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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选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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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爲心,必泊然無所起[11];其於世,必淡然無所嗜[12]。泊與淡相遭,頽墮委靡,潰敗不可收拾,則其於書,得無象之然乎[13]?然吾聞浮屠人善幻,多伎能,閑如通其術,則吾不能知矣[14]。

    【注释】

    [9]謂不能達到張旭的精神境界而祇追模其形迹,是不能達到張旭的水平的。

    [10]無遺錙銖:謂細微處亦不忽略;錙銖是古重量單位,重百黍爲銖,六銖爲錙。情炎於中:感情在心中燃燒。利欲鬭進:心中慾念不停地鬭争。勃然不釋:情緒高昂而不得開解。一決於書:全部在書法中發洩出來。決,開決,發洩。旭可幾(jī):謂差不多可及於張旭了。或以爲“幾”通“冀”,謂達到張旭有希望了。

    [11]浮屠氏:此指佛陀。下“浮屠人”謂佛教徒。一生死:視生死如一。佛教追求超離生死的湼槃境界。語出王羲之《蘭亭序》:“故知一死生爲虚誕。”解外膠:即外物“不膠於心”。“膠”别本或作“繆”,方《正》:“(《莊子》)‘内韄者不可繆而捉,將外揵。’韄,猶縛也。郭注謂:‘欲惡韄於内,則耳目喪於外。雖綢繆以持之,弗能止也。’‘繆’義用此。”泊然無所起:心情恬静無所感動。

    [12]淡然無所嗜:心境淡薄無所愛好。

    [13]頽墮委靡:謂衰敗不振。無象之然:指超離一切表象的境界。無象,這裏同“無相”,(隋)慧遠《大乘義章》:“言無相者,釋有兩義:一就理彰名,理絶衆相,故名無相;二就湼槃法相釋,涅槃之法離十相,故曰無相。”

    [14]浮屠人善幻:早期僧侣多善方術,如佛圖澄等。

    【評箋】 朱熹《昌黎先生集考異》卷六:韓公本意,但謂人必有不平之心,鬱積之久,而後發之,則其氣勇決而伎必精。今高閑既無是心,則其爲伎,宜其潰敗委靡而不能奇,但恐其善幻多伎,則不可知耳。此自韓公所見,非如《畫史》祖師之説也。

    謝枋得《文章軌範》卷一:此序奇詭放蕩,學《莊子》文。文雖學《莊子》,又無一句蹈襲。

    馬永卿《懶真子》卷二:僕友王彦法善談名理,嘗謂世人但知韓退之不好佛,反不知此老深明此意。觀其《送高閑上人序》云:“今閑師浮屠氏,一死生,解外膠,是其爲心,必泊然無所起;其於世,必淡然無所嗜。泊與淡相遭,頽隳委靡,潰敗不可收拾。”觀此言語,乃深得歷代祖師向上休歇一路。其所見處,大勝裴休。且休嘗爲《圓覺經序》,考其造詣,不及退之遠甚。唐士大夫中,裴休最號爲奉佛,退之最號爲毁佛,兩人所得之淺深乃相反如此。始知循名失實,世間如此者多矣。彦法名抃,高郵人,慕清獻之爲人,卒於布衣。僕今日偶讀《圓覺經序》,因追書之。

    沈作喆《寓簡》卷四:韓退之謂高閑上人:“浮屠氏一死生,解外膠,其爲心,泊乎無所起;其於世,澹乎無所嗜。”予謂果能爾,則是顔氏子也,而何闢於佛乎!

    薛瑄《薛文清公讀書録》卷四:《莊子》好文法,學古文者多觀之。苟取其法,不取其詞可也。若併取其詞爲己出而用之,所謂鈍賊也。韓文公作《送高閑上人序》,蓋學其法而不用其一詞,此學之善者也。

    儲欣《昌黎先生全集録》卷四:道及張顛,公文即與之俱顛。長史顛於書者也,昌黎顛於文者也。其詭變大約與《南華》相似。

    林雲銘《韓文起》卷五:……高閑善草書,想頗得張旭形似。而昌黎特拏一“心”字,發出幾多妙諦。細繹大旨,純是一幅闢佛口角。蓋昌黎闢佛,向未提出佛之宗旨。此特借草書一事,要從有觸而發處見長,非一生死、解外膠之心可以糊塗從事。見得佛法在人情物理之外,其不堪爲世用,無小大一也。玩篇首舉各技能,先提“堯、舜、禹、湯治天下”一句,其意可見。末用“幻”字作餘波,非用寬筆,乃言浮屠所爲本領既失,即偶有當,亦算不得真才實能。此提出佛之宗旨而痛闢之矣。

    高步瀛《唐宋文舉要》甲編卷二:韓公闢佛之旨,《送浮屠文暢師序》既以莊論出之矣,然不能每送釋子,即發此論也。故此文别出手眼,以爲習釋氏者,其心泊然澹然,無勇決之氣,即學書亦不能精,仍以旁見側出,寓其闢釋氏之旨耳。文心何等靈妙!若認爲爲學書人説法,則幾於癡人説夢矣。

    按:韓愈闢佛却多從僧徒游,這與唐時佛教興盛、特别是南宗禪的發達有關。這個現象本身即反映了佛教對他的影響。關於本篇表現的對佛教的態度,歷來有不同的意見。實際上本文立意在稱贊高閑善書,並借此闡述自己對藝術創作心態的見解,而不在論佛教是非。但在作者的高超書藝亦可能得自“無象之然”的看法中,却明顯可見到禪宗觀念的影響。禪宗是主張“無相爲體”的。高閑一類藝僧,是當時南宗禪發達的畸形産物,他們把禪落實到人生日用百事之中,因此對社會的影響也更爲深刻。本篇句法多用長句,造成跌蕩頓挫的文情,配合了對高閑這位奇人的描述。

    賦選

    復志賦并序[1]

    余既從隴西公平汴州,其明年七月,有負薪之疾,退休於居,作《復志賦》[2]。其辭曰:

    【注释】

    [1]復志,謂復於初志,義同於劉歆之《遂初》。貞元十三年作於汴州。

    [2]隴西公:指董晉。平汴州:在貞元十二年,董晉爲汴州刺史、宣武軍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辟韓愈從行;韓在宣武幕中任秘書省校書郎、汴州觀察推官。負薪之疾:指託詞有疾而閑居。《禮·曲禮下》:“君使士射,不能,則辭以疾,言曰:‘某有負薪之憂。’”孔疏:“負,擔;薪,樵也……憂,勞也。言己有擔樵之餘勞,不能射也。”

    居悒悒之無解兮,獨長思而永嘆[3]。豈朝食之不飽兮,寧冬裘之不完。昔余之既有知兮,誠坎軻而艱難。當歲行之未復兮,從伯氏以南遷[4]。凌大江之驚波兮,過洞庭之漫漫[5]。至曲江而乃息兮,逾南紀之連山[6]。嗟日月其幾何兮,攜孤嫠而北旋[7]。值中原之有事兮,將就食於江之南[8]。始專專於講習兮,非古訓爲無所用其心[9]。窺前靈之逸迹兮,超孤舉而幽尋[10]。既識路又疾驅兮,孰知余力之不任[11]。

    【注释】

    [3]悒悒:憂悶貌。《大戴禮·曾子制言中》:“君子無悒悒於貧。”無解:無以自解。屈原《九章·悲回風》:“愁鬱鬱而無快兮,居戚戚而不可解。”長思:憂思深長。思,憂思。永嘆:長嘆。

    [4]歲行之未復:指歲星運行不到一週十二年,參閲《寄盧仝》詩注[4]。從伯氏以南遷:指跟從長兄韓會流放嶺南。參見《祭十二郎文》注[5]。伯氏,長兄。

    [5]凌大江:渡過長江。

    [6]曲江:嶺南道韶州治曲江縣,今廣東韶關市。南紀:南方。《詩經·小雅·四月》:“滔滔江漢,南國之紀。”鄭箋:“江也,漢也,南國之大水,紀理衆川,使不壅滯。”

    [7]謂自己隨同嫂鄭氏、姪老成北歸河陽故里。

    [8]指建中二年避戰亂隨嫂夫人南下宣城,參閲《歐陽生哀辭》注[10]。

    [9]專專:專,通“顓”,謹慎貌;宋玉《九辯》:“計專專之不可化兮,願遂推而爲臧。”講習:謂講習儒家經典。古訓:先儒遺訓。《書·説命下》:“學于古訓乃有獲。”童《詮》引《詩經·大雅·蒸民》:“古訓是式。”毛傳:“古,故;訓,道。”並謂“義本《爾雅》”。

    [10]謂探視前賢的超羣的業蹟,超遥高舉去尋求幽深的真理。前靈,前脩,前賢。

    [11]不任:不堪,不能。

    考古人之所佩兮,閲時俗之所服[12]。忽忘身之不肖兮,謂青紫其可拾[13]。自知者爲明兮,故吾之所以爲惑[14]。擇吉日余西征兮,亦既造夫京師[15]。君之門不可逕而入兮,遂從試於有司[16]。惟名利之都府兮,羌衆人之所馳[17]。競乘時而附勢兮,紛變化其誰推[18]。全純愚以靖處兮,將與彼而異宜[19]。欲奔走以及事兮,顧初心而自非[20]。朝騁騖乎書林兮,夕翺翔乎藝苑[21]。諒却步以圖前兮,不浸近而愈遠[22]。

    【注释】

    [12]所佩、所服:本義爲佩飾、服裝,引申爲服習之意。意本屈原《離騷》:“謇吾法夫前脩兮,非世俗之所服。”

    [13]青紫其可拾:意謂容易做到高官。漢制丞相、太尉金印紫綬,御史大夫銀印青綬,官職最爲顯貴;《漢書·夏侯勝傳》:“士病不明經術,經術苟明,其取青紫如俛拾地芥耳。”

    [14]意本《老子》:“知人者知,自知者明。”

    [15]西征:指西去長安。造:去、至。

    [16]謂不可能直接被舉薦進入朝廷,只好到官府應試。逕,直接。

    [17]都府:都會,引申爲匯聚之處。所馳:所奔競、追求。

    [18]謂競相利用時機依附權勢,變化多端難以推測。《書·仲虺之誥》:“簡賢附勢,寔繁有徒。”

    [19]謂自己保全愚魯而處於寧静,就會與衆人不相宜。靖處,安於寧静。彼,指衆人。

    [20]謂想要奔競于世以達到目的,但返顧自己的初心就否定掉了。

    [21]藝苑:技藝薈萃之處,句意本楊雄《劇秦美新》:“發秘府,覽書林,遥集乎文雅之囿,翺翔乎禮樂之場。”又班固《答賓戲》:“婆娑乎術蓻之場,休息乎篇籍之囿。”

    [22]謂確如倒退着走路而求前進,不能接近目標却越發遠離。《家語·儒行》:“是猶卻步而欲求及前人,不可得也。”屈原《九歌·大司命》:“不寖近兮愈疏。”

    哀白日之不與吾謀兮,至今十年其猶初[23]。豈不登名於一科兮,曾不補其遺餘[24]。進既不獲其志願兮,退將遁而窮居[25]。排國門而東出兮,慨余行之舒舒[26]。時憑高以迴顧兮,涕泣下之交如[27]。戾洛師而悵望兮,聊浮游以躊躇[28]。假大龜以視兆兮,求幽貞之所廬[29]。甘潜伏以老死兮,不顯著其名譽。非夫子之洵美兮,吾何爲乎浚之都[30]?小人之懷惠兮,猶知獻其至愚[31]。固余異於牛馬兮,寧止乎飲水而求芻[32]。伏門下而默默兮,竟歲年以康娱[33]。時乘閒以獲進兮,顔垂歡而愉愉[34]。仰盛德以安窮兮,又何忠之能輸[35]?

    【注释】

    [23]謂時日不我待,過了十年猶如當初一樣落拓。不與吾謀,謂不與我相合。自貞元二年至此已十一年,十年舉成數。

    [24]登名於一科:指登進士第。遺餘:指其他方面。

    [25]遁而窮居:逃遁而安於困頓。《論語·衛靈公》:“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26]排國門:推開國都城門。舒舒:徐緩貌。此指貞元十一年離京東歸。

    [27]憑高:登臨高處。交如:相交加。如,語辭。《易·大有》:“厥孚交如。”

    [28]戾洛師:到達洛陽。戾,至。洛師,洛京。《書·洛誥》:“予惟乙卯,朝至于洛師。”浮游:謂四處浪游。

    [29]謂用龜卜來看其朕兆,訪求幽居者所居之處。幽貞,指隱士。《易·履》:“幽人貞吉。”所廬,所居止處。

    [30]謂不是董晉如此賢德,我爲什麽到汴京來呢。夫子,指董晉。洵美,實在美好。《詩經·鄭風·有女同車》:“彼美孟姜,洵美且都。”鄭箋:“洵,信也。”浚之都,漢置浚儀,地在浚水之下,汴州即以浚儀爲治所。

    [31]《論語·里仁》:“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32]求芻(chú):芻,喂牲口的草;求芻即求食。語本《孟子·公孫丑下》:“今有受人之牛羊而爲之牧之者,則必爲之求牧與芻矣。”

    [33]默默:失意貌。屈原《卜居》:“吁嗟默默兮,誰知吾之廉貞。”竟歲年:窮盡整年。康娱:安樂。屈原《離騷》:“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顛隕。”

    [34]此謂經常有機會進見董晉,董晉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乘閒,趁機會。愉愉,和顔悦色貌。《論語·鄉黨》:“私覿,愉愉如也。”

    [35]謂仰望董晉盛德却安於困頓(時正退居),又怎樣盡自己一片忠忱呢。安窮,安於困頓生活。能輸,能够進獻。

    昔余之約吾心兮,誰無施而有獲[36]。嫉貪佞之洿濁兮,曰吾其既勞而後食[37]。懲此志之不脩兮,愛此言之不可忘[38]。情怊悵以自失兮,心無歸之茫茫[39]。苟不内得其如斯兮,孰與不食而高翔[40]?抱關之阨陋兮,有肆志之揚揚[41]。伊尹之樂於畎畝兮,焉富貴之能當[42]?恐誓言之不固兮,斯自訟以成章[43]。往者不可復兮,冀來今之可望[44]。

    【注释】

    [36]約吾心:約束自己的心志。

    [37]洿(wū)濁:洿,通“污”。洿濁謂人格卑污。此意本《禮·儒行》:“先勞而後禄,不亦易禄乎!”

    [38]懲此志之不脩:警惕這樣的志願不能達成。

    [39]怊悵(chāo chànɡ):感傷失意貌。宋玉《高唐賦》:“悠悠忽忽,怊悵自失。”心無歸:心無所安。

    [40]謂假如内心不能如此自持,不如不食而遠走高飛。

    [41]謂抱關者地位雖那樣卑下,但心志開闊陽陽得意。抱關,守門人。隘陋,言地位卑下。揚揚,同“陽陽”。意本《荀子·榮辱》:“故或禄天下而不自以爲多,或監門御旅,抱關擊柝,而不自以爲寡。”

    [42]伊尹:參閲《送孟東野序》注[13]。謂伊尹樂於住在田間,怎麽能安於富貴呢。《孟子·萬章上》:“孟子曰:……伊尹耕於有莘之野,而樂堯舜之道焉……湯使人以幣聘之,囂囂然曰:‘我何以湯之聘幣爲哉?我豈若處畎畝之中,由是以樂堯舜之道哉……’”畎畝,田間,《莊子·讓王》:“(舜)居於畎畝之中而遊堯之門。”成玄英疏:“壟上爲畝,壟下爲畎。”

    [43]自訟:自責。訟,責備。成章:謂作成此賦。

    [44]意本《論語·微子》:“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

    【評箋】 劉克莊《答陳卓然書》:《離騷》爲詞賦宗祖,固也。然自屈、宋没後,繼而爲之者,如《鵩鳥》……之類,雖名曰賦,皆騷之餘也。至韓退之恥蹈襲,比之盜竊。集中僅有《復志》、《感二鳥》二賦,不類騷體。柳子厚有《乞巧》、《駡尸蟲》、《斬曲几》等作十篇,託名爲騷,然無一字一句與騷相犯。僕嘗謂賈、馬而下,於騷皆學柳下惠者也;惟韓、柳,庶幾魯男子之學柳下惠者矣。(《後村先生大全集》卷一三一)

    何焯《義門讀書記·昌黎集》卷一:公在汴,當董公之衰暮,遠猷深慮有所未入,欲去之而耕野,懼食其禄而與其難,故爲此賦以自訟也。“退將遁而窮居”,此句是“志”。“孰與不食而高翔”,此句是“復”。

    曾國藩《求闕齋讀書録》卷八:“甘潜伏以老死兮”,將跌入佐汴,先出“潜伏”一層,筆勢跳躍。而志之所以復,亦必有此志爲張本。

    劉熙載《藝概》卷三《賦概》:韓昌黎《復志賦》、李習之《幽懷賦》,皆有得於《騷》之波瀾意度而異其迹象。故知獵豔辭、拾香草者,皆童蒙之智也。

    按:“唐制,幕僚皆自辟而後命于天子,有不善則得以奏劾之,其去留甚輕;而帥又多尊貴自恣,以故直道者率不合。”(王懋竑《讀書記疑》卷一六)韓愈在汴,府主董晉尚稱“長者”,但在當時條件下,不能有所作爲,前志不脩,循默竟年。本篇傾訴内心矛盾,夾叙半生落拓際遇,感慨萬端。全篇從結構到修辭用語,都有意追模屈賦,前録劉克莊的評論,最後説到學柳下惠,典出《詩經·小雅·巷伯》毛傳:“魯人有男子,獨處于室,鄰之釐婦又獨處于室,夜暴風雨至而室壞,婦人趨而託之,男子閉户而不納。婦人自牖與之言曰:‘子何爲不納我乎?’男子曰:‘吾聞之也,男子不六十不閒居,今子幼,吾亦幼,不可以納子。’婦人曰:‘子何不若柳下惠然?嫗不逮門之女,國人不稱其亂。’男子曰:‘柳下惠固可,吾固不可;吾將以吾不可,學柳下惠之可。’”這是説“魯男子”是真正領會了柳下惠的精神品質,來決定自己如何行事,而不是模仿他的形跡。劉克莊的意思是説韓、柳學《離騷》,正在於並不是模擬字句,而能融液貫通其精神。以這樣的標準來衡量,韓愈這篇作品追模屈賦,確實略得神似。但文中缺乏屈賦那種高遠的意境、宏大的氣勢和驚彩絶豔的文詞,這是時勢使然,亦可見人格、素養的差異。然而在唐人辭賦中,這仍屬不可多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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