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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九 回 胡逵大闹招英馆 锦屏摆擂平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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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扶梯。台上人闻之,心中好笑。史锦屏令人放下扶梯,张珏便循梯上台而立,两手一拱,向史锦屏说:“区区姓张,名珏,绰号半枝梅,却与尊号一枝花实相符合。今年才交十五岁,初知拳棒,却是弱不禁风。因见他们与郡主打得颇为热闹,区区高兴,也思与郡主顽耍一番。但要郡主拳脚上让我三分。纵有些儿不到之处,还要郡主包涵一二。”史锦屏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说道:“ 既上台无须多言,我便与你比试便了。” 张珏笑说:“区区还有一言,你我先打拳还是先踢脚,还是拳脚并行?尚望明示。”史锦屏听之不耐烦,只得说道:“ 任你自便。” 张珏笑说:“咱们先由上而下,打一套拳。然后再倒行逆施,使一回脚。末后再拳脚交加,乱打一顿。但万万不可认真,不过玩耍而已。” 史锦屏心不耐烦,便喝一声:“着!” 一拳打去,张珏并不还手,舞开大袖躲闪过去。锦屏掉转身躯,复又打到。正是:这一个纤腰婉转,恍如垂柳摇风;那一个大袖飘扬,浑似梨花舞雪。张珏惯使狡猾,却胜他心高气傲,蹿跳蹦纵,飞舞盘旋,竟将史锦屏搅得眼花%乱,捉摸不着。张珏故意卖了破绽,让史锦屏好去打他,他好趁此歇息歇息。史锦屏好容易得他一个破绽,便抢进一步,一伸手,把张珏抓起,向台口一掷,喝声:“ 去罢!” 手一松,把张珏抛下台去。

    那些看热闹之人,正要喝彩,不见张珏跌下台来。史锦屏心中狐疑,忽闻台上顶板里有人说话:“呀!郡主,我在这里了。”史锦屏心中诧异,便仰首寻找,只闻声音却不见人在那里。忽见他在梁上坐着,手执折扇,慢慢的轻摇,说:“郡主休疑,区区因打了多时,气喘力乏,因此上来稍歇片刻,再与郡主玩耍一回。” 史锦屏无法可使,只得也坐下歇息。心中狐疑:“此人究竟是人是鬼,在此搅扰不休。”方喘息定,只见张珏从梁上飘然落下,向史锦屏抡拳劈面打来。史锦屏忙站起闪身,还一拳去,忽然不见张珏去向。史锦屏掉转身躯,寻找张珏,忽闻身后喊着:“ 打!” 史锦屏忙回身,不见有人。忽闻台之东北隅喊道:“ 我在这里。”史锦屏向东北一看,但见张珏轻摇折扇,笑嘻嘻向他点头。只急得史锦屏杏眼圆翻,柳眉倒竖,咬牙切齿,说道:“我非把你这孩子打下台去,你也不知郡主的手段高强。” 遂使了个燕子穿帘式,如旋风一般穿了过去,居心要将他抓住。这张珏更狡猾,等史锦屏来得切近,便将身往上一缩,史锦屏扑空,险些跌下台去。张珏在半空用手在史锦屏头上拍了一下,说:“好桂花油香味。” 复又现出身形,站在擂台当中,哈哈大笑。竟弄得史锦屏神魂颠倒,心中疑惑,不知他是鬼是仙。只使的香汗湿透了熟罗密扣绣花紧身,心中急燥,趱步来斗。张珏含笑口呼:“郡主今已天晚,区区也要回去了,明日再来与你玩耍罢。” 言毕,身躯一隐,登时不见,已在台下。仰头笑说:“ 今日少陪,明日再会罢。” 甩着大袖,从人丛中钻了出去,与李广等一同进城。

    且言史锦屏心中懊恼,暗想:“我奉旨到此,原是招集英雄,若每日遇见这样非妖非怪的人前来混闹,我难以覆旨。”呆想了一回,却是没法,只得下台,率领四婢上马回城。府县各官进城,众多百姓已然漫散。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回 逞归鞭惊艳薜萝村 思美色挑衅蓬莱馆

    雪梅原来却相亲,偶遇东风岂让人。熏风未动上林去,梅雪归去看来春。话表张珏在擂台上鬼混了一阵,遂下了擂台,同李广等进城,心中很得意。惟有广明、胡逵心中气恼。徐文亮又向胡逵戏言:“你本不知进退,前在他家已经受过他的利害。幸有李大哥,怎能释放你?今日就该退避三舍,你竟不自量,偏要与他争斗。无怪他把你抛下台来,受这一场羞辱。你看颦玉遵依大哥之言,袖手旁观,不贻笑于人,又不空拳费力,何曾不好。” 一席话说得胡逵怒喝道:“你不要戏弄俺,你看俺去与他一死相拚,非将那黄毛丫头剁成肉酱,方泄我两次之恨。” 言罢,提起板斧就要去。李广急忙拦阻,说:“你这莽夫,太卤莽之极。你去寻他报复,只是飞蛾投火一样,还不坐下。”这且不言。

    且说一位英雄,名桑黛,绰号俏哪吒。家居苏州阊门外,距城三里。其父曾任河南总镇,三年前已经去世。其母恸夫情切,相继而亡。只有胞姐秀英嫁与本地薜萝村秀才蒋逵为妻。蒋逵之弟蒋豹,绰号粉金刚,英勇非常,却与桑黛之武艺不相上下,二人最为相契。一家和睦,真是兄宽弟让,夫唱妇随。家道虽不饶余,却也很过得去。这桑黛广有田产,又开一座蓬莱酒馆,家内收了数十个门徒,习学拳棒。生来疏财仗义,济困扶危。

    一日,闻说史锦屏奉旨在扬州摆擂,招集天下英雄,遂将蓬莱馆暂行闭歇,待打过擂之后,回来再开。遂去到薜萝村蒋宅,约蒋豹同去打擂,遂看望胞姐秀英。及至到了蒋家,闻胞姐秀英说,蒋豹已经前去,他姐夫适不在家中,进城有事。桑黛未免扫兴,仍旧自行回去,以便料理行装。他姐姐见兄弟来往匆匆,就不肯留他耽搁,便送桑黛出了大门,看着桑黛上马而去。

    桑秀英转身欲回院中,耳畔忽闻鸾铃声,心说:“兄弟为何去而复回?”遂转身一看,非是兄弟转来,马上乃是一个年少郎君。只见那马将到面前,那马上郎君见桑秀英美貌风流,当即勒马,注目而视。桑秀英不由红飞两颊,低头步进庄门。这马上之人家居苏州城内,姓张,名志白,却是一个贪花好色之徒。他有胞兄,名唤志红,也是胡为不法。这日,张志白是赴虎丘散闷,从薜萝村经过,忽遇桑秀英那种风流袅娜妩媚妇人,却如带雨海棠,娇颜欲滴。在马上暗道:“不意此地有此佳丽。” 便勒马注目而视。见桑秀英走进庄门,不由的神魂不定,只得策马上路。心中想念美人,遂问家丁可晓得方才那一女子是谁家的妇人。家丁说是蓬莱馆桑黛之胞姐,是此庄蒋秀才之妻。张志白闻言,暗想:“是蒋秀才之妻,又是桑黛之姊,任他美貌不能抢来成亲。若说桑黛那厮,不是好惹的,却是赫赫有名的英雄。” 复又问家丁:“尔等怎知他是桑黛的胞姊?”家丁说:“人小等知道蒋秀才并无姊妹,三年前曾闻与桑黛胞姊结亲,去年春间娶过门,因此知是桑黛的胞姊。” 张志白闻言,大失所望,复又回思:“我若不将这美妇抢到手中,我必然要害相思,我命难保。咳!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武艺精通不弱,何不到蓬莱馆先将桑黛打败,令他叩头服罪,知我的利害。我然后再抢占他姐姐,他必不敢与我争斗。蒋姓是一怯弱书生,量闹不出什么大事来,他只可甘受其辱。” 自思以为得计,一抖丝缰,竟奔蓬莱馆而来。

    不移时来到,大家下马。见蓬莱馆虽然开着门,却已卸了招牌。张志白犯想,这是何故?且不管他怎样,我是前来寻气的,遂昂然直入堂中,南面而坐。大呼:“酒保,我来照顾,为何不睬,是何道理?快拿酒来,大爷好痛饮。” 酒保忙过来陪笑,口呼:“大爷有所不知,我们馆内主人因有要事出门,故而暂且关闭,酒肴皆未预备。请大爷且上别家喝去罢,改 日 再 补 敷 你 老。” 张 志 白 把 桌 子 一 拍,喝 道:“胡说!分明开着门,怎么不卖给我酒呢?欺我太甚。” 酒保口呼:“大爷请看,门虽开着,是招牌幌子未挂,皆都未预备,你老莫怪。”张志白安心寻气,那能肯听,把桌子拍的连声山响,大声喊道:“你家不卖,我偏要你卖。如若不卖,你可叫你家桑黛小子出来会我,认一认张二太爷。” 酒保闻言,暗想:“这不是来吃酒,分明是来寻气。” 遂口呼:“大爷,既要会我家大爷,请大爷且候一候,我去请来。”言罢,匆匆跑了进去,向桑黛口呼:“大爷,外面现在来一人,名唤张志白,硬要喝酒。我回他现在未开,暂且向别处去饮。敷衍了半天,只是强横,口口声声要请大爷出去会他,分明是前来寻气的,特来告大爷知。” 桑黛闻言,怒道:“ 那里来的野种,到此持蛮?” 立刻走出,方到屏门,就闻有人大骂:“桑家小子,若是好汉,快出来会我!若待迟延,我便要打进去,看你出来不出来!” 桑黛闻言,即抢至堂外,大喝:“何处狂奴,竟敢在此撒野!好杂种,可认得俺俏哪吒桑黛吗?” 张志白抬头一看,果然与那美妇面貌相仿。回想那美妇人,把相打之心抛在九霄云外,只顾注目凝神看桑黛。桑黛见他如此光景,更加大怒,喝道:“ 小辈,你适才口出狂言,为何见了某家一言不发?要描某之像貌带回去当作祖宗供奉吗?” 张志白闻言笑说:“我正为你的形容俊俏,欲带回你去作一宠妾!” 桑黛闻言怒甚,挥拳就打。张志白急架相迎,一往一来,斗有十余回合。桑黛一脚向张志白裆中踢去,张志白将身一偏,趁势一旋风腿,向桑黛扫来。桑黛一弯腰,用水中捞月式,把张志白右腿腕抓住,骂一声:“好杂种,去罢!” 只听咕咚一声,张志白跌倒在地,桑黛抢上一步,踏住张志白之身,举拳如雨点一般,由上至下,排了一顿。张志白被桑黛拳足交加,只打的筋软骨酥,忍不住“哎呀”说:“罢了,算我有眼无珠,不识英雄骁勇。从今以后,当甘拜下风,还望宽宥这次罢,我张志白感激不已。” 桑黛闻言哈哈大笑,说:“ 你既求饶,便宜你了,去罢!”张志白忙忙站起,抱头鼠窜而去。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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