源》,1870年版,页69)提供了北美洲的其他而同样的一些例子。关于南美洲的瓜那人(Guanas),见阿札腊,《……旅行记》,第二卷,页94。

    [23] 关于公的大猩猩之间的斗争,见赛费奇博士所著文,载《波士顿自然史刊》(丙34),第五卷,1847年,页423。关于耄猴或龄猴属的一个种(乙802),参《印度阵地》(丙67),1859年卷,页146。

    [24] 穆勒说(《妇女的屈服》,1869年版,页122):“男子最超越于女子的是那些要求最黾勉不休的脑力劳动和在一定思考范围内千锤百炼的事物。”这是什么?还不是精力和毅力吗?

    [25] 见毛兹雷,《心与身》,页31。

    [26] 福赫特有一段观察所及的话和这题目有关;他说:“值得注意的一个情况是,就脑腔来说,两性之间的差别是随种族的演进而俱进的,所以欧罗巴人的男子所超越于欧罗巴人女子的比黑人男子所超越于黑人女子的要多得不止一点。这原是呼希克(甲339)的一个说法,菲耳克尔根据他对于黑人和德国人头颅的测定又曾加以坐实。”但福赫特也承认(《关于人的演讲录》,英译本,1864年,页81),在这一点上更多的观察还是有需要的。

    [27] 见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三卷,页603。

    [28] 文载《人类学会会刊》(丙73),1869年4月,序页57、66。

    [29] 见斯克德尔博士,《虫鸣(磨刮作声)札记》,载《波士顿自然史学会纪事刊》(丙113),第十一卷,1868年 4月。

    [30] 见引于马尔廷,《哺乳动物自然史绪论》,1841年版,页432;亦见欧文,《脊椎动物解剖学》,第三卷,页600。

    [31] 见《美国自然学人》(丙8),1871年卷,页761。

    [32] 见黑耳姆霍耳兹,《音乐的生理学说》(Théorie Phys. de la Musique ),1868年,页187。

    [33] 与此有着同样意义而业已发表的记录已经有好几篇。皮奇(甲517)先生写信给我说,他屡次发现他那只畜养已久的狗一听到笛子吹B低半音就要叫,而对其他的音则无此反应。我自己还可以举另一只狗的例子,这只狗听到有人拉一只有某一个音出调的手风琴的时候总要呜呜咽咽地叫起来。

    [34] 见勃朗先生文,载《动物学会会刊》(丙122),1868年,页419。

    [35] 见《人类学会会刊》(丙73),1870年10月,序页155。又可参看勒博克爵士,《史前时代》(第二版,1869年)的后面几章,其中包含有关野蛮人风俗习惯的很值得称赞的一些记录。

    [36] 本章付印之后,我又看到腊埃特先生的一篇有价值的文章(载《北美评论》,丙104,1870年 10月,页293),他在讨论到上述题目时说:“自然界的一些最终极的法则或一致性有着许多后果,通过这些后果,一项有用的能力的取得会带来许多好处,同时也造成许多可能的或实际的有限制性的不利之处,而这是功利的原则在其活动中所未必能包括进去的事。”像我在本书前半有一章里所试图说明的那样,这条原则对于人在心理方面取得某些特点是有重要的关系的。

    [37] 出瑞德,《人的殉道》,1872年,页441,和《非洲拊掌录》,1873年,第二卷,页313。

    [38] 仑格尔《巴拉圭的哺乳动物》,页49。

    [39] 参看斯宾塞尔先生《文集》(1858年,页359)中关于《音乐的起源与功用》那篇很有趣的讨论。斯宾塞尔先生所得出的结论和我所达成的恰恰相反。他所说的和从前迪德茹(甲193)所说的一样,认为富有情感的演说中所用的抑扬徐疾的声调提供了音乐所由发展的基础;而我却说,音律和节奏是首先由人类的男祖先或女祖先,作为引诱异性的手段,而取得的一些特征。因此,音乐的音调和一只动物所力能感受到的最为强烈的某些情欲变得十分固结,难解难分,而当语言之际有需要表现强烈的情绪的时候,它们也就出乎本能的,或者是通过联想作用而被运用起来。斯宾塞尔先生没有能,而我也没有,提出任何满意的解释,为什么,对人和对低于人的动物一样,高昂或低沉的音调最能表达某些情绪。斯宾塞尔先生对于诗、朗诵和歌咏之间的关系也作了一番有趣的讨论。

    [40] 我在芒博多(甲469)勋爵的《语言的起源》,第一卷(1774年),页469中发现勃拉克洛克(甲65)博士也认为“人类中间最早的语言就是音乐,而在用有音节的发声来表达我们的意念之前,我们只根据不同的严重程度或尖锐程度用些声调来予以传达而已”。

    [41] 参见海克耳在《普通形态学》(Generelle Morph ),第二卷,1866年版,页246上关于这题目的一段有趣的讨论。

    [42] 全世界各地的野蛮人是怎样打扮自己的,意大利旅行家曼特戛札教授在《拉帕拉塔河:南方旅行记》,1867年,页525——545,有一长篇充分而出色的记载。这里和下文所引各事例,除非另外注明出处,全都是从这本书中征引而来的。(拉普拉塔河在乌拉圭与阿根廷之间————译者。)同时可参看伐伊兹《人类学引论》,英译本,第一卷,1863年,页275,又散见别页。劳仑斯在他的《生理学……演讲集》(1822年)里也作了很详细的介绍。自我写完这一章之后,勒博克爵士的《文明的起源》出版了(1870年),这本书中有富有趣味的一章是专叙我们当前的题目的,关于野蛮人染牙、染发、和牙上钻孔的有一些事例是采自这本书里的(页42、48)。

    [43] 见洪姆博耳特,《阅历录》,英译本,第四卷,页515;关于涂身所表现的想象能力,见页522;关于使小腿的肌肉变形,见页466。

    [44] 见《尼罗河各支流》,1867年版:又《阿尔柏特湖》,1866年版,第一卷,页218。

    [45] 普里查尔德,《体质的人类史》,第四版,第一卷,1851年,页321上引此。

    [46] 关于巴布亚人,见沃勒斯,《马来群岛》,第二卷,页445。关于非洲人的发式,见贝克尔爵士,《阿尔伯特湖》,第一卷,页210。

    [47] 见其所著《旅行记》,页533。

    [48] 见《阿尔伯特湖》,1866年,第一卷,页217。

    [49] 见利芬斯东所为文,载《不列颠科协》会刊(即丙35),1860年;又报告,载《学艺》(丙28),1860年,7月 7日,页29。

    [50] 贝克尔(同上引书,第一卷,页210)谈到中非洲的土著居民,说“每一个部落有它的不同而也不变的梳理头发的式样”。关于亚马孙河流域印第安人文身式样的持久不变,见阿该西兹(《巴西行记》,1868年,页318)。

    [51] 见泰勒尔牧师,《新西兰与其居民》,1855年,页152。

    [52] 曼特戛札,《……南方旅行记》,页542。

    [53] 见所著《南非洲旅行记》,1824年,第一卷,页414。

    [54] 此方面参考书文,见格尔兰特,《关于野蛮民族的族外婚》,1808年,页51、53、55;又阿札腊,《……旅行记》,第二卷,页116。

    [55] 关于北美西北部印第安人所用的植物性媚药,见《制药学刊》(丙107),第十卷所载文。

    [56] 见《发自威尔斯太子堡行程记》,八开本版,1796年,页89。

    [57] 见引于普里查尔德,《体质的人类史》,第三版,第四卷,1844年,页519;又福赫特,《关于人的演讲录》,英译本,页129。关于中国人对僧伽罗人的意见,见滕能特,《锡兰》,1859年版,第二卷,页107。

    [58] 普里查尔德(《体质的人类史》,第四卷,页534、535)引自克饶弗尔德与芬雷森。

    [59] 同是这一位著名的旅行家告诉过我,从前,这种妇人的腰围或坐臀,虽然在我们看来是很丑恶可怕的,却受到本部落人们的高度赞赏。现在情况改变了,人们已经非常不喜欢这种体态了。

    [60] 见《人类学评论》(丙21),1864年 11月,页237。更多的参考资料见伐伊兹,《人类学引论》,英译本,1863年,第一卷,页105。

    [61] 帕尔克,《非洲旅行记》,四开本,1816年,页53、131。柏尔顿的话则见引于夏弗哈乌森(见注[1])文,载《人类学文库》(丙24),1866年,页163。关于白尼埃人,见利芬斯东(甲405),《旅行记》,页64。关于喀非尔人,见休特尔(甲606)牧师,《纳塔尔的喀非尔人与朱鲁人的乡土》,1857年版,页1。

    [62] 关于爪哇人和交趾支那人,见伐伊兹,《人类学引论》,英译本,第一卷,页305。关于尤拉卡拉人,见普里查尔德,《体质的人类史》(第五卷,第三版,页476)引道尔比涅的话。

    [63] 见喀特林,《北美洲的印第安人》,第三版,1842年,第一卷,页49;又第二卷,页227。关于温哥华岛的土著居民,见斯普若特,《对野蛮人生活的见闻与研究》,1868年,页25。关于巴拉圭的印第安人,见阿札腊《……旅行记》,第二卷,页105。

    [64] 关于暹罗人,见普里查尔德,同上引书,第四卷,页533。关于日本人,见《圃人载记》(丙62),(1860年,页1104)所载伐伊奇的记录。关于新西兰人,见曼特戛札,《……南方旅行记》,1867年,页526。此处所讨论到的各民族,见劳仑斯,《生理学……演讲集》,1822年,页272所引资料。

    [65] 见勒博克,《文明的起源》,1870年,页321。

    [66] 这些关于玻利尼西亚人的事例是载维斯(见注[18])博士从普里查尔德先生和其他作家那里引来的,载维斯文载《人类学评论》(丙21),1870年4月,页185、191。

    [67] 孔德(甲160)在他的《立法专论》(第三版,1837年,页136)中表示了同样的意见。

    [68] 见《非洲拊掌录》,第二卷,1873年,页253、394、521。一个在火地人中间住过很久的传教士告诉我,火地人认为欧洲女子是绝美的;但从我们所已见到的其他美洲土著民族在这方面所表示的判断看来,我不能不认为这一定是个错误,除非他这话是指同欧洲人相处过一些时候,而把我们看做超出于他们而比人还要高的一类东西的那些火地人,但这是为数不多的。我不妨指出,柏尔屯上尉,一位最有经验的观察家,相信凡是我们所认为美的女子全世界的人也都是承认为美的,见《人类学评论》(丙21),1864年3月,页245。

    [69] 见《阅历录》,英译本,第四卷,页518,又散见他页。又曼特戛札在他的《……南方旅行记》(1867年)中同样坚持这一条原理。

    [70] 关于美洲各部落的头颅,见诺特与格利登合著,《人类的诸种类型》,1854年,页440;又普里查尔德,《体质的人类史》,第一卷,第三版,页321;关于阿拉克罕的土著居民,见同书,第四卷,页537。又威耳森,《体质民族学》斯米逊尼学会版,1863年,页288:关于斐济人,页290。勒博克爵士(《史前时代》,第二版,1869年,页506)在这题目上提供了一个出色的提要。

    [71] 关于匈奴人,见高德戎(见注[6]),《人种论》,第二卷,1859年,页300。关于塔希帖人,见伐伊兹,《人类学引论》,英译本,第一卷,页305;又普里查尔德,《体质的人类史》(第三版,第五卷,页67)又引有马尔斯登(甲440)的话。又劳仑斯,《生理学……演讲集》,页337。

    [72] 这一事实载《诺伐拉号航程录:人类学之部》,1867年,页265上,经伐埃斯巴赫博士(见上注[12])的手而得到了确定。

    [73] 见《斯米思松尼学会》报告(丙134),1863年,页289。关于阿拉伯妇女的发式,见贝克尔爵士,《尼罗河诸支流》,1867年,页121。

    [74] 《家养动植物的变异》,第一卷,页214;第二卷,页240。

    [75] 见夏弗哈乌森文,《人类学文库》(丙24),1860年,页l64。

    [76] 贝恩先生(《心理与道德科学》,1868年版,页304——314)收集了十个以上多少各有不同的有关美的观念的学说;其中没有一个和这里所说的完全一样。

    译注

    1. Guarany,印第安人的一个族类。

    2. 印度称我国藏族人用此名,尤其是藏人的居住在印度、尼泊尔、不丹、锡金等境内者。译音“蕃提亚”的“蕃”应读如藏族人读“吐蕃”之音中的“蕃”。

    3. St.Kilda,苏格兰迤西海中,居民为少数操开尔特(Celt或Gaelic)语的人。

    4. Ellice,太平洋西南部。

    5. 全部指印第安人。

    6. Guarany,今都写作Guarani,南美洲的印第安人,下面的艾玛拉人和奇楚亚人也是印第安人。

    7. Hottentot,南非的一个黑人种族。

    8. 此语出处未详。疑出《周礼》春官,春官司乐下说:“乐变而致象物及天神”;又说,“若乐六变,则天神皆降,皆得而礼矣。”引语应是此二语,尤其是后一语的意译。

    9. 一种从植物叶提取的橙红色染料。

    10. Briton,盎格鲁撒克逊人到达英伦时当地原有的土著居民。

    11. Kordofan和Darfur两地均在苏丹。

    12. papuan,在旧称新几内亚岛东部,今印度尼西亚的西伊里安迤东。

    13. Batoka,在津巴布韦境内。

    14. Botocudos,印第安人的一个族,在巴西东部。下文的楞古亚人(Lenguas)也是印第安人的一个族,具体居地未详。

    15. Bushwoman,布虚曼人是南非的一个黑人的族。

    16. 指当时中国人眼中的西欧人。

    17. 应作“蒙古利亚”(Mongolia)。

    18. 语出滕能特《锡兰》一书,见原注[57],腾能特语盖本辩机撰而玄奘译的《大唐西域记》。《大唐西域记》卷十一僧伽罗国下说,“国南浮海数千里,至那罗稽罗洲,洲人卑小,长余三尺,人身鸟喙……”然据此,此种人所居在僧伽罗国南逾海数千里,不一定就是僧伽罗人。这说明,要么此语尚别有出处,要么《锡兰》一书作者粗疏不察。文中“Thsang”自是人名,且为中国人,疑即“玄奘”的脱译,姑译作“奘”。

    19. Moors,非洲西北地区阿拉伯人的一个族。

    20. Delagoa Bay,地处东非,入印度洋。

    21. Zulus,南非的一个族。

    22. Kalmuck,西伯利亚的一个族。

    23. Polynesian,太平洋中区岛民总称。

    24. 尤辟特尔(Jupiter)和阿普罗(Apollo)均为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名。

    25. Arakhan,在南美洲西部,其人即称阿腊克罕人。

    26. 公元第五世纪前半叶。

    27. 我国南北朝年代,南朝统治阶层有一段时期流行“匀面尚黄”,男女皆然,见《颜氏家训》等书;恐亦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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