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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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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知道她的详细情形。写那封信给爱玛-克瑞肯索普的可能就是安娜。假若是这样,她很怕这件事会经过调查。她也许以为要谨慎些,最好是和马利斯基舞团脱离关系。那么,又是这个疑问:她现在究竟在那里?

    绚丽叶太太的答复似乎又必然是最可能的事:

    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克瑞达克离开巴黎以前同德星讨论了那个名叫玛婷的女人。德星有些同意他的英国同行的意见,认为这件事也许同石棺里发现的女尸风马牛不相及。他也认为这件事仍需要调查。

    他叫克瑞达克放心,巴黎县政府的安全组一定尽力调查看看是否南郡大队的爱德蒙-克瑞肯索普中尉和一个教名是玛婷的法国女子有婚姻的记录。时间:敦克尔克陷落之前。虽然如此,他对克瑞达克事先声明,他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们所谈的那个地区不但几乎就在那个时候被德军占领,而且以后法国那一部分地方在受到袭击时遭受战火的摧毁,许多建筑和记录都毁了。

    “但是,你放心吧,我的同行,我们会尽力而为。”

    说罢,他和克瑞达克便分手了。

    克瑞达克一回来就发现魏斯乐巡官正在有点失望地等着他。

    “寄宿舍的地址,督察——新月街一二六号就是那样一个地方,那是个蛮象样的地方。”

    “有人认出那个女人吗?”

    “没有,督察。没人认得出那像片上的女人就是到那里取信件的女人。但是,无论如何,我觉得他们是不会认得出的。那是一个月以前,很近,但是有很多人用那个地方,那实际上是一个学生寄宿舍。”

    “她也许用其他的名字在那里住过。”

    “如果这样,他们认不出她就是像片上的人。”

    他又加以说明:

    “我们到各旅馆去巡查一下——没有人以玛婷-克瑞肯索普的名义在任何一家旅馆登记。接到你从巴黎打来的电话之后,我们就查过安娜-斯绰文斯卡的情形。她同舞团其他的人一起在绿河外面一个便宜的旅馆登记过——那里大部分住的都是演员。她表演完毕之后,在十九日晚上离开,以后就没有记录了。”

    克瑞达克点点头,他建议进一步调查的路线。不过,是否有结果,他不抱多大希望。

    经过相当考虑之后,他打电话给温邦-汉德森-卡斯泰法律事务所,要求与温邦先生约谈。

    不久,他就被让进一间特别不通风的办公室。温邦先生正坐在一张旧式的大办公桌后面,桌上堆满了一捆一捆的,看样子盖满尘土的案卷。墙壁上装饰着各种契约箱,上面分别标明已故约翰-福乐德爵士、德琳伯爵夫人、乔治-罗保珊先生等字样。究竟是一个已往的历史时代遗迹呢,或是目前法律案件的一部分,这位督察就不得而知了。

    温邦先生露出一个家庭律师对警察特有的那种又礼貌又机警的神气瞧瞧他的访客。

    “有何见教,督察?”

    “这封信。”克瑞达克把玛婷的信推到办公桌的那一边。温邦先生厌恶地用手指碰碰那封信,可是没有拿起来。他的脸微微变红,嘴绷得更紧。

    “对啦,”他说,“对啦,昨天上午,我收到爱玛-克瑞肯索普小姐的一封信,通知我她到伦敦警察厅刑事部去过,以及——哦,一切经过的情形。我一点不了解——一点也不了解——这封信来到的时候为什么不同我商量?非常不可思议!她应该立刻就通知我的。”

    克瑞达克督察套用了一些似乎最能使温邦先生改变心情的老生常谈来安慰他。

    “我根本没有想到爱德蒙会结婚。”温邦先生委屈地说。

    克瑞达克督察说他想,在战争期间……然后,就含含糊糊地到此为止。

    “在战争期间!”温邦先生非常尖刻,声音非常严厉地说,“是的,的确,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在伦敦法学院区。隔壁的房子直接中弹,我们有许多记录都毁了。当然不是那些真正重要的档案。为了安全起见,那些文件都搬到乡下。但是引起一场慌乱,当然,当时关于克瑞肯索普家的事都是我父亲经手的,他在六年前去世。我想,关于这个所谓爱德蒙婚姻的事也许我的父亲听到别人说过。但是,表面上看来,这个婚姻即使是考虑过,但是并未举行。因此,他并未认为那个传言是重要的。我觉得经过这许多年之后,忽然有人出来要人承认一个婚姻和一个合法的儿子。的确,很靠不住。她有什么证据?我倒要问问。”

    “正是如此。”克瑞达克说,“她的地位,或者她儿子的地位,会怎样?”

    “我想,她的打算是想要克瑞肯索普一家人养她和她的儿子。”

    “是的,但是,我的意思是,就法律的立场而言,假若她能证明她要求的权利,她同她的儿子有权得到什么?”

    “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温邦先生捡起他在生气时候放在一边的那副眼镜,戴上去,然后,透过眼镜机警地望着克瑞达克督察。“这个——在目前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如果她能证明那孩子是爱德蒙-克瑞肯索普的儿子,而且是由合法的婚姻而生的,那么,在路德-克瑞肯索普死后,那孩子就有资格分到约西亚-克瑞肯索普托人保管的钱。不但如此,他还有资格承受洛塞津别庄,因为他是长子的儿子。”

    “有人想继承那所房子吗?”

    “住在那里面吗?绝对不会。但是,我亲爱的督察,那个产业值一笔相当大的钱,相当大的一笔款子。那里的土地可以做工业和建筑的用途,那个土地现在是在布瑞汉顿的心脏地带。啊,是的,一笔相当大的遗产。”

    “我想你对我说过,假若路德-克瑞肯索普死了,塞缀克会继承那个产业。”

    “他会继承那个不动产,因为他是现存的最大的儿子。”

    “据我了解,塞缀克-克瑞肯索普对金钱不感兴趣。”

    温邦先生冷冷地凝视着克瑞达克。

    “真的?我个人对这样的说法抱的态度是一种我称为‘存疑’的态度。世界上是有一种毫无世俗欲望的人。这种人对金钱漠不关心。不过,这种人我本人还没见过一个。”

    温邦先生显然对于这句话感到相当自得。

    克瑞达克急忙抓住这一线希望。

    “哈乐德和阿佛列,”他冒险地试探一下,“听到来了这封信似乎很不安吧?”

    “自然可能感到不安,”温邦先生说,“自然可能。”

    “这样一来他们最后继承的财产就减少了吧?”

    “当然。爱德蒙-克瑞肯索普的儿子——我们始终假定他有一个儿子吧——会有资格分到五分之一的信托资金。”

    “那似乎实在并不是很重大的损失。”

    温邦先生机警地瞧他一眼。

    “你大概是说,杀人的动机根本不够。”

    “但是,我想,他们两个在经济上都很拮据。”克瑞达克低声地说。

    他对温邦先生那种凌厉的眼光用非常泰然自若的态度来抵挡。

    “啊,原来警察局已经从事调查了?是的,阿佛列几乎不断地感到经济拮据。他偶尔也有一个短短的时期,财源茂盛,但是,不久就完了。哈乐德呢,你似乎已经发现了,他目前的情形是朝不保夕的。”

    “不管外表上显得多么财源滚滚吗?”

    “撑门面。完全是撑门面!这些大都市的公司有一半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清偿全部债务的能力。他们的资产负债表在外行人看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当帐面上列的资产并不真是资产的时候——当这些资产负债表在破产的边缘上摇摆不定时——你会怎么样呢?”

    “哈乐德-克瑞肯索普的情形是,大概是需款迫切吧。”

    “不过,他勒死亡兄的遗孀也得不到钱哪。”温邦先生说,“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谋害路德-克瑞肯索普。唯有害死他,才能使他们得到好处。督察,我不大明白照你的想法会调查出什么结果。”

    克瑞达克想:最糟的是:他自己也不大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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