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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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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以圣人欲上人,【欲在民之上也。】必以言下之,【法江海,处谦虚。】欲先民,【欲在民之前也。】必以身后之,【先人而后己也。】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圣人在民上为主,不以尊贵虐下,故民戴仰,不以为重也。】处前而民不害。【圣人在民前,不以光明蔽后,亲之若父母,无有欲害之者。】

    我有三宝,持而保之,【老子言,我有三宝,抱持而保倚之。】一曰慈,【爱百姓若赤子。】二曰俭,【赋敛若取之于己。】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执谦退,不为唱也。】慈,故能勇,【以慈仁,故能勇于忠孝。】俭,故能广,【身能节俭,故民日用宽广也。】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成器长,谓得道人也。我能为道人之长也。】今舍慈且勇,【今世人舍慈仁,但为勇武。】舍俭且广,【舍其俭约,但为奢泰。】舍后且先,【舍其后己,但为人先。】死矣。【所行如此,动入死道。】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夫慈仁者,百姓亲附,故战则胜敌,以守卫则坚固也。】用兵有言,【陈用兵之道,老子疾时用兵,故托己设其义也。】吾不敢为主,【主,先也。不敢先举兵也。】而为客,【客者,和而不唱,用兵当承天而后动也。】不敢进寸而退尺,【侵人境界,利人财宝为进,闭门守城为退也。】祸莫大于轻敌,【夫祸乱之害,莫大于欺轻敌家,侵取不休,轻战贪财也。】轻敌几丧吾宝,【几,近也。宝,身也。欺轻敌家,近丧身也。】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哀者慈仁士卒,不远于死也。】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老子言,吾所言,省而易知,约而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人恶柔弱,好刚强也。】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夫唯,世人也。是我德之暗,不见于外,穷微极妙,故无知也。】知我者稀,则我贵矣。【稀,少也。唯达道乃能知我,故为贵也。】是以圣人被褐怀玉。【被褐者,薄外,怀玉者,厚内也。匿宝藏德为贵也。】

    天道不争而善胜,【天不与人争贵贱,而人畏之也。】不言而善应,【天不言,万物自动以应时。】不召而自来,【天不呼召,万物皆负阴而向阳也。】繟然而善谋,【繟,宽也。天道虽宽博,善谋虑人事,修善行恶,各蒙其报。】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天所罗网,恢恢甚大,虽疏远,司察人善恶,无有所失。】

    民不畏死,【治国者刑罚酷深,民不聊生,故不畏死也。治身者嗜欲伤神,贪财杀身,不知畏之。】奈何以死惧之,【人君不宽其刑罚,教人去情欲,奈何设刑罚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当除己之所残刻,教民去利欲。】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矣。【以道教化,而民不从,反为奇巧,乃应王法,执而杀之,谁敢有犯者,老子伤时主不先道德化之,而先刑罚也。】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人民所以饥寒者,以其君上税食下太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人民不可治者,以其君上多欲,好有为。】是以难治,【其民化上有为,情僞难治也。】人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人民所以轻犯死者,以其求生活之道太厚,贪利以自危也。】是以轻死,【以求生太厚之故,轻入死地。】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也。【夫唯独无以生为务者,爵禄不干于意,财利不入于身,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使,则贤于贵生者也。】

    圣人执左契,【古者,圣人无文书法律,刻契合符,以为信也。】而不责于人,【但执刻契信,不责人以他事也。】有德司契,【有德之君,司察契信而已。】无德司彻,【无德之君,背其契信,司人所失也。】天道无亲,常与善人。【天道无有亲疏,唯与善人,则与司契者也。】

    小国寡民,【圣人虽治大国,犹以为小,俭约不奢泰,民虽衆,犹若寡乏,不敢劳也。】使民重死,【君能为人兴利除害,各得其所,则民重死而贪生也。】而不远徙,【政令不烦,则民安其业,故不远迁,离其常处也。】虽有舟舆,无所乘之,【清静无为,不好出入。】虽有甲兵,无所陈之,【无怨恶于天下。】甘其食,【甘其蔬食,不渔食百姓也。】美其衣,【美其恶衣,不贵五色。】安其居,【安其茅茨,不好文饰之屋。】乐其俗,【乐其质朴之俗。】邻国相望,鷄狗之声相闻,【相去近也。】民至老死,不相往来。【无情欲也。】

    圣人不积,【圣人积德不积财,有德以教愚,有财以与贫。】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财贿布施于人,财益多如日月之光,无有尽时。】天之道,利而不害,【天生万物,爱育之,令长大,无所害也。】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圣人法天所施为,化成事就,不与下争功名,故能全其圣功也。】

    《鹖冠子》

    《博选》

    博选者,序德程俊也。道凡四稽,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四曰命【命下有权字】,人有五至,一曰百己,二曰十己,三曰若己,四曰厮役,五曰徒隶,所谓天者,理物情者也。所谓地者,常弗去者也。所谓人者,恶死乐生者也。所谓命者,靡不在君者也。君者,端神明者也。神明者,以人为本,人者,以贤圣为本,贤圣者,以博选为本,博选者,以五至为本,故北面事之,则百己者至,先趍而后息,先问而后默,则十己者至,人趍己趍,则若己者至,冯几据杖,指麾而使,则厮役者至,噫唶叱【噫喑叱作乐嗟苦咄】则徒隶人至矣。故帝者与师处,王者与交【交作友】处,亡主与役处。

    《著希》

    夫君子者,易亲而难狎,畏祸而难劫,嗜利而不为非,时动静【无静字】而不苟作,体虽安之而弗敢处,然后礼生焉。心虽欲之而弗敢信,然后义生焉。夫义节欲而治,礼反情而辨者也。

    《世贤》

    悼襄王问庞暖曰:夫君人者,亦有为其国乎。庞暖曰:王独不闻俞拊之为医乎。已识必治神避之,昔尧之任人也。不用亲戚而必使能,其治病也。不任所爱,必使旧医。襄王曰:善。庞暖曰:王其忘之乎。昔伊尹医殷,太公医周,百里医秦,申麃医郢,原季医晋,范蠡医越,管仲医齐,而立五国霸,其善一也。然道不同数。襄王曰:愿闻其数。暖曰:王独不闻魏文侯之问扁鹊邪。曰: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扁鹊曰:长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鹊最为下也。文侯曰:可得闻耶。扁鹊曰: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鑱血脉,投毒药,割肌肤,而名出闻于诸侯。文侯曰:善,使管子行医术以扁鹊之道,则桓公几能成其霸乎。

    《列子》

    《天瑞》

    子列子曰: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全犹备也。】故天职生覆,地职形载,圣职教化,物职所宜,【职,主也。生各有性,性各有宜。】然则天有所短,地有所长,圣有所否,物有所通,【夫职适于一方者,馀涂则罔】【本注罔作阂】【矣。形必有所分,声必有所属,若温也则不能凉,若宫也则不能商。】何则,生覆者不能形载,形载者不能教化,教化者不能违所宜,宜定者不出所位,【皆有素分,不可逆也。】故天地之道,非阴则阳,圣人之教,非仁则义,万物之宜,非刚则柔,此皆随所宜而不能出所位者也。【方圆靖躁,理不得兼。】

    《殷汤问》

    大禹曰: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异作其】形,或夭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圣人顺天地之道,因万物之性,任其所适,通其所逆,使羣异各得其方,寿夭尽其分。】

    《力命》

    管夷吾有病,小白问之。曰:仲父之病,病矣。至于大病,则寡人恶乎属国而可。夷吾曰:公谁欲欤。小白曰:鲍叔牙可。曰:不可,其为人洁廉善士,【清己而已。】其于不己若者,不比之人,【欲以己善齐物也。】一闻人之过,终身不忘,【不能弃瑕録善。】使之治国,上且鈎乎君,下且逆乎民,【必引君令其道不弘,道苟不弘,则逆民而不能纳矣。】其得罪于君,将弗久矣。小白曰:然则孰可。对曰:勿已则隰朋可,其为人也。愧不若黄帝,而哀不己若者,【惭其道之不及圣,矜其民不以逮己,故能无弃人也。】以德分人,谓之圣人,【化之使合道,而不宰割。】以财分人,谓之贤人,【既以与人,已愈有也。】以贤临人者,未有得人者也。【求备于人,则物所不与也。】以贤下人者,未有不得人者也。【与物升降者,物必归之也。】其于国,有不闻也。其于家,有不见也。【道行则不赖】【赖作烦】【闻见,故曰不瞽不聋,不能成功。】勿已,则隰朋可,【若有闻见,则事锺于己,而羣生无所措手足,故遗之可,未能尽道,故仅可耳。】然则管夷吾非薄鲍叔也。不得不薄,非厚隰朋也。不得不厚,厚薄之去来,弗由我也。【皆天理也。】

    《说符》

    晋国苦盗,有却雍者,能视盗之貌,察其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晋侯使视盗,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赵文子曰:吾得一人而一国盗为尽,奚用多为。文子曰:吾君恃伺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却雍必不得其死焉。俄而羣盗谋曰:吾所穷者却雍也。遂共盗而戕,【杀之也。】晋侯闻而大骇。召文子而告之曰:果如子言,却雍死,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言,察见渊鱼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下,人有耻心,则何盗之为,于是用随会知政,而羣盗奔秦焉。【用聪明以察是非者,羣诈之所逃,用少】【少作先】【识以掷奸伏者,衆恶之所疾,智之为患,岂虚也哉。】

    孔子自卫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其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有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措意,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措吾躯于波流,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水且犹可以忠信亲之,而况人乎。

    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盖隐者也。】詹何对曰:何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也。楚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治而国乱者也。又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善。

    《墨子》

    《所染》

    子墨子见染丝者而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故染可不慎耶,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舜染于许由,伯阳,禹染于皋陶,伯益,汤染于伊尹,仲虺,武王染于太公,周公,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此四王者。

    齐桓公染于管仲,晋文公染于咎犯,楚庄染于孙叔,吴阖庐染于伍员,越勾践染于范蠡,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名传于后世,范吉射染于张柳朔,中行寅染于籍秦,吴夫差染于宰嚭,知伯瑶染于智国,中山尚染于魏义,宋康染于唐鞅,此六君者所染不当,故国家残亡,身为刑戮,宗庙破灭,绝无后类,君臣离散,民人流亡,举天下之贪暴苛扰者,必称此六君也。

    凡君之所以安者何也。其行理生于染当,故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逸于治官,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意,然国愈危,身愈辱,此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以不知要故也。不知要者,所染不当也。

    《法仪》

    子墨子曰:天下从事者,不可以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有也。故百工从事,皆有法度,今大者治天下,其次治大国,而无法度,此不若百工也。然则奚以为治法而可,莫若法天,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息【息作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圣王法之,既以天为法,动作有为,必度于天,天之所欲则为之,天所不欲则止,然而天何欲何恶也。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也。以其兼而爱之,兼而利之也。奚以知天之兼而爱之,兼而利之也。今天下无小大国,皆天之邑也。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故曰爱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恶人贼人者,天必祸之,是以天欲人相爱相利,而不欲人相恶相贼也。昔之圣王禹、汤、文、武,兼爱天下之百姓,率以尊天事鬼,其利人多,故天福之,使立为天子,天下诸侯皆宾事之,暴王桀、纣、幽、厉,兼恶天下之百姓,率以诟天侮鬼,其贼人多,故天祸之,使遂失其国家,身死为戮于天下后世,子孙毁之,至今不息,故为不善以得祸者,桀、纣、幽、厉是也。爱人利人以得福者,禹、汤、文、武是也。

    《七患》

    子墨子曰:国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忧佼【佼作反】,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咈,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蓄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

    《辞过》

    墨子曰【墨子曰以下出辞过篇】,古之民未知为宫室时,就陵阜而居,穴而处下,润湿伤民,故圣王作为宫室。为宫室之法曰:室高足以避润【润下有湿字】,边足以圉风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官墙之高,足以别男女之礼,谨此则止,凡费财劳力不加利者不为也。是故圣王作为宫室,使上【使上作便于生】不以为观乐也。作为衣服带履,使身【使身作便于身】不以为辟怪也。故节于身,诲于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财用可得而足,当今之主,其为宫室则与此异矣。必厚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宫室台榭曲直之望,青黄刻镂之饰,为宫室若此,故左右皆法象之,是以其财不足以待凶饥,振孤寡,故国贫而民难治也。君诚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也。当为宫室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衣服时,衣皮带茭,冬则不轻而温,夏则不轻而凊,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温清,故作诲妇人以为民衣,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之中,足以为轻且暖,夏则絺綌之中,足以为轻且清,谨此则止,故圣人之为衣服,适身体,和肌肤而足矣。非荣耳目而观愚民也。当是之时,坚车良马,不知贵也。刻镂文采,不知喜也。得其所以自养之情,而不感于外,是以其民俭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府库实满,足以待不极,兵革不顿,士民不劳,足以征不服,故霸王之业,可行于天下矣。当今之主,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冬则轻暖,夏则轻清,皆已具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锦绣文采靡曼之衣,铸金以为鈎,珠玉以为佩,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镂,以身服之,此非云益暖之情也。单财劳力,毕归之于无用也。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体,皆为观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奢侈而难谏也。夫以奢侈之君,御淫僻之民,欲用无乱,不可得也。君诚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衣服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故圣人作诲男耕稼树艺以为民食也。足以增气充虚强体适腹而已矣。其用财节,其自养俭,故民富国治,今则不然,厚敛于百姓以为美食刍豢蒸炙,大国累百器,小国累十器,前方丈,目不能遍视,手不能遍掺,口不能遍味,冬则冻冰,夏则餕饐,人君为饮食如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富贵者奢侈,孤寡者冻馁,欲无乱不可得,君诚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食饮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任不移,远道不至,故圣王作为舟车以便民之事,其为舟车也。完固轻利,可以任重致远,用财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法禁不急而行,民不劳而上足以用,故民归之,当今之主,其为舟车与此异矣。完固轻利,皆已具矣。必厚敛于百姓以为舟车饰,饰车以文采,饰舟以刻镂,女子废其纺织而修文采,故民寒,男子离其耕稼而修刻镂,故民饥,人君为舟车若此,故右左象之,是以其民饥寒并至,故为奸邪,奸邪多则刑罚深,刑罚深则固【当无固字】国乱,君诚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舟车不可不节。

    《尚贤》

    子墨子曰:今者王公大人为政于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衆,刑政之治,然而不得,是其故何也。是在王公大人为政于国家者,不能以尚贤事能为政也。是故国有贤良之士衆,则国家之治厚,故大人之务,将在于衆贤而已,然则衆贤之术,将奈何哉。譬若欲衆其国之善射御之士者,必将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善射御之士将可得而衆也。况又有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辨乎言谈,博乎道术者乎。此固国家之珍,而社稷之佐也。亦必且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良士,亦将可得而衆也。是故古者圣王之为政也。言曰: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不义,是以国之富贵人闻之。皆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富贵也。今上举义不避贫贱,然则我不可不为义,亲者闻之。亦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亲也。今上举义不避亲疏,然则我不可不为义,近者闻之。亦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近也。今上举义不避远近,然则我不可不为义,远者闻之。亦退而谋曰:我始以远无恃,今上举义不避远,然则我不可不为义,人闻之皆竞为义,是其故何也。曰:上之所以使下者一物也。下之所以事上者一术也。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与之爵,重与之禄,任之以事,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受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恒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避私怨,故得士,得士则谋不困,体不劳,名立而功成,美章而恶不生,故尚贤者政之本也。

    子墨子言曰:天下之王公大人,皆欲其国家之富也。人民之衆也。刑法之治也。然而莫知尚贤而使能,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明于小而不明于大也。何以知其然也。今王公大人,有一牛羊不能杀,必索良宰,有一衣裳不能制,必索良工,有一疲马不能治,必索良医,有一危弓不能张,必索良工,虽有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诚知其不能也。必不使,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于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至建其国家则不然,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则举之,则王公大人之亲其国家也。不若其亲一危弓,疲马,衣裳,牛羊之财欤,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皆明于小而不明于大也。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其所贵未必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是故昔者尧之举舜也。汤之举伊尹也。武丁之举傅说也。岂以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哉。唯法其言,用其谋,行其道,上可而利天,中可而利鬼,下可而利人,是故尚贤之为说,不可不察也。尚贤者,天,鬼,百姓之利,而政事之本也。

    《非命》

    古之圣王,举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而劝之为善,发宪布令以教诲,赏罚以劝沮,若此,则乱者可使治而危者可使安矣。若以为不然,昔者,桀之所乱,汤治之,纣之所乱,武王治之,此世不渝而民不改,上变正【正作政】而民易教,其在汤、武则治,其在桀、纣则乱,安危治乱,在上之发政也。则岂可谓有命哉。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缪其耳目之淫,不慎其心志之僻,外之殴骋田猎毕弋,内沉于酒乐,不肯曰我为刑政不善,曰【曰上有必字】我命故且亡,虽昔也三代之僞民,亦犹此也。繁饰有命,以教衆愚,昔者,禹、汤、文、武方为政乎天下之时。曰:必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乱者得治,遂得光誉令闻于天下,夫岂可以为命哉。故以为其力也。今贤良之人,尊贤而好蓄道术,故上得其王公大人之赏,下得其万民之誉,遂得光誉令闻于天下,岂以为其命哉。

    《贵义》

    子墨子曰:世之君子,使之一犬一彘之宰,不能,则辞之,使为一国之相,不能,而为之,岂不悖哉。世之君子,欲其义之成,而助之修其身则愠,是犹欲其墙之成,而人助之筑则愠也。岂不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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