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道正觉?溪森禅师语录卷上

无意间逗露本地风光使人见闻有所感悟方极其妙大众触石而出肤寸而合不崇朝而遍雨乎天下者泰山之云诸禅觉华定自在王如来如何念。

    早参云金堤北去通沙碛梅堰南来接井陉众禅卿日出楼阴整整风暖烟消人静蚤起自搔头闲扫门前荒径清净清净秪剩数枝竹影知音者道看书记问上东门外人无数为何道青绢扇子足风凉师曰捉蛇看七寸曰雪埋深夜月陆地惯行舟师曰五服内犯重罪问石火莫及电光罔通从上诸圣以何为人师曰七月算头九月算尾曰无人过价打与三百其实难道师曰落地钱四六分。

    早参云虚空有体须亲证定慧无门莫妄修收收竹枝谩写当年恨星晓寒声叶叶秋张打油李打油公子城今无食客霸王宫已变荒邱殷勤为谢渭濵叟空坐矶边白了头休南有睦州北有赵州。

    早参师云天晓也水上人家漠漠池塘十里蛙门临坝疏篱曲曲紫薇花诸禅者隔河柶树上无数白乌鸦。

    早参云人行野色分鸟啭溪光曙因甚吴江造斋堂却来杭州天龙谢土莫是日出小舟横依依天外渡么良久曰若然说得不差明年再来下顾。

    冬至早参云天寒草木疏日出照平野物情自索寞冬色正潇洒罢罢大众曹溪六祖是卢行者唐明嵩和尚在雪地里因甚么被首山念祖打。

    早参云梦觉朔风大落枝击虚瓦铿锵玉磬音隐隐迭高下咄咄西来的旨是何语话罢罢大雅小雅之乎者也三千年前字经三写三千年后乌焉成马。

    早参云一叶放春流孤窗来鸟语报道马回子瓮里捉老鼠妙湛总持不动尊在那里十字街四隅头东西南北一年历春夏秋冬八个节大众记得前岁黄州火??么不知打破多少酒瓮。

    早参云大哉宗旨也万世皆宗焉而邪禅弗信耳若是真正佛祖必然师之然亦何常师之有唯眼所师以佛祖之眼受佛祖之训得佛祖宗旨矣邪禅不知其由也其唯祖师乎俗眼不明故先圣恐后人随邪而速正之所以宗旨立也择而不僻顺而不苟直而有法其正法唯眼明今之禅者非昔之禅也竞杂外学而取名焉名为参禅其迹谲其乘流之弊不得已借称宗门故正眼没而名实散矣临济先祖云大凡演唱宗乘一句中须具三玄门一玄门须具三要语有权有实有杀有活有纵有夺有照有用有宾有主大众第一玄人前切莫乱妆村第二玄不相干处却相干第三玄翻转面皮不是冤第一要莫与胡孙斗巧妙第二要捉虎拿龙须得窍第三要韩獹野干凭他跳诸知识三玄三要作么生溪南溪北淡烟横晓风吹断沙禽梦人在绿杨堤上行。

    早参云大众一快不足以成善积快而为德一怨不足以成非积怨而成恨千载之积誉百世之积毁向什么处见释迦老子今朝八月初一眼睛岂是金州漆。

    早参云衲僧家脱尽习套正眼方明正眼明而佛法自可爱可喜可从可师故妙用者出活机句到者显妙用活机莫若妙用妙用在于语脉语脉生于妙用是故因语以识用用生于体故因用以明体意以句??用以言着故语者所以明用得用而忘句用者所以明意得意而忘言者大宗匠也是故学死句者非得妙用能妙用者须得活机是故妙用生于活机而得受用焉则所得者乃非实法也句生于用而得句焉则所得者乃非死句也所以忘句乃能活机活句乃能妙用得意在忘用得用在忘句故??用以尽意现显以明妙是故触类方为妙用合道方为活机若眼不精明邪见弥深纵复侥幸而道无可取盖死句忘活机之由也脱死句而得活机者遣词命意虽无心学古而有心学古者不能到也意高句老故不知其然而然矣大众圆照眉毛还在么咄咄咄。

    安居早参师云大众山高寻云溪肆无景南无慈力王佛南无红??帝幢王佛南无善游步功德佛小事之成不若大事之废邻邻阡陌多农家无寸泥谁道秀水扶疏众草齐妙妙叮的哩叮的哩。

    元旦早参师打一拂云大树大皮裹小树小皮缠古往今来者欢喜成风颠吃饭汤烧速香开得眼来天地光咦俗气不除呵呵不妨不妨有大神咒有大明咒有无上咒什么咒新年新岁而今而后入俗随俗入乡随乡一卷子程子曰一卷天地玄黄一味顺朱填墨不用向下向上所以问新年佛法答他紫云瑞雪降重重问前三三后三三答他梵王宫殿隐晴空大众玉童端拱双尖上石船峰在碧波中年初一驾长虹任从天上醉春风知众在否众应在师云有功无功莫使肚空斋堂排斋佛殿上供。

    早参云穷春秋演河图不如载茗一车差差低枝窥檐似含笑临水小邨三四家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奢咄什么说话。

    早参云未曾动脚禅和瞒你一丝不得及乎踏遍十方七尺单前为何又看苕帚星不见十个有五双说今日是小年又遇立春曾知紫云峰头故事么湖天俨似水溪山雪后凋咄咄。

    早参云悲歌久去耳风韵今何如荒院夕流盻古道行人疏大众云天一片高谈抗冷毡笑寒暖世间人面且休分皂白尽随他冷淡因缘因甚道社兰苦不长萧艾苦不残。

    早参云溪头鸟声呼晓雨淡烟锁断村前路呵呵圆照门前看天不见天看地不见地诸禅者谁道眉毛是八字。

    早参弹指云剥剥剥谁错谁不错语不传于轩輶地不被乎正朔乐乐乐珠玉碌碌瓦砾确确知藏问近奉山门请水上挂灯毬是何宗旨师云是你没造化进云待有即向和尚道师云前面走的麻子笑你。

    元旦早参问答毕乃云老祖山头春至腊完送客偶出户看云还倚门说甚么未生前咄草芜没平野你要知今日事么木落见前村诸禅人仔细听老祖病多识药性凭你说残腊新春年新月新日日新三家村里舞魁星竹里声清急荐取莫将馊话厌人听鸡未鸣风最冷梅花无数落山城拍桌云无花果不结无枝果不成大笑下座。

    早参云梦寒孤渚雪茶响一罏风若作世谛会日出楚歌声若作佛法会风生汉人阵毕竟作么生大众细听。

    早参云宗乘演唱均一句也今人随其言见其句不见脉古人会其意见其脉不逐句祖师明其旨不滞意不滞句一通皆通不执之即妙执之即不妙妙妙见乞儿与美酒以免破屋之咎咦心眼精明透彻宗旨者若碗若盂若瓶若壶若瓮若盎皆能建天地兆龟数蓍破瓦文石皆能告吉凶是知万物天地成理一物包焉物物皆包之各各不相借会么风急啼莺未了雨来战蚁方酣真是真非安在人间北看成南客僧问古帆未挂时因甚道后园驴吃草师云夜长进云从门入者不是家珍作么生师云脚冷僧作礼师云顾水自怜湖水碧高吟嬴得四山青。

    早参云四十二字妙陀罗泗州大圣那姓何老禅客武功太白去天三百孤云两角去天一握山水险阻黄金子午蛇盘乌陇势与天通吽吽?溪见处不瞒诸公。

    四月八早参云今日圣诞良辰洛伽石叫曰黄鹂莫作藏身处一入柳丝遣不开汉阳江应曰楚云一夜真堪赋华顶峰道佛国何年入望来泰安山问天下英雄今孰是陈搏谷答犬声空自聚如雷老祖各供白水一杯淡薄淡薄莫怪莫怪侍者出礼拜师便打客僧问少室山前无异路因甚又道差别智难明师云嗳?人无廉耻不若狗彘进云闹市里打静槌西方日出卯师云苦哉撞在这个网里。

    早参云终年说法一字无终年学道仍狂夫诸禅者你在老祖何所图渔樵耕读非有心帝车侯服非有意因甚道理安于独善势便于兼济卢舍佛言千佛谛听汝先言金刚种子有十心若佛子信者一切行以信为首咦江上始知山色好时倚层云望笑台为何又曰十七十八道着即瞎。

    解制早参云大众今日甚么时候竖拂云结如芭蕉叶解如杨柳枝看看六月尽百舌你何为若道须臾之间无忘其为贤者必困其性百步之内无忘其为容者必累其形咄且去?溪口似鼻孔掷拂下座。

    早参云尽道今朝是冬至为甚么须菩提涕泪悲泣迦叶尊者只管冷笑大众记得么孟子见梁惠王僧问易开终始口难保岁寒心和尚又作么生师云千世不修生在贵州进云荆三汴四作么生师云贞节祠南石判官进云举则易答则难如何到得和尚田地师云麻城盐客识阇黎。

    起七早参云夫出世至此时笑啼俱不敢论道于末劫邪正递相嘲古亦有之蔡中郎以反舌为虾蟆淮南子以砌??为蠛蠓高子明以干鹊为蟋蟀文人误谬自古为然何独于今禅者比闻有读维摩经至舍利弗问天女曰何不转女身女曰我从二十年来求女人相了不可得当何所转即时天女以神通力变舍利弗令如天女女自化身如舍利弗乃问言何以不转女身舍利弗以天女相而答言我今不知云何转面而变为女身今时有错解者曰与倩女离魂一般又有云不过弄鬼眼睛也又有云者是如来禅又有云不合三玄三要宗旨又有云与念佛者谁不相似又有云不是岩头末后句又有云岂有男身变女人之理又有云恰是竹篦子相似大众南风静兮北风兴吹不了兮纸钱灰冷吹不了兮古戌烟横吹不了兮酒旗叶叶江边影吹不了兮野烧痕青吹不了兮人悲客路斜阳艇吹不了兮鬼哭沙场夜雨磷更有一般吹不了子规啼月血微腥咄咄山茗满斟魑魅舞百场三万六千丁。

    早参云白纸书屏风客来且与读咄甚么曲草里跳蚤毒搅得睡不熟。

    早参召众云今日是甚么日众无对师大笑云人之生也直。

    早参僧问赤土画簸箕使米跳不出是也未师云阇黎生得好耳朵僧作礼师云何所见而来何所闻而去水底看红轮清波无透路喝一喝云曲有误周郎顾。

    早参云苏子美读汉书以此下酒百斗不足多老祖瞌睡似梦非梦忽闻云船上不漏针为何枕头没处寻兹请大众判断若道复仇者不折镆干虽有忮心者不怨飘瓦不劳拈出。

    早参云见善修然必以自存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善在身介然必以自好不善在身灾然必以自恶行森昨夜梦遇老演祖胜如得美官栖栖无聊中握手意便欢再三细问家风这样清淡为何不学化缘。

    早参云乱石堆头泛破航急流溪畔柳初长歌款乃濯沧浪四山绕座元章米雪居孙皆非妙笔一目连天虾蟆阜狗儿堆尽是佳图还有一般快活迩来公令严禁不许开场放赌知藏礼拜起喝一喝师大笑进云面前骨堆高三尺莫是三九二十七么师云接客喜送官愁进云华光寺主手脚长师云你好似停丧赴考僧问如何是有相身中无相身师云费钱因事急进云入市能长笑归家着短衣时作么生师云郎中寻韭菜进云桥翁赛南神日午点金灯师云怪不得师叔卖茶地问学人肉有千斤智无铢两时如何师云你生得好眼睛进云宁可截舌不犯国讳师云咄者样种草进云忙中怎得作闲人师云正好沿街叫。

    冬至早参云数九不到九风引钟声唤客留正欲徘徊思往事纷纷霜叶下长流大众真净文禅师归宗寺里冬至日何故披禅衣烧柏子香面南看北斗你道洪觉范禅师在那里走。

    早参云毗富山头豆花螀露湿四天之下蚁队出颓垣依报之土正报之身黄鸡时啄黍白屋晓炊烟世无灾害祖师无所施其德上下和睦衲僧无所立其功今日兰盆胜会为何王涅槃骂太岁柴房寮主问广则一线道狭则一寸半意旨如何师云问维那给假进云如何是不伤物义底句子师云你师兄几个徒弟知众问罪性本空未审和尚教学人向什么处忏悔师云扛灶抬石磨进云弄罢影戏回来别赛时作么生师云你却做得倍堂进云波斯不学汉语师云你为何鼻孔头出冷水。

    大雪早参云水似青铜镜山如碧玉城厨寒面减色吟罢滴余声咦忽烧银遍野种玉成田白初粘草舍茅檐好似瑶池宫殿天天空庖恰早炊?烟迟琼英乱洒晨光碎敲冰煮瀹茗香园蔬脆一盏粗饭僧欢喜人间尚有瓶无米行脚诗僧得句时贫家何限凄凉泪衲子品格第一要除葛藤僧护经姑置之案头何如。

    早参云大众破除烦恼五更钟鼓木鱼声因甚又道白鹤飞来迎赤壁东坡到处便西湖咦广济县二十四都李大户物故。

    早参云弄月嘲风此曲秪应天上有茅斋竹院不知谁是地行仙桃花流水白云深处个中事作么生。

    早参云富贵福兮人所难必不足恨独恨无贩沽之能负担之力俯仰之态为世绝物大众诸方生意何如呵呵黄连山和尚道的。

    早参云抚心自惜触物生感禅和子春风天上来满城红与紫如何朝暮间飘落如流水维那问两度上名未审落在那里师云将直袋盛着进云尘中人自老天际月常明师云多费闲钱云水堂寮主问水出高原即不问竹竿头上礼西方意作么生师云两个聋子讲得好不热闹进云邛州多出九节杖悔??书剑谒将军师云叫做一假极希罕的新闻。

    早参云禅者禅者前观音后势至大市以质小市以剂咄往往如斯。

    明道正觉?溪森禅师语录卷上

    音释

    懵懂

    (上莫红切音蒙下多动切音董懵懂心乱貌)。

    呆

    (鱼开切艾平声痴呆)。

    狞

    (奴登切)。

    蜗

    (古华切音瓜)。

    獦

    (居曷切音葛)。

    輶

    (于求切)。

    确

    (辖觉切音学)。

    嗳?

    (上于盖切音爱下似嗟切音邪声也)。

    蠛蠓

    (上弥列切音灭下母总切蒙上声蠛蠓小飞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