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十七回 雀选起风波 恩仇了了 龙吟惊海窟 奇事重重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张长公拆开信来一看,顿时面色大变!两只手捏着几张信笺瑟瑟乱抖,猛地把信笺向纫兰面前一塞仰面一倒,气得吁吁直喘。六指头陀、游一瓢大惊,慌近前询问。纫兰也顾不着看信,先替老父揉胸捶背,忙得手足无措,六指头陀慌说道:“事从信起,你且看明信内甚事。”纫兰拿起信纸一看,原来是艾天翮写来的。信内大意说是现遵冷师遗命为铁扇帮首领,凡铁扇帮的人都立誓替师报仇要游一瓢的命。拟且冷师死时也知张师不久人世,非常懊悔!且知张师雀选东床之意,命弟子报仇后择吉迎娶,本该亲自造谒一叙契阔,侦知仇人在室,与仇人相见为期不远,届期当知铁扇帮之天罗地网取仇人之头易如反掌也。纫兰看完也气得手足冰冷,半晌说不出话来。六指头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抢过信纸粗略一看,呵呵大笑道:“这小子忘恩负义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真真岂有此理!怪不得长公兄气得如是。”边说边向游一瓢一扬道:“其中还关系着你哩,你也应看看。”纫兰心里一急要想把信抢回,却不能造次,忽听游一瓢笑道:“不用看,铁扇帮的伎俩何足挂虑。”六指头陀诧异道:“你没有看到信,怎知是铁扇帮捎来的?”游一瓢遥指床前信封道:“只看信封后面一个扇形的戳记就明白了。”纫兰同六指头陀低头一看,果然。这时张长公已回过这口气来,长叹一声道:“这孩子完了,恨我两眼如盲枉费心机!看来我这病确也难以望好,只有这女孩子终身大事未了是桩心事,其余全无甚挂牵。”说罢又连连叹息。纫兰已嘤嘤哭泣起来,六指头陀、游一瓢也黯然相对一时无言可慰,大家静默了一回,六指头陀似乎张口要说出一句话来,忽然一看纫兰哀伤神气又缩了回去,却用别话安慰他们父女一番便同游一瓢辞出,让他们父女谈谈体己话。

    这样又过了几天,张长公神气日见衰弱,瘦得皮包骨头,药吃下去如石投大海。有一天晚上游一瓢出外游览扬州胜境未归,纫兰也不在面前,只剩六指头陀坐在病榻边同张长公闲谈解闷。六指头陀心里本藏着一桩事,恰好张长公又说到纫兰终身,六指头陀单刀直入呵呵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从贤侄女到来俺就心里存了一番主意。现在长话短说,我来做个媒人替你选无双奇士做乘龙之选何如?”张长公苦笑道:“天下哪有这现成无双奇士?”六指头陀大笑道:“此人非别,就是日日相见的救命恩人。”张长公大惊道:“游先生是震世奇人岂肯要我这庸俗的女儿?你故意逗笑罢了。”六指头陀面色一整道:“老实对你说,我们这位游兄现在正在物色佳偶,却与别人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通俗恒情大不相同。他所以要物色佳偶,是要求一个志同道合偕隐修道之侣,一不在貌二不在身世,只要他自己选择认可就能算数。这几天我同他言语之间探他口气,似乎对于贤侄女非常赞美,这倒是不可多得的良缘。”张长公听罢微微长叹一声道:“小女能够为游先生终生伴侣,尚有何求!但是俺平日言语之间确已透过口风,将艾天翮赘在家中。虽未正式定局,在艾天翮心中终以为我说话不算,这层怨孽如何了结?只恨我活到这样年纪还做这一桩荒唐事。”六指头陀不待他说下去大笑道:“我问你,照你这样意思依然想把自己好好的女儿匹配匪人不成?”张长公慌喘着气吁吁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一声未毕,忽然一阵风响,从窗户里穿进一个人,一身劲装背插长剑,一现身跪在榻前朗声说道:“徒弟该死!想不到冷师会同师傅决斗,害得师傅害病在此。但是冷师也被碎尸万段的游一瓢打伤,活活气死。既死不究,师傅也可稍息胸中之恨了。徒弟记挂师傅病体,特地前来探望请罪。”说罢站起身来四面一看,不见纫兰,只见一个童颜长须的老和尚在侧,慌一躬到地道:“这位想是六指大师,承蒙看待敝师,小子理应致谢。”说罢又是深深一躬。

    这时张长公、六指头陀都怔住了,谁也料不到艾天翮会在这时飞进屋来,而且刚才说到艾天翮同纫兰婚姻的事也是艾天翮在窗外听得一清二楚,事情亦发难办。张长公正想启口又不料纫兰正在这当口端进一碗药来,一跨进房猛见艾天翮立在床边,心里一惊把碗药叮噹一声碎在地上。艾天翮一回头看见了纫兰心中一喜,忙远远一躬道:“久不见师姊,心中时时记挂,尚乞恕小弟疏忽之罪。”说罢,又是一躬。纫兰被他这样一来一时无言可答,只可敛衽回礼。礼毕,一俯身拾起地上碎瓷片,又莲步匆匆退出门外。哪知一退出门几乎同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身法极快,一闪身便退在一旁。纫兰一抬头顿时心头乱跳,原来事有凑巧,游一瓢正在这当口回寺又来看张长公了。这时同纫兰觑见,看她面色惊慌极不象平日沉静之态,错意会是张长公病症有变,忙问道:“令尊今日病象如何,六指大师在内吗?”纫兰忙连连摇手悄悄声道:“艾天翮来了。”游一瓢听得毫不惊疑,只略一思索便昂头直进。这一来纫兰大惊失色,把手上碎瓷片向阶前一抛身不由己的又跟了进去。哪知门外纫兰同游一瓢一问一答房中艾天翮都听在耳内,等到游一瓢跨进房门,艾天翮从未与游一瓢见过却认不得,只觉这人丰姿绝世容光照人,巧不过此时纫兰返身进房又紧跟在游一瓢身后,在艾天翮眼中心中顿时有点酸溜溜的不大好过。偏偏六指头陀捉狭不过一半也看不起艾天翮,故意朗声说道:“游兄来得巧!喏,喏,俺来替你引见引见,这位大英雄就是冷擎天的高足新任铁扇帮首领艾天翮艾英雄。”一言未毕,艾天翮只听得一个游字早已怒火十丈面赛青霜,霍的一退步,剑眉直竖虎目圆睁,厉声喝道:“你就是游一瓢吗?”游一瓢满不理会,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从容自若的向六指头陀道:“今天你寺里烧夜香的人忒多了,有二三十位铁扇帮的英雄夤夜前来,都在屋上游行随喜哩。”六指头陀一听肚内雪亮,正待开言,张长公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伸出细长瘦指指着艾天翮半晌才喝道:“你好,你好!你快把我刺死便了!”艾天翮大声道:“师傅休要误会,师姊切莫惊慌,俺们报了冷师之仇便迎养你老人家同师姊到徒弟那儿去,稍尽俺一点香火之情。”说毕一翻健腕掣出身后长剑,一跺脚一个飞燕钻云势穿窗而出。艾天翮一飞出窗外便听得天井里很尖锐的一声口哨,顿时四面的屋上都有口哨之声夹着刃剑叮噹乱响,把阖寺僧众吓得走投无路,以为大群强盗劫寺,躲在幽僻处所瑟瑟直抖。这时病房内张长公拍床大叫直喊:“小冤家你简直逼我老命,干脆你弄死我便报你恩师冷贼的大仇了。”纫兰也惊得花容失色,连喊怎好怎好!就是六指头陀也弄得手足无措,低声向游一瓢道:“这小子依仗人多蓄意同你拚命,你虽本领高强,究竟好汉挡不住势众。你又是赤手空拳,依我看犯不上同这般亡命一般见识,悄悄避开就是了。”游一瓢笑喝道:“胡说!亏你不惶恐当年总算经过大敌,竟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不是我游一瓢夸海口,这般强徒再多来几倍也不足惧!你也不用出去,只帮着女公子好好守在房内看护张老先生要紧,我自有办法打发他们。绝不叫他们损坏你寺中一草一木,你放心便了。”六指头陀被他一顿抢白弄得哑口无言。忽又听得艾天翮在屋上喝道:“游小子你也只有这点胆量,躲在房内想求俺师傅庇护不成?要知道报仇的不止俺一人,求俺师傅是没有用的!干脆你出来领死,免得惊了我师傅师姊。”游一瓢听得微微一笑,只一晃身便人影不见。六指头陀知他已飞身出去,到底放心不下,悄悄对纫兰道:“你仔细守在床边,待俺出去助他一阵。”说罢一回身从壁上摘下一把尘土厚积的宝剑来,铮的一声拔剑出鞘掠起僧袍,一纵身窜出房外,走出天井抬头四下一瞧,星月在天,绝无人影,正在惊疑,忽听得远远大殿上一阵呼啸之声便又寂然,心里疑惑,一跺脚纵上屋面凝神向大殿上一看,只见无数黑影一片刀光,在殿脊上象猿猴一般纵跃飞舞乱作一团,其中却有一道匹练似的白光闪电似的在无数黑影中穿来穿去,白光所到,黑影如波分浪裂四面乱窜。霎时,殿上黑影被那道白光扫得一个不剩,似乎无数黑影变成一溜烟似的从殿角奔向配殿又向寺外滚滚散去。那道白光激箭般在后追逐兀自紧追不舍,直到六指头陀看不见为止。六指头陀暗自吐了一回舌,喜气洋洋地跳下地来回进屋中啧啧称赞道:“痛快,痛快!俺活了偌大年纪见过多少英雄,却没见过游兄这样本领的人。俺同他相交多年,他平日恂恂不露,俺只知他内功深湛高逾我辈,万不料今天让俺开了眼。先头俺还代他葸葸过虑,真所谓蠡管窥测,反令我惭愧无地了。”张长公、纫兰听他一路大赞并没有说出真情来,同声问道:“究竟外面怎样了?”六指头陀大笑道:“说也惭愧,俺出去满心想助他一阵,哪知他恢弘有余,竟使我无从插手。连人影还没有辨清,已被他秋风扫落叶般扫净了。你们想,古人说的妙手空空聂隐娘一类的剑仙也不过如是罢了。”张长公听罢很惶急的问道:“这样说艾天翮性命也难保了?”六指头陀明白他依然痛惜艾天翮,故意大声道:“象艾小子这种微末之技,遇着游兄岂能幸免?想已寻那冷擎天去了。”张长公信以为真,一阵心酸凄然低叫道:“天翮天翮,真料不到你这样结果。”口中叨念了好几遍竟纷纷泪下。纫兰立在一旁,也花容惨淡默默无言,却把六指头陀气得火星冒顶,暗想张老头儿竟这样赏识艾天翮,自己为他吃了苦头还要护短,看来我这个媒人有点不妥。正想开口,忽听窗外大笑道:“你这老秃驴又信口胡说。”言语未绝游一瓢已笑容满面倒提着一把长剑从容跨进门来,笑向张长公道:“休听他胡说。我同艾天翮往日无冤无仇何必害他性命?非但艾天翮毫发无伤,就是同来的二三十个同党也一个没有伤害他,无非略施警诫把他们手上凶器夺下,赶出寺外便了。”说着把手上长剑一扬道:“这便是艾天翮的兵器,特地拿来交与张老先生,便时仍可还他。其余不少军器都击落在大殿下面,让几个香火和尚收在一边,免得张扬出去碍及本寺声誉。”张长公听得艾天翮安全逃走心里一宽,却由心坎里佩服游一瓢大度宽容,连声道谢。六指头陀却拉着游一瓢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游一瓢诧异道:“此话怎讲?”六指头陀满面惭愧的笑道:“不瞒你说,我想出去助你一阵。立在屋上,只见大殿上匹练似的一道白光在群贼堆里穿来穿去,便知道就是你的手段。但是这种功夫实在骇人,不由人不疑心你是剑仙一流。现在你不许拿乔,须说出这种身法是何种功夫?何人传授?”游一瓢大笑道:“亏你练了一辈子,会问出这句话来。”六指头陀大声笑道:“别人这样挖苦俺定不饶他!唯独你这怪物俺实在五体投地的佩服你,由你说得嘴响但俺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要说俺,就是我们这位张老兄同这位武功绝顶的贤侄女,也比你差得万倍。”游一瓢不待他说下去慌笑道:“算了,算了,你请看我身上穿着这身银灰色的衣服身法略微比别人快一点,在月光下远看去便似一道白光。至于我赤手空拳同那群亡命玩了一回,无非用了几着空手入白刃的拳法,这是在座诸位都是精而又精的何足为奇。话虽如是,在俺心中以为无论何派拳法练的不外身眼手腰步,只要持之有恒总可练得出人头地。但是这样苦练,无论练得如何神妙逃不出一个技字,如要由技而进入道必须练心,也不只武术一道,僧释道三教的圣贤都是练出来的。人的这颗心实在有不可思议的功用,只要你运用得法,真可以说遇千千敌遇万万敌,但非从内功入手不可。所谓内功又非仅仅懂得运气贯劲就算,必须达到心之所至百体从令,指顾之间皆可摧敌,才算内功正宗。可是练习内功却非人人可学,必须秉赋特殊得天独厚的人方可问津。此刻俺同艾天翮略一接触便知道这人倒是个可造之材,怪不得张老英雄巨眼赏识,可惜踏入歧途愈趋愈远了。”

    这一番话听得三人连连点头,尤其纫兰如醍醐灌顶暗暗会心,不禁秋波凝注一往情深,恨不得立时拜他为师学习内功正宗。张长公却不理会这些,只听得游一瓢也称赞艾天翮资质不错,说自己老眼无花,顿时满心舒畅有道不出的一种舒服,因此格外把游一瓢当作神圣看待。只六指头陀心头横梗着作媒的成见,总不以游一瓢赞扬艾天翮为然,误会游一瓢故意这样说,宽慰张老头儿罢了,光头一摇长须乱飐正想开口,忽见游一瓢猛一转身面向窗外喝道:“败军之将还不心服又来作甚?”喝声未绝,飕飕几道白光从窗孔里直向游一瓢上中下三盘射来,游一瓢一动不动,只听得一阵叮噹声响,有二支争光耀目的钢镖一齐跌落地上,还有一支却正正插在游一瓢口中,六指头陀同张长公纫兰大吃一惊,以为游一瓢遭了毒手。六指头陀正想飞身出去,忽的又是一道镖光,直射进来。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游一瓢鼻孔里哼的一声霍的张嘴一吐,口中一支镖比电还疾向外射去,巧不过正迎着来镖,两镖一碰,铮的一声奇响火花四射把来镖反击过去,又是的答两声,两支镖并肩插在窗棂上。却听得窗外怪声喝道:“好厉害的镖!俺艾天翮也不是好惹的,终有一天洗此羞辱!”房内游一瓢大笑道:“好!俺希望你有此志气!此刻再宽容你一次便了。”游一瓢说罢,窗外声音寂然,知艾天翮已去远。回头一看,床上张长公已面色大变气息仅存,纫兰同六指头陀已趋近榻边极力叫唤,张长公兀自答不出声来。因为艾天翮一来一去,张长公原已十分痛苦万分难受,等到艾天翮二次暗箭伤人又被游一瓢吓退,张长公格外伤心到极点,一时逆痰上涌竟自气厥过去。好容易被六指头陀抚摩了一阵救活过来,更加奄奄一息病体重了十倍,纫兰看得老父如是,只哭得格外凄惨欲绝。六指头陀同游一瓢暗地一商量,知张长公人已绝望,不如送回桃花坞落个寿终正寝。一面打发急促,把大姑奶奶纫秋同大姑爷吕元接来料理身后。张长公经过气厥以后,自己也明白不久人世,急欲回转自己家中。第二天,六指头陀亲自把张长公纫兰护送到苏州桃花坞,游一瓢却又飘然云游别处去了。

    张长公回到苏州,吕元同纫秋夫妇俩也从太湖闻信赶到,两女一婿,昼夜服侍几天,张长公竟自一瞑不视,临死的时候兀自把艾天翮三字叨念了几遍,看他神气到死还想见他一面,也算情有独钟了。等到丧事终了吕元先回太湖,纫秋恐怕妹子独处伤心,暂留桃花坞陪伴。

    纫兰自从父亲死后芳心寸碎笑音全无,时时支颐深思眉头百结。在纫秋总以为妹子思念先父,只有百端劝慰。她们两姊妹本是一床同卧,有一天纫秋半夜醒来偶尔下床小解,忽见里床睡的纫兰不见,四面一看并无踪影,觉得奇怪,一眼瞥见几上灯盏底下压着一张字条,慌把灯花一弹,油灯骤亮,取出字条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字条上写着:“人生不过百年,学业却无止境,妹将浪迹天涯以遂素志,琐琐家务请姊决之。他日有缘当趋太湖一晤也。妹纫兰留言”表面上看好象外出访师求友的意思,但是何必深夜偷行弃家面去?纫秋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虽知道写着的几行字未必真意,却想不出其中奥妙,而且深知自己妹子平日贞烈谨慎绝不致走入邪途,此次不别而行必定另有用意。又想到纫兰武功比自己高强足可保身,倒也无用十分挂虑。只好把家中大小事务整理清楚,仍旧托那苍头看守。如果二小姐三年不回,再作道理。嘱咐已毕,便也自回太湖同吕元一商量,就面托江湖朋友随时留意纫兰行踪以便探访。

    其实纫兰出走,却因为父亲丧葬当日六指头陀也赶来执绋,等父葬事告竣,六指头陀于无人处私下同纫兰说道:“贤侄女巾帼英雄天姿高超,应该扫除庸俗女子态度,求一终身归宿才好。游一瓢这入贤侄女也是钦服非凡,现在他在雁荡最高峰结庐修道,愿得终身伴侣之人。临走时曾托俺致意贤侄女,如有同志请贤侄女屈驾到雁荡相会,却须秘密行事,免得被人知道,妨碍两位偕隐之愿。”六指头陀说完这番话就回扬州开元寺。纫兰在当时也不置可否,等到葬务告毕,自己把这桩切身大事足足琢磨了许多天,才决定于深夜不别而行。故意留着几句寻师访友的话,让纫秋猜不出自己的行踪。自从半夜出走,只携带一包袱同几十两碎银昼夜不停赶到雁荡,居然被她在雁荡山最高峰顶的雁湖边寻着游一瓢,两人就在雁湖边结庐隐居起来。这样一男一女,在这入迹罕至处所高隐,真象世外桃源深山仙侣,而且两人只凭六指头陀一句话就此草草结合,在那时礼法束缚时代也是常人所办不到的。纫兰方面还是移樽就教,在世俗眼光看起来同私奔也差不多,可是讲起实际来,纫兰同游一瓢与其说他们是夫妻还不如说他们是师友比较为贴切,因为纫兰肯这里屈身相从离家别姊,完全为的是想跟游一瓢学内功正宗,作一个巾帼特出英雄。在游一瓢忽然同纫兰结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