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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诫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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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是拣择。厌,是厌恶。

    大家说:女人能拣择好辞而说,不道丑恶之言;时当言,而后言,未尝轻言;说出来的话都合道理,使人喜听,不生厌恶,这才叫做妇人之言。

    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

    这一节是妇容之实。

    盥浣,是洗濯。尘,是尘土。秽,是不净。垢,是泥垢。

    大家说:女人能常盥浣服饰,使之鲜洁;以时沐浴身体,使不致垢秽,这才叫做妇人之容。

    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这一节是妇功之实。

    纺,是纺线。绩,是绩麻。洁,是净。齐,是整。

    大家说:女人能专心纺线绩麻,只务本等的事,不好与人戏笑;安排些洁净整齐酒食,以奉宾客,这才叫做妇人之功。

    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然为之甚易,唯在存心耳。古人有言:“仁远乎哉?我欲仁,而仁斯至矣。”此之谓也。

    乏,是少。

    大家说:妇德、妇言、妇容、妇功这四件,乃是女人的大德,不可少者。四者俱全,才尽得女人的道理。然为之亦不难,唯在以此四者常存于心,不可忘也。古人有言:“仁道岂远乎哉?我欲行仁,仁即至矣。”此正所谓一存其心,而德、言、容、功,皆在于我也。

    专心第五

    专心,是一心只敬事夫主,更无他虑。妇行故有四,而根本节目之大者,则在于贞静,故以专心为第五章。

    《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祇,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

    违,是背。罚,是谴。愆,是过差。

    大家说:考之于《礼》,夫丧其妻,则有再娶之义;妇丧其夫,则无再嫁之文。所以古人说,夫乃妇之天。人生世间,随到那里,都顶戴着天,不可逃也。人不可逃于天,则为妇者,岂可离于夫哉?人之行事,有违背神祇者,天必降之以罚;女人之礼义,若有过差,则为夫者,岂不疏薄而谴辱之哉?

    故《女宪》曰:“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由斯言之,夫不可不求其心。

    宪,是法。《女宪》,是书名。一人,即夫也。永,是长。毕,是终。讫,也是终。

    大家说:《女宪》书上说道,女人若得了夫主意,固可以仰赖终身;若失了夫主意,也就将此一身断送了。夫女人一生的事,只靠在夫主身上。由此言之,可见夫主之心意,不可不求而得之,以仰赖终身也。

    然所求者,亦非谓佞媚苟亲也,固莫若专心正色。礼义居絜,耳无涂听,目无邪视,出无冶容,入无废饰,无聚会群辈,无看视门户:此则谓专心正色矣。

    佞,是口才。媚,是邪媚。苟,犹俗言将就也。专心正色,盖指下七句而言。涂,是道路。涂听,是听的道路上的说话。冶容,是妖艳之容。废饰,不妆饰也。

    大家说:我所求得夫主之心者,亦不是佞口邪媚,苟且将就,以求亲悦,只是要专心正色,以礼自处耳。必须守礼执义,居止端絜。耳之所听,必出于道理之言,道路上说的言语,未曾经自己看见的,不要听他。目之瞻视,贵于端正,若旁观邪看,乃非礼之视,必以为戒。容仪贵乎有常也,不因出外之时,打扮出那妖冶艳丽之容也;不因入内之时,就阘茸懒散不加修饰。无事不聚会群小,闲行嬉戏。在家不倚靠门户,窥看外面。视听言动,皆以礼自处,这才叫做专心正色。所以求得夫主之意者,在此而已。

    若夫动静轻脱,视听陕输,入则乱发坏形,出则窈窕作态,说所不当道,观所不当视,此所谓不能专心正色矣。

    轻脱,是不尊重。陕输,是不正大。

    大家说:妇人求亲之道,贵于以正自虚。若是举动轻率,不自尊重,则与礼义居絜者异矣。视听闪倏,不以正道,则与耳无涂听,目无邪视者异矣。入则蓬头垢面,出则妆饰窈窕,做出诸般态度,则与出无冶容,入无废饰者异矣。不当说的说,不当看的看,则与不聚会群辈,不看视门户者异矣。这正是佞媚苟亲,不知专心正色者。以此求得夫主之意,岂不难哉!

    曲从第六

    以上五章,论女人之道,大略尽矣,而未及于舅姑,故以曲从为第六章。

    夫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欲人定志专心之言也。舅姑之心,岂当可失哉?

    舅姑,是公婆。

    大家说:我前面说,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盖谓妇人以夫为天,不可不定志专心以求得其意的说话。然上面还有公婆,公婆又是夫主之所敬事者也。若不得公婆的喜悦,则为夫主者,亦岂敢违亲而见容哉?故舅姑之心尤不可失也。

    物有以恩自离者,亦有以义自破者也。夫虽云爱,舅姑云非,此所谓以义自破者也。然则欲得舅姑之心奈何?固莫尚于曲从矣。

    大家说:妇人事夫与事舅姑微有不同:事夫固贵敬顺,然尚有当执正守义者;若事舅姑,则虽于义有未合者,亦不可以不曲从也。盖人之情固以恩爱相结,然亦有恩重而反以自离者;固以情义相合,然亦有义重而反以自破者。今有女人,其夫主怜爱之,可谓恩义好合矣。然其舅姑不喜之,则为夫者,亦不得不顺父母之意,而与之相离。此所谓以恩自离、以义自破也。此可见以妇视夫,则夫为重;以夫视舅姑,则舅姑为重。然则为妇人者,欲得舅姑之心当何如?固莫如曲意顺从而已矣。

    姑云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勿得违戾是非,争分曲直,此则所谓曲从矣。故《女宪》曰:“妇如影响,焉可不赏。”

    姑云尔,譬如说婆婆分付的这件事。违,是背。戾,是乖戾。

    大家说:妇事舅姑,只当以顺从为主。假如婆婆分付的这件事,于理恰是,固当从令;假如婆婆分付的这件事,于理有未是,没奈何,也要顺从。不可与姑违戾是非,争分曲直,如此,方是曲从。若于理所当从而从,不叫做曲从了。所以《女宪》书上说:妇女承事舅姑者,凡从命如影之随形,如响之应声,则岂有不得舅姑之心而受赏者哉?然父母之心既顺,则夫主之心亦得矣。

    和叔妹第七

    叔,是小叔,夫之弟也。妹,是小姑,夫之妹也。上言舅姑之心不可失,而叔妹者,则舅姑之所爱也,欲得舅姑之心,不可不知处叔妹之道,故以和叔妹终焉。

    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己也;舅姑之爱己,由叔妹之誉己也。由此言之,我臧否毁誉,一由叔妹,叔妹之心,复不可失也。皆知叔妹之不可失,而不能和之以求亲,其蔽也哉!

    臧,是善。否,是不善。誉,是扬其善。毁,是称其恶。蔽,是遮隔。

    大家说:妇人之得意于夫主,由舅姑之爱己,所以夫主以父母之心为心,亦爱己也。舅姑之爱己,由叔妹之誉己,所以舅姑取信于叔妹之言,亦爱己也。由此言之,我一身的善恶毁誉,皆系于叔妹,则叔妹之心,岂可以失哉?人亦皆知叔妹之心不可失,而乃不思和叔妹之心,以求亲心之悦,岂非心有遮蔽而不明也哉?

    自非圣人,鲜能无过。故颜子贵于能改,仲尼嘉其不贰,而况妇人者也!虽以贤女之行,聪哲之性,其能备乎?是故室人和则谤掩,外内离则恶扬。此必然之势也。《易》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此之谓也。

    聪,是聪明。哲,是智慧。备,是全美。室人,是一家之人。掩,是闭藏。臭,是气味。兰,是香草。

    大家说:叔妹之所以当和者,以其能掩吾之过,扬吾之美也。人非圣人,谁能无过差。虽以颜子亚圣人一等,还有过差,只是他不惮自改,故仲尼以不贰其过称之。而况于妇人秉性阴柔,虽以贤女之行,赋性聪明智慧者,亦岂能备道全美无一过?若有过,人必知之。所以,一家之人相与和气则谤言自掩,内外之间相与离心则恶名自扬。此势之所必然,而不容已也。《易经》上说:“二人同心,如快利刀刃,金铁可断。同心的语言说出来,彼此契合,其气味就如兰之芬香一般。”即此观之,室人和,则谤可掩;而欲和室人,不可不先于叔妹加之意也。

    夫叔妹者,体敌而分尊,恩疏而义亲。若淑媛谦顺之人,则能依义以笃好,崇恩以结援。使徽美显章,而瑕过隐塞,舅姑矜善,而夫主嘉美。声誉曜于邑邻,休光延于父母。

    敌,是相等。淑、媛,都解做美字。笃,是厚。徽,也是美。瑕,是疵。

    大家说:小叔与小姑,与我虽是等辈人,而分则尊于我,其恩疏而义则相亲。若是淑媛谦顺有贤德的人,知叔妹之不可慢,则能依义以笃厚其爱,崇恩以结为援应。叔妹之心既得,便都加敬爱于我。我有徽美,则彼为之显章;我有瑕过,则彼为之隐塞,使舅姑矜怜我之善,而夫主嘉爱我之美,声誉光曜于邑邻,美光延及于父母。夫能和于叔妹,便有这许多好处,然则为妇者,岂可不求得其心哉?

    若夫蠢愚之人,于叔则托名以自高,于妹则因宠以骄盈。骄盈既施,何和之有?恩义既乖,何誉之臻?是以美隐而过宣,姑忿而夫愠。毁訾布于中外,耻辱集于厥身,进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斯乃荣辱之本,而显否之基也。可不慎哉!

    蠢,是不伶俐。愚,是不聪明。宠,是眷爱。骄,是矜肆。盈,是满。臻,是至。宣,是布。忿、愠,俱是怒。訾,是不善之言。

    大家说:惟有贤德知义理的人,才能和于叔妹而致美誉。若夫蠢愚之人,他处叔,则托名自尊,高傲而不知谦下;处妹,则因夫之宠以自骄盈。骄满既行,必乖和好之情;恩义既乖离,则情义不相联属,岂有称誉至于我?我即有美处,则隐藏而不宣;我或有过处,则播扬而不匿。姑听叔妹之言,说我有过,而忿怒之色作。短毁不善之言,布扬于中外;耻辱不好之事,皆集于其身,进增父母之羞,退益君子之累矣。夫能和于叔妹,则荣而显;不和于叔妹,则辱而不显。是叔妹者,乃我荣辱之本,而显否之基也。与叔妹相处,可不谨慎而求,以得其心哉!

    然则求叔妹之心,固莫尚于谦顺矣。谦则德之柄,顺则妇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斯之谓也。

    柄,是把柄。射,是厌烦。

    大家说:叔妹之心固不可不求;欲求其心,莫尚于谦顺。谦则虚,虚则能受,故为德之柄。顺,坤道也,故为妇之行。凡此二者,有容物,无忤物,处于叔妹之间,不论贤与不贤,皆足以和矣,何往而不得其心哉!《诗经》说:“在彼无恶我者,在此无有厌射我者。”这个正是谦顺,足以取和之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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