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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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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志六艺第十三

    汉志诸子第十四

    汉志诗赋第十五

    汉志兵书第十六

    汉志术数第十七

    汉志方技第十八

    汉志六艺第十三

    六经之名,起於后世,然而亦有所本也。荀子曰:“夫学始乎诵经,终乎读礼。”庄子曰:“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荀、庄皆孔氏再传门人,(二子皆子夏氏门人,去圣未远。)其书明著六经之目,则《经解》之出於《礼记》,不得遂谓剿说於荀卿也。孔子曰:“述而不作。”又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六经之文,皆周公之旧典,以其出於官守,而皆为宪章,故述之而无所用作。以其官守失传,而师儒习业,故尊奉而称经。圣人之徒,岂有私意标目,强配经名,以炫后人之耳目哉?故经之有六,著於《礼记》,标於《庄子》,损为五而不可,增为七而不能,所以为常道也。至於《论语》、《孝经》、《尔雅》,则非六经之本体也;学者崇圣人之绪馀,而尊以经名,其实皆传体也。(非周公旧典,官司典常。)可以与六经相表里,而不可以与六经为并列也。盖官司典常为经,而师儒讲习为传,其体判然有别;非谓圣人之书,有优有劣也。是以刘歆《七略》,班固《艺文》,叙列六艺之名,实为九种。盖经为主,而传为附,不易之理也。后世著录之法,无复规矩准绳,或称七经,或称九经,或称十三经,纷纷不一。若纪甲乙部次,固无伤也;乃标题命义,自为著作,而亦徇流俗称谓,可谓不知本矣。(计书几部为几经可也。刘敞《七经小传》,黄敏《九经馀义》,本非计部之数,而不依六艺之名,不知本也。)

    ──右十三之一

    《孝经》本以经名者也,乐部有传无经者也,然《乐记》自列经科,而《孝经》止依传例,则刘、班之特识也。盖乐经亡而其记犹存,则乐之位次,固在经部,非若《孝经》之出於圣门自著也。古者诸侯大夫失其配,则贵妾摄主而行事,子妇居嫡,固非摄主之名也。然而溯昭穆者,不能跻妇於妇妾之列,亦其分有当然也。然则六艺之名,实为《七略》之纲领,学者不可不知其义也。

    ──右十三之二

    读《六艺略》者,必参观於《儒林列传》;犹之读《诸子略》,必参观於《孟荀》、《管晏》、《老庄申韩列传》也。(《诗赋略》之邹阳、枚乘、相如、扬雄等传,《兵书略》之孙吴、穰苴等传,《术数略》之龟筴、日者等传,《方技略》之扁鹃仓公等传,无不皆然。)孟子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艺文》虽始於班固,而司马迁之列传,实讨论之。观其叙述,战国、秦、汉之间,著书诸人之列传,未尝不於学术渊源,文词流别,反复而论次焉。刘向、刘歆,盖知其意矣。故其校书诸叙论,既审定其篇次,又推论其生平;以书而言,谓之叙录可也;以人而言,谓之列传可也。史家存其部目於《艺文》,载其行事於列传,所以为详略互见之例也。是以《诸子》、《诗赋》、《兵书》诸略,凡遇史有列传者,必注“有列传”字於其下,所以使人参互而观也。《艺文》据籍而纪,其於现书部目之外,不能越界而书,固其势也。古人师授渊源,口耳传习,不著竹帛者,实为后代群籍所由起。盖参观於列传,而后知其深微也。且如田何受《易》於王同、周王孙、丁宽三人,《艺文》既载三家《易》传矣。其云“商瞿受《易》於孔子,五传而至田何,汉之《易》家,盖自田何始。何而上未尝有书。”然则所谓五传之际,岂无口耳受授之学乎?是《艺文》、《易》家之宗祖也。不观《儒林》之传,何由知三家《易》传,其先固有所受乎?费、高二家之《易》,《汉志》不著於录,后人以为不立学官故也。然孔氏《古文尚书》,毛氏《诗传》,左氏《春秋》,皆不列於学官,《汉志》未尝不并著也。不观《儒林》之传,何由知二家并无章句,直以口授弟子,犹夫田何以上之传授也。按《列传》云:“费直以《彖》、《象》、《系辞》、《文言》十篇,解说上下经。”此不为章句之明徵也。晁氏考定古《易》,则以《彖》、《象》、《文言》杂入卦中,自费直始,因罪费直之变古。不观《艺文》后序,以谓刘向校施、孟、梁丘诸家经文,惟费氏《易》与古文同。是费直本无变乱古经之事也。由是推之,则古学渊源,师儒传授,承学流别,皆可考矣。《艺文》一志,实为学术之宗,明道之要,而列传之与为表里发明,此则用史翼经之明验也。而后人著录,乃用之为甲乙计数而已矣,则校雠失职之故也。

    ──右十三之三

    《易》部《古五子》注云:“自甲子至壬子,说《易》阴阳。”其书当互见於术数略之阴阳类。《灾异孟氏京房》,当互见於术数略之杂占,或五行类。

    ──右十三之四

    《书》部刘向、许商二家,各有《五行传记》,当互见於五行类。夫《书》非专为五行也,五行专家,则本之於《书》也;故必互见,乃得原委,犹《司马法》入《周官》之微意也。

    ──右十三之五

    《诗》部韩婴《诗外传》,其文杂记春秋时事,与诗意相去甚远,盖为比兴六义,博其趣也。当互见於《春秋》类,与虞卿、铎椒之书相比次可也。孟子曰:“《诗》亡,然后《春秋》作。”《春秋》与《诗》相表里,其旨可自得於韩氏之《外传》。史家学《春秋》者,必深於《诗》,若司马迁百三十篇是也。(屈贾、孟荀诸传尤近。)《诗》部又当互通於乐。

    ──右十三之六

    《礼》部《中庸说》,当互见《诸子略》之儒家类。诸记本非一家之言,可用裁篇别出之法,而文不尽传,今存大小戴二家之记,亦文繁不可悉举也。大约取刘向所定,分属制度者,可归故事,而附《尚书》之部;分属通论者,可归儒家,而入诸子之部。总持大体,不为钩釽割裂,则互见之书,各有攸当矣。

    ──右十三之七

    《乐》部《雅乐歌诗》四篇,当互见於《诗》部,及《诗赋略》之杂歌诗。

    ──右十三之八

    《春秋》部之《董仲舒治狱》,当互见於法家,与律令之书,同部分门。说已见前,不复置论。

    ──右十三之九

    《论语》部之《孔子三朝》七篇,今《大戴记》有其一篇。考刘向《别录》,七篇具出《大戴》之记,而刘、班未著所出,遂使裁篇与互注之意,俱不可以踪迹焉,惜哉!

    ──右十三之十

    《孝经》部《古今字》与《小尔雅》为一类。按《尔雅》,训诂类也,主於义理。《古今字》,篆隶类也,主於形体。则《古今字》必当依《史籀》、《苍颉》诸篇为类,而不当与《尔雅》为类矣。其二书不当入於《孝经》,已别具论次,不复置议焉。

    ──右十三之十一

    《乐》部旧有淮南刘向等《琴颂》七篇,班固以为重而删之。今考之《诗赋略》而不见,岂志文之亡逸邪?《春秋》部六“省《太史公》四篇。”其篇名既不可知,按《太史公》百三十篇,本隶《春秋》之部,岂同归一略之中,犹有重复著录,及裁篇别出之例邪?

    ──右十三之十二

    汉志诸子第十四

    儒家部《周史六韬》六篇,兵家之书也。刘恕以谓“《汉志》列於儒家,恐非兵书。”今亦不可考矣。观班固自注:“或曰孔子问焉。”则固先已有所不安,而附著其说,以见刘部次於儒家之义耳。虽然,书当求其名实,不以人名分部次也。《太公》之书有武王问,不得因武王而出其书於兵家也。《汉志》归道家。刘氏《七略》,道家兵家互收。《内经》之篇有黄帝问,不得因黄帝而出其书於方技也。假使《六韬》果有夫子之问,问在兵书,安得遂归儒家部次邪?

    ──右十四之一

    儒家部有《周政》六篇,《周法》九篇,其书不传。班固注《周政》云:“周时法度政教。”注《周法》云:“法天地,立百官。”则二书盖官《礼》之遗也。附之《礼》经之下为宜,入於儒家非也。大抵《汉志》不立史部,凡遇职官、故事、章程、法度之书,不入六艺部次,则归儒杂二家;故二家之书,类附率多牵混,惜不能尽见其书,校正之也。夫儒之职业,诵法先王之道,以待后之学者。因以所得,自成一家之言,孟荀诸子是也。若职官故事章程法度,则当世之实迹,非一家之立言,附於儒家,其义安取?故《高祖》、《孝文》诸篇之入儒,前人议其非,是也。

    ──右十四之二

    儒家《虞氏春秋》十五篇,司马迁《十二诸侯年表序》作八篇;或初止八篇,而刘向校书,为之分析篇次,未可知也。然其书以《春秋》标题,而撰著之文,则又上采春秋,下观近世,而定著为书,抑亦《春秋》,之支别也。法当附著《春秋》,而互见於诸子。班《志》入仅著於儒家,惜其未习於史迁之叙列尔。

    ──右十四之三

    司马迁之叙载籍也,疏而理;班固之志《艺文》也,密而舛。盖迁能溯源,固惟辨迹故也。迁於《十二诸侯表叙》,既推《春秋》为主,则左丘、铎椒、虞卿、吕不韦诸家,以次论其体例,则《春秋》之支系也。至於孟、荀、公孙固、韩非诸书,命意各殊,与《春秋》之部,不相附丽;然论辨纪述,多及春秋时事,则约略纪之,盖《春秋》之旁证也。张苍历谱五德,董仲舒推《春秋》义,乃《春秋》之流别,故终篇推衍及之。则观斯表者,求《春秋》之折衷,无遗憾矣。至於著书之人,学有专长,所著之书,义非一概,则自有专篇列传,别为表明;亦犹刘向、任宏於校雠部次,重复为之互注例也。班氏拘拘於法度之内,此其所以类例难精而动多掣肘欤?

    ──右十四之四

    《贾谊》五十八篇,收於儒家,似矣;然与法家当互见也。孝《贾谊传》,初以通诸家书,召为博士,又出河南守吴公门下。吴公尝学事李斯,以治行第一,召为廷尉,乃荐贾谊。谊所上书,称说改正朔,易服色制度,定官兴礼乐,草具仪法。文帝谦让未遑。然诸法令所更定,及列侯就国,其说皆自谊发之。又司马迁曰:“贾生、晁错明申商。”今其书尚可考见;宗旨虽出於儒,而作用实本於法也。《汉志》叙录云:“法家者流,出於理官。”盖法制禁令,《周官》之刑典也。“名家者流,出於礼官。”盖名物度数,《周官》之礼典也。古者刑法礼制,相为损益,故礼仪三百,威仪三千;而五刑之属三千,条繁文密,其数適相等也。是故圣王教民以礼,而禁之以刑。出於礼者,即入於刑,势无中立。故民日迁善,而不知所以自致也。儒家者流,总约刑礼,而折衷於道,盖惧斯民泥於刑礼之迹,而忘其性所固有也。孟子曰:“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夫法则礼刑条目,有节度者皆是也。善则钦明文思,允恭克让,无形体者皆是也。程子曰:“有《关雎》、《麟趾》之心,而后可以行周官之法度。”所谓《关雎》、《麟趾》,仁义是也。所谓周官法度,刑礼之属皆是也。然则儒与名法,其原皆出於一;非若异端释老,屏去民彝物则,而自为一端者比也。商鞅、韩非之法,未尝不本圣人之法,而所以制而用者非也。邓析、公孙龙之名,不得自外於圣人之名,而所以持而辨者非也。儒分为八,墨分为三,则儒亦有不合圣人之道者矣。此其所以著录之书,贵知原委,而又当善条其流别也。贾生之言王道,深识本原,推论三代,其为儒效,不待言矣。然其立法创制,条列禁令,则是法家之实。其书互见法家,正以明其体用所备;儒固未足为荣,名法亦不足为隐讳也。后世不知家学流别之义,相率而争於无益之空名;其有列於儒家者,不胜其荣,而次以名法者,不胜其辱;岂知同出圣人之道,而品第高下,又各有其得失;但求名实相副,为得其宜;不必有所选择,而后其学始为贵也。《汉志》始别九流,而儒杂二家,已多淆乱。后世著录之人,更无别出心裁,纷然以儒杂二家为蛇龙之菹焉。凡於诸家著述,不能遽定意指之所归,爱之则附於儒,轻之则推於杂;夫儒杂分家之本旨,岂如是耶?

    ──右十四之五

    《董仲舒》百二十三篇,部於儒家,是矣。然仲舒所著,皆明经术之意。至於说《春秋》事,得失间举,所谓《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属,则当互见《春秋》部次者也。

    ──右十四之六

    桓宽《盐铁论》六十篇,部於儒家,此亦良允。第盐铁之议,乃孝昭之时政,其事见《食货志》。桓宽撰辑一时所谓文学贤良对议,乃具当代之旧事,不尽为儒门见风节也。法当互见於故事;而《汉志》无故事之专门,亦可附於《尚书》之后也。

    ──右十四之七

    刘向所叙六十七篇,部於儒家,则《世说》、《新序》、《说苑》、《列女传颂图》四种书也。此刘歆《七略》所收,全无伦类。班固从而效之,因有扬雄所叙三十八篇,不分《太玄》、《法言》、《乐》、《箴》四种之弊也。郑樵讥班固之混收扬雄一家为无伦类,而谓班氏不能学《七略》之徵;不知班氏固效刘歆也。乃於刘歆之创为者,则故纵之;班固之因仍者,则酷断之,甚矣,人心不可有偏恶也。按《说苑》、《新序》,杂举春秋时事,当互见於《春秋》之篇。《世说》今不可详,本传所谓“《疾谗》、《摘要》、《救危》及《世颂》诸篇,依归古事,悼己及同类也。”似亦可以互见《春秋》矣。惟《列女传》,本采《诗》、《书》所载妇德可垂法戒之事,以之讽谏宫闱,则是史家传记之书;而《汉志》未有传记专门,亦当附次《春秋》之后可矣。至其引风缀雅,讬兴六义,又与《韩诗外传》相为出入,则互注於《诗经》部次,庶几相合;总非诸子儒家书也。

    ──右十四之八

    道家部《老子邻氏经传》四篇,《傅氏经说》三十七篇,《徐氏经说》六篇。按《老子》本书,今传道德上下二篇,共八十一章;《汉志》不载本书篇次,则刘、班之疏也。凡书有传注解义诸家,离析篇次,则著录者,必以本书篇章原数,登於首条;使读之者可以考其原委,如《汉志》六艺各略之诸经篇目,是其义矣。

    ──右十四之九

    或疑伊尹、太公皆古圣贤,何以遂为道家所宗,以是疑为后人假讬。其说亦自合理。惟是古人著书,援引称说,不拘於方。道家源委,《庄子天下》篇所叙述者,略可见矣。是则伊尹、太公,庄老之徒未必引以为祖。意其著书称述,以及假说问对,偶及其人,而后人不辨,则以为其人自著。及察其不类,又以为后人依讬。今其书不存,殆亦难以考正也。且如儒家之《魏文侯》《平原君》,未必非儒者之徒,篇名偶用其人,如《孟子》之有《梁惠王》、《滕文公》之类耳。不然,则刘、班篇次虽疏,何至以战国诸侯公子称为儒家之书欤?

    ──右十四之十

    阴阳二十一家,与兵书阴阳十六家,同名异术,偏全各有所主;叙例发明其同异之故,抑亦可矣;今乃缺而不详,失之疏耳。第《诸子》阴阳之本叙,以谓出於羲和之官;数术七略之总叙,又云“皆明堂羲和史卜之职也。”今观阴阳部次所叙列,本与数术中之天文五行不相入。是则刘、班叙例之不明,不免后学之疑惑矣。盖《诸子略》中阴阳家,乃邹衍谈天、邹奭雕龙之类,空论其理,而不徵其数者也。《数术略》之天文历谱诸家,乃泰一、五残、日月星气,以及黄帝、颛顼日月宿历之类,显徵度数,而不衍空文者也。其分门别类,固无可议。惟於叙例,亦似鲜所发明尔。然道器合一,理数同符。刘向父子校雠诸子,而不以阴阳诸篇付之太史尹咸,以为七种之纲领,固已失矣。叙例皆引羲和为官守,是又不精之咎也。庄周《天下》之篇,叙列古今学术,其於诸家流别,皆折衷於道要。首章称述六艺,则云“《易》以道阴阳。”是《易》为阴阳诸书之宗主也。使刘、班著略,於诸子阴阳之下,著云源出於《易》;於《易》部之下,著云古者掌於太卜;则官守师承之离合,不可因是而考其得失欤?至於羲和之官,则当特著於天文历谱之下,而不可兼引於诸子阴阳之叙也。刘氏父子精於历数,而校书犹失其次第;又况后世著录,大率偏於文史之儒乎?

    ──右十四之十一

    或曰:奭、衍之谈天雕龙,大道之破碎也。今曰其源出於大《易》,岂不荒经而蔑古乎?答曰:此流别之义也。官司失其典守,则私门之书,推原古人宪典,以定其离合;师儒失其传授,则游谈之书,推原前圣经传,以折其是非。其官无典守,而师无传习者,则是不根之妄言,屏而绝之,不得通於著录焉。其有幸而获传者,附於本类之下,而明著其违悖焉。是则著录之义,固所以明大道而治百家也。何为荒经蔑古乎?

    ──右十四之十二

    今为阴阳诸家作叙例,当云阴阳家者流,其原盖出於《易》。《易》大传曰:“一阴一阳之谓道。”又曰:“易有太极,是生两仪。”此天地阴阳之所由著也。星历司於保章,卜筮存乎官守。圣人因事而明道,於是为之演《易》而系词。后世官司失守,而圣教不得其传,则有谈天雕龙之说,破碎支离,去道愈远,是其弊也。其书传者有某甲乙,得失如何,则阴阳之原委明矣。今存叙例,乃云“敬顺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此乃数术历谱之叙例,於衍、奭诸家何涉欤?

    ──右十四之十三

    阴阳家《公梼生终始》十四篇,在《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之前,而班固注云:“公梼传邹奭《始终》书。”岂可使创书之人,居传书之人后乎?又《邹子终始》五十六篇之下注云:“邹衍所说。”而公梼下注:“邹奭《始终》。”名既互异,而以终始为始终,亦必有错讹也。又《闾丘子》十三篇,《将钜子》五篇,班固俱注云“在南公前”。而其书俱列《南公》三十一篇之后,亦似不可解也。(观“终始五德之运”,则以为始终误也。)

    ──右十四之十四

    《五曹官制》五篇,列阴阳家,其书今不可考。然观班固注云:“汉制,似贾谊所条。”按《谊传》:“谊以为当改正朔,易服色,定制度,定官名,兴礼乐,草具其仪法,色尚黄,数用五,为官名。”此其所以为五曹官制欤?如此则当入於官《礼》。今附入阴阳家言,岂有当耶?大约此类,皆因终始五德之意,故附於阴阳。然则《周官》六典,取象天地四时,亦可入於历谱家矣。

    ──右十四之十五

    于长《天下忠臣》九篇,入阴阳家,前人已有议其非者。或曰:其书今已不传,无由知其义例。然刘向《别录》云:“传天下忠臣。”则其书亦可以想见矣。纵使其中参入阴阳家言,亦宜别出互见,而使观者得明其类例,何刘、班之无所区别耶?盖《七略》未立史部,而传记一门之撰著,惟有刘向《列女》,与此二书耳。附於《春秋》而别为之说,犹愈於搀入阴阳家言也。

    ──右十四之十六

    法家《申子》六篇,其书今失传矣。按刘向《别录》:“申子学号刑名,以名责实,尊君卑臣,崇上抑下。”荀卿子曰:“申子蔽於势而不知智。”韩非子曰:“申不害徒术而无法。”是则申子为名家者流,而《汉志》部於法家,失其旨矣。

    ──右十四之十七

    《商君开塞、耕战》诸篇,可互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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