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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牧纯禅师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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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明星未睹髑髅破睹后依旧黑漫漫正睹时眼睛不离眉下耳朵只在面傍山僧不解掠虚与你道个瞎正是千年无影树今时没底靴若更说迷说悟分妄分真大似渴鹿逐阳焰南源拄杖子未到你在。

    示众若论此事本来现成毫没造作所以四十九年未曾说着一字末后拈花早已为蛇添足何况三乘十二分千七百络索与他有甚么交涉虽然如是你等莫见恁么说便作无事会直须单提一句无义味话如大火聚相似触不得背不得眨眼即燎却眉毛果能如是管教克期取证不然只知事逐眼前过不觉老从头上来。

    除夕示众举牛过窗棂话问众曰头角四蹄俱过为甚尾巴过不得祖意出曰爆竹声中金凤舞师曰牛头语牛尾语意曰一拶粉碎师曰皮毛在什么处曰阳焰烹新绿春光炙嫩红师曰放子三十棒又问旅门曰你作么生门曰灯烛辉煌师曰牛头语牛尾语曰和尚幸是大人师曰须还我皮毛始得曰直得天下人摸索不着师曰也好与三十棒曰和尚是何心行师不顾乃曰适才山僧恁么问诸人恁么答正是向洪波浪里采取镇海明珠且道明珠即今在甚么处蓦卓拄杖曰菩萨龙王行雨润遮身向上数重云旅门行脚回茶话师问三登九上烟水百城不过要明向上一着秪如向上一著作么明门曰到江吴地尽隔岸越山多师曰到即不问如何是隔曰请和尚吃茶师乃笑顾众曰此子昔年随侍山僧将谓诸方佛法别有奇特今日归来依旧眉生睫上诸人还信得及么若信得及不动步而游遍刹海不然历尽天涯总是痴狂外边走是事且置秪如明月堂前子转身而就父为甚父全不顾白云笼岳顶浑不露崔嵬。

    除夕晚参举太平法演禅师示众曰太平不会禅一向外边走腊月三十日赢得一张口太平虽是本色为人争奈舌头拖地山僧别有道处南源却会禅一向但高眠腊月三十日阎王算饭钱且道与古人相去多少。

    解七师卓拄杖曰进堂今一七大事都了毕石女夜生儿正好通消息旅门出师曰昨日有一问在阇黎处还记得么门曰将谓和尚忘却师曰即今道看曰老婆心得恁么切师曰座上无老僧目前无阇黎子作么生会门便喝师便打门约住曰今日起动和尚师便休祖意出师曰子作么生意礼拜了卓然而立师曰参甚么话头曰沙弥主师曰如何是沙弥主曰虚空吞皓月师曰虚空粉碎又作么生意便喝师打曰者沙弥犹挂唇齿在。

    机缘

    一日问自昙大师那里来曰钁地来师曰无阴阳地作么生钁曰正好着力师曰着甚么力昙拟议师便掌。

    到龙城华容寺岐应和尚问大师是洞宗那师曰和尚莫寱语岐曰山僧今日却被大师折倒师曰立鱼峰高多少岐曰者是龙城底如何是大师底师曰老老大大作者个语话。

    旅门出关茶次师举洞山掇退果桌话问洞山道常在动用中动用中收不得子作么生会门唤沙弥曰与我过茶瓶来师曰首座道过在动用中因甚不得果子吃门曰洞山合吃某甲手中棒师曰情知你要果子吃门作呕势师曰你已后疑杀天下人去在。

    甲戌腊八日召众入室旅门才作礼师便问啐啄同时即不问如何是正中偏门曰枯木龙吟午夜前如何是偏中正曰日里霜花迷晓镜如何是正中来曰倒骑铁马过天台如何是兼中至箭锋相拄无回避如何是兼中到曰大地撮来无剩少师乃拈起手卷曰向者里更道看门又作呕势师授之曰要且殃累你。

    祖意行脚回师问者数年到那些所在曰南岳天台湖北天然南京天界扬州天宁师伸手曰还我草鞋钱来曰某到天宁被索此钱直得无言可对无理可伸师打曰瞒天宁即得意珍重下去次日复谓曰泗洲大圣为甚却向扬州出现意曰问者不唧溜汉作么师曰也不得草草意曰和尚也不得杜撰师曰你已后向老僧头上屙去在。

    晚参可绍出礼拜师问汝参甚么话曰竹篦子师曰不触不背毕竟唤作甚么曰两眼对两眼师曰离却两眼向甚处相见曰今朝雨打阶前湿师以竹篦划一划曰更向者里道看可拂袖便行师曰掉棒打月己卯腊八众入室礼拜次师举僧伽黎谓可绍曰大庚岭头提不起为甚却在山僧手里绍曰盖覆乾坤师曰石头路滑人难到子因何得到者里绍曰足下无私师曰座上无老僧目前无阇黎如何是觌体相承句绍曰难瞒大众师遂付以信物。

    到粤西邂逅云外上座师曰既是云外因甚却在者里曰今日小出大遇师曰作家云拟对师笑曰休。

    云石问大师是何心行教人看话头师曰你见个甚么道理便与么道曰适才堂中吃茶咬得舌头痛师曰别日来与你一顿曰恩大难酬师曰识甚好恶。

    雪夜垂问朔风凛凛逼人寒且道天寒人寒云石曰大家在者里师曰恁么则寒时寒杀热时热杀石便喝师曰三十年后无人处斫额望汝。

    僧参师问那里来曰沩山师曰沩山笑里有刀是不曰和尚何得自伤己命师曰阿 阿 僧曰苍天苍天师乃大笑。

    僧参师问那里来曰南岳师曰思大禅师曾向汝道甚么僧茫然师曰汝不从南岳来。

    问诵经坐禅是一是二师曰千峰势到岳边止万派声归海上消。

    二僧参师曰那里来曰丹霞师曰木佛烧却也未僧伫思师打曰丹霞火烧我者里活埋一僧曰他不会和尚意师曰你又作么生僧礼拜师曰院主眉毛在么僧无对师亦打。

    一僧送菩提叶师曰菩提本无树叶从何处来曰和尚谩学人即得师曰保福道底。

    问如何是家乡消息师曰夜半木鸡啼晓户三更红日照阶庭。

    问寒松冻锁音韵在甚么处师曰若将耳听终难会眼里闻来方始知僧不领师示以颂曰此事明明绝见闻寒松冻锁露真音霜钟昨夜传消息谁是其人着眼听。

    居士问弟子欲出家得不师曰拟问即不得曰为甚么不得师曰你是那里人曰衡阳师曰待回雁峰点首即向汝道士罔措须臾又问弟子有疑未决师曰将疑来与汝决士伫思师笑归方丈。

    佛事

    南源开钟版举椎曰法王号令佛祖箴规把住则河清海晏放行则电掣雷奔适蒙老人垂命把柄在纯上座手里且道放行是把住是蓦击钟板曰纵横全在我收放更由谁。

    曹山悬钟新出红炉千灵共仰高升宝殿万圣同钦而况圆音落落妙体如如忽有人向楗椎下打着本命元辰落处也不辜负今日檀信脂膏即今正合当行作么生是大用全提一句遂击钟曰匉訇直下当头截万派千江水逆流。

    曹山前殿上梁师以拄杖向上指曰一茎草上现琼楼玉殿不是神通妙用亦非法尔如然且道凭何节目得恁么撑天拄地者里委悉得始知一梁一柱一瓦一砖无非先业师愿力之所成就纯上座不过圆成未了旧案且鼎新轮奂一句作么生道遂升梁曰无影林中撑玉柱从教劫石纪春秋。

    戊辰冬嶷山握师翁讣至设供人从衡岳来接得嵛峰信报道师翁老和尚于十月廿四日入师子奋迅三昧去也佛日潜晖祖灯匿耀乃竖拂子曰看看老和尚却向纯上座拂子头上出现大众还见么若见可谓五色祥麟步大千竺土仙心密相付其或不然潭潭禁殿无人侍忍俊韩卢空上阶。

    埽上方握师翁塔拈香曰盖覆将来未免递相钝置不如当阳拈出供养我洞上三十世开嶷山上方两祖庭先师翁老和尚从教石伞高撑一任遮天盖地不肖纯亲从南源而得师翁所遗折脚铛子随处住山甲子入浯溪己巳上双角皆祖力也今以瓣香杯茗向师翁窣堵波前尽情陈白且道师翁还肯鉴照也无拈拂子向空点一点曰只凭一本无根树放出湘源万派春。

    闻先和尚讣到南源龛前上供拈香曰此乃针劄不入斧劈不开自三月拜别座前拟向千人万人把不住处相续主中之主岂知老人而遽全机独脱云▆古殿月锁松岑正恁么时作么生两得相见以坐具打○相曰宝镜光寒湘水远金风体露桂林秋。

    先和尚三周烧香几回受屈冰肠断特地思量特地惊当时错怪茅长短今日原来地不平不肖 肝沥胆奉重遗谟不意老人于甲子九月七日覆却无▆铁船独步东山水上致合古镜无辉千光失照兹▆三周聊焚海岸且道先师还纳受也无玉堂夜静▆尊贵想到清湘月更明。

    住南源日先和尚塔前设供千峰齐突兀漓水吼雷霆枝派暗流注灵苗匝地春洞源血脉自古自今唤作报德酬恩管教入地狱如箭。

    云天云程埽先老人塔请师拈香云金花开玉树瑞草长灵根亲禀金刚地难酬至训恩正与么时作么生与先和尚相见乃顾二上座曰莫恋旧窠窟何处不逢渠。

    为业师造塔合尖黄金世界白银碧落端居拱密须是其人合缝磨棱还他妙手不肖酌水然香岂但酬恩报德乃以拄杖指塔顶曰层落落影团团千古万古与人看。

    业师灵骨归曹山设供龙归大海就位忘功凤返丹山回途得妙蓦顾左右曰还识先师面目么南山竹北地水一任花簇簇锦簇簇牛产麒麟鸡生鸑鷟。

    狮峰诤和尚讣至设供师拈香云狮岩峭拔势凌空独步全超不借中蓦地翻身天地窄石人衫破没人缝喝一喝便烧。

    为御文玺兄厝骼只者物非他物分明一具黄金骨同根莫怪急相煎翻身踏碎琉璃国而今照尽月潭空正是归根得旨底时节咄咄咄。

    聚贤庵觉悟起龛乍雨乍晴春三月和风拂拂为君决生缘湖楚路头穷住持全粤人人悦律行精严谁不知冰清玉洁人中月今朝撩起行便行恰是清明好时节喝一喝。

    毗卢庵正权起龛以拄杖击龛曰还知者上座数十年行履处么始则辅弼先老人开炉鞴煆炼圣凡继则翼赞南源输丹衷共打车牛不意今日向无影林中唱还乡曲子去也且道如何是他转身一句又击龛一下云出门不踏来时路玉凤穿开碧落天。

    含明起龛光含万象明明炭里藏身体露金风莫守寒岩异草密移一步看飞龙那畔今时浑不照。

    灵源起龛触目不会道运足焉知路以杖指曰直入千峰万峰去。

    心融封龛师拈封条云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三千里外摘杨花曹山为你重说破不萌枝上玉花开炭里藏身光闪烁便封。

    至福起龛掣开金锁劈碎牢关玉转珠回随缘自在直踏毗卢顶上行夜深红日凌虚碧。

    埽先慈行仁比丘尼塔粉骨碎身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亿且道是那一句者里缁素得出方知我母戒凛冰霜不露末山之顶纯上座汲水供薪总成旱地莲花如或未委遂炷香曰泥牛吼落三更月石女天明泪湿衣。

    长龄尼封龛放下闺阁物悬崖便撒手浑不挂机丝全身藏北斗。

    颂古

    世尊初生。

    当阳抛出铁蒺藜电走雷奔天地黑跛脚阿师正令行云收雨散空狼籍。

    南泉斩猫。

    宝剑横挥佛魔齐殄换骨抽筋风飙电卷纵是克家儿也被血腥染。

    灵云见桃花。

    眼里瞳人踢绣毬从教何处不风流三郎拨转桃花浪更下深潭月一钩。

    赵州狗子佛性。

    吹毛在握夜光走盘鸩蜜并施有无俱掀变化苍龙兮不容宿于死水闪烁白云兮岂肯恋于穷山看看看直须坐断雨头关。

    大明宝禅师上堂轮王宝藏如赤穷底人酒店腰带如大富底事掉转身来撞着没面目汉要拳便拳要踢便踢又谁知我洞上宗风别有踞虎头收虎尾的宗旨会么玉犬彻夜行不知天上晓。

    机轮转处绝周遮电闪星驰羡作家白骼树稍鱼扇子碧波池上鸟翻车。

    西京少室雪庭裕禅师问僧面壁石还有看见达磨影者么僧曰今日幸遇和尚师曰拄杖子幸遇上座乞供养他一顿僧曰恩大难酬师掷拄杖曰胀杀怀州牛。

    钓鳌须是钓鳌手透网还他透网鳞霆激雷轰风雨后满船明月照通津。

    云居膺禅师参洞山山问甚处来曰踏山来山曰那个山堪住曰那个山不堪住山曰国内总被阇黎占去也曰不然山曰恁么子得个入路曰若有路即与和尚隔山去也山曰子后千人万人把不住在。

    鸾凤翱翔六合云天旋地转海山昏夜明帘外清风远鹤出银笼玉殿深。

    雪峰岩头钦山同参德山钦山问天皇也恁么道龙潭也恁么道未审和尚作么生道山曰汝试举天皇龙潭底看钦拟议山便打钦山被打归延寿堂曰是即是只是打我太煞岩头曰你恁么他后不得道见德山来。

    劈面来时白浪掀棒头落处见渊源神驹十影追难及独许祥麟步大千。

    高峰枕子。

    天无路上地无门罔象重逢坠险坑回首不知天外晓珊瑚杲杲焕龙睛。

    芙蓉楷禅师上堂拈拄杖曰者里荐得犹是诸佛建立边事直饶东涌西没卷舒自在也未梦见七佛以前消息须知有一人不受教诏若识此人参学事毕。

    蜕甲鲸鲵不滞滩翱翔六合倩谁看芙蓉江上秋风冷只许严陵把钓竿。

    太原王山体禅师发明洞上宗旨曰既有尊贵底位须明尊贵底人须知尊贵底人不出尊贵之位方明尊贵不落阶级。

    禁殿苔封夜未央珠帘倒卷一天霜钟沉鼓寂纶音静月皎晴空下玉堂。

    达磨见梁皇。

    御炉香暖紫云屯宝髻从教豌豆倾烂坏眉毛收不得至今红臭染枫庭。

    投子青禅师上堂洪波浩渺白浪滔天镇海明珠在谁收掌卓拄杖曰百杂碎。

    机轮转处乾坤窄大用全彰电火迟拄杖揭开红日眼离娄空堕一双眉。

    西京还源遇禅师因僧问如何是西来大意师曰风送泉声来枕畔(天然沄云错)月移花影到窗前(沄云错)。

    枕畔风生窗前月落花影泉声都来是错且道还源错何似天然错祥麟只有一只角。

    天童珏上堂劫前运步世外横身妙契不以意到。

    秋风秋雨上林稍叶落寒潭夜泣蛟回首不堪明白里凭阑醉饮写芭蕉。

    石霜诸因僧问如何是头师曰直须知有如何是尾师曰尽却今时有头无尾时如何师曰吐得黄金堪作甚么有尾无头时如何师曰犹有依倚在头尾相称时如何师曰渠不作个解会亦未许渠在。

    口甜心苦论家私王库从来岂有斯傍户痴呆徒侧耳累他空堕两茎眉。

    少室凝然改禅师辞众偈曰寿年八十七出息复入息撒手威音外绵绵与密密。

    冻齈临死不甘休呕出心肝挂树头转向那边惆怅望沧浪无限涨深秋。

    云门湛祖因僧问如何是超然不借借祖曰我听不清你再说看曰学人不肯在祖曰此是借僧喝祖曰犹是借僧又喝祖曰百喝后作么生僧拜曰推散大众去也便归众祖曰三十棒且待别时。

    暴虎凭河徒夸敏手宝镜当台难逃妍丑。

    百丈涧和尚参瑞祖因闻梆声有省祖曰道道师曰石女吹箫声喇喇祖曰子转身而就父为甚父全不顾师曰夜深云掩岫木女睡鼾鼾。

    夜深云岫睡鼾鼾师子翻身星斗寒石女一声无孔笛从教千古竞头看。

    南源先和尚因僧问炉鞴弘开煆尽圣凡只如没身心人来和尚如何安置师曰不可错怪山僧曰不到红炉里焉知火后毛师便打。

    赏罚分明白棒饶通红炉鞴不曾烧圣凡情尽无余事火里方知有凤毛。

    别牧纯禅师语录(终)

    行实

    康熙丁丑夏门人福困等请师说行实师再三不允困等益请曰伏望慈悲启迪后昆师乃曰予楚之三浯人族姓李父字德吾母刘氏生于明崇祯戊寅五月二十日诘旦有老僧过庐而问曰君家昨生儿是否父曰是僧曰此是善中之宝宜名善宝父稽首谢之在襁褓不茹荤丱角时常随母入庵闻经声辄合掌跪听且好跏趺里人多异之五岁父亡而多病母常祷于佛曰此儿成人即舍为僧及年十五一夕梦金甲神持杵追至险绝之处曰汝速归依三宝方应诺即惊寤于是出尘之志决矣遂辞母母不许一日自忖泡幻不真无常迅速乃宵遁福缘庵礼弘觉师剃落时顺治乙未岁也未几侍师往嶷山秉沙弥戒山令随众作务自念大事未明岂可唐丧光阴即入方丈求指示山开示看本来面目话久之无所入一日忽闻猫叫有省山问父母未生前那个是你本来面目予便礼拜山曰意旨如何予推散大众便出山顾众曰你看者沙弥却有些气息山一日又问今日作何务曰作饭山曰如何是作饭底事曰供养大众山休去明年闻嶒山讲楞严经余趋座下问楞严妙旨即不问如何是大佛顶山便打余一喝山又打余约住棒曰莫错打某甲山曰错不错且置还我清切句来予曰和尚也须珍重山曰汝曾见甚么人来曰一向亲近嶷山山曰怪得恁么滑头予嘘一嘘便出期毕闻迳和尚碧云庵结冬往礼拜尚问汝听楞严耶曰是尚曰如何是常住真心曰不变易者尚曰作么生是不变易底余珍重而出尚曰大好不变易是岁顺治己亥腊八圆具明年随尚主席嶷山壬寅同创南源充堂司职入室时尚问堂中事作么生曰后园驴吃草尚曰你那里得者消息来余曰不辞向和尚道恐墙壁有耳尚打曰记取者一棒予嘘一声便出尚一夕举南泉斩猫话未了余近前曰和尚低声尚曰赵州戴草鞋明甚么边事予曰某终不作者野狐见解尚曰你又作么生余一喝尚曰住住且莫草草要做洞上儿孙直须机纽含于枢口锦丝吐于梭肠始得不是一棒一喝一语一默便为了当予闻悚然复倍精彩至五鼓闻钟声忽汗下如雨从前所得当下冰释黎明入方丈尚见笑而已明年命掌监院事示偈曰纲维四众已多年荷担杨岐迈古贤撑拄法门坚似铁何须更问祖师禅急努力莫迟延异日儿孙遍大千自荷院事虽祁寒溽暑未尝少惮一日念劬劳罔极莫可报答出家儿能引亲回头同出苦海庶可报之寻于寺左建松烟阁延母入山剃染圆具礼华严弥陀精勤熏修日夜匪懈者十年至康熙丁巳先师令侍者唤入方丈嘱以偈曰法王正合鼻祖真宗超越兼到荡尽功功劈明暗而剿空借借埽正偏而破除空空灭有见绝无踪南源正脉永流通余以力不堪任恳辞再三尚曰勿多言尔异日南源主人也仍命典西堂至辛酉尚诞前三日榜示四众命予代席甲子春退居曹山自谓刀耕火种以了余生不意已已又有南源之请于是拆东补西六年甲戌复有曹山结制之请至今年登耳顺欲卜岩栖未遂素志兹因尔等坚请只得将从前败阙漏逗一上福困等率众礼谢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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